同学瞬间比自己还高出了一点点。拉着君苒走回车边,把高跟鞋和换下的正装丢进车里,幼薇解释着:“去看望老人家,帮着做点事,还是穿随意一点的好。不然你想想我平时的样子,去照顾老人那不是作秀么?”
君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半晌,又晕忽忽的吐出几个字来:“真是伤不起啊……”
“嗯?”幼薇顺着君苒的目光看去,白色大t上的“伤不起”在胸前格外醒目……谢小同学,你的眼睛这是看哪儿呢?许幼薇咧咧嘴,瞥了瞥君苒的某个部位,勾起嘴角笑着:“君苒,羡慕嫉妒恨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了,回头我请你吃木瓜。”
“哎?……”君苒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几个字印错了地方,不能怪她啊!怎么又这么红果果的被嫌弃加调戏了呢?!
敬老院是仿照老北京四合院式样造的,干净整齐,进门右手边的屋子开着大门,里面传来咿咿呀呀君苒听不懂的戏曲。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个个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啊罩婵娟。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
8、第八章谢大厨...
官……”不知怎么就杵在了门口,细细听屋里的唱词,许幼薇在身后拍了拍君苒的肩膀,笑道:“这是《女驸马》,黄梅戏里的名曲。”
“《女驸马》……?”不等君苒再问什么,幼薇已经抬腿进了门。
“黄伯,又在听曲儿?”温柔干净的声音掩过了电视里戏子的歌声,君苒晃晃脑袋,跟了进去。竹椅上坐着一个大约70多岁的老人,白色的背心,灰色的短裤,与君苒印象里这个城市小巷里聊天喝茶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屋里的竹床上还坐着另外两个老人,摆了一盘棋,正杀得高兴。
“哟!是许娃子,给黄伯带好酒了没!”电视前的老人笑得满脸开了花,一声吆喝把屋外的义工也引了进来。许幼薇装作生气的点了点黄伯的鼻子,佯怒道:“就知道喝酒,不准喝!你那肝还要不要了!”老人摸摸鼻子,转过身瞅着电视不再理幼薇,是闹脾气了。
“幼薇姐,你可来了,院里的老人家都问了我好几天了。”义工是一个大约20岁出头的邻家大男孩,此刻正搓着手微红着脸走进来。幼薇笑了笑,道:“这不,我好不容易来了,某个老头子还要给我闹别扭。我看我还是走算了。”
“哼!”眼睛死死瞅着电视,耳朵却把幼薇和男孩的对话悉数听进去的黄伯闷声哼了一声,慢慢扭过头来,“不喝就不喝,晚上陪着我们老头子吃吃饭就好了。”幼薇笑开了,拍拍君苒的肩膀冲屋里的老人们道:“我今天可是带了大厨过来,晚上你们等着吃好吃的吧。”
君苒一愣,伸出手指着自己,迟疑道:“大厨?……我?……”
“你是幼薇姐的朋友吧!我是tim,怎么称呼?”男孩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手掌,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微微隆起,很是强壮干练的样子。君苒一愣,指着自己的手指转了个圈,和tim轻轻握了握:“叫我君君就可以了。”不过,男孩是英文名,那些老人也这么叫他吗?
幼薇像是看出了君苒的疑惑,笑道:“老人都叫他笨娃,笨手笨脚的,不过现在比刚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君苒一愣,笨娃?噗……真可爱。
陆陆续续又在各个房间看望了不同的老人,聊聊天,打扫了一会儿卫生,幼薇就把君苒推到了厨房,递上蓝色碎花的围裙:“大厨,麻烦你了!这里大概有二十多个老人,加上tim和我们,有将近三十个,你一定要把拿手好戏都使出来。”微凉的指尖贴在鼻头,许幼薇威胁性的轻轻按了按,君苒只觉得一股电流瞬间从鼻头传遍了全身。
和老人家聊天欢笑的幼薇很漂亮,棕色的卷发在脑后轻轻跳动;认真教老人写字的幼薇也很漂亮,微
8、第八章谢大厨...
微弯下腰就能看见精致的锁骨;有些吃力的打扫着墙头蜘蛛网的幼薇同样很漂亮,抬起的双手把衣服扯高,露出平坦紧致的小腹。君苒着了魔一般的花痴着,直到幼薇转身走出了厨房,她才从不断神游的思绪中解脱出来,只看见白色的衣角在门口一晃而过。
摸摸鼻头,那个人手心的薰衣草味道还微微环绕在鼻息。
君苒愣了一会儿神,摇摇头。不是真的被依曼那个乌鸦嘴说中了吧,真的,要献身百合事业了?
……
幼薇拿着一本不知道哪个年代流传下来的《红楼梦》,泛黄的书页快要脱落,又被小心的贴好。一帮老太太围着幼薇坐在树荫下,听干净轻柔的声音念着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故事。树边有一口枯井,早已废弃了,幼薇的声音就在井边回荡:“可叹停机德,堪咏柳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藏。”
君苒在不远的地方看得痴了,笔下就忘了动作。而许幼薇感到灼灼的视线时,抬起头就看见君苒拿了一本速写本正望着自己出神。
“不是让你去做饭吗?!”隔得远,幼薇的声音就像是飘来的,轻轻柔柔又那般不真切。君苒像是被抓包了一般,迅速鸵鸟样把速写本挡在脸前,只露出一双炯炯的眼睛,依旧不依不饶的看着幼薇。
幼薇放了书,冲老太太们说了点什么,就大步走过来。抱胸站在君苒面前好笑的看着小鸵鸟,嘴角上翘翘得君苒莫名心慌:“我……在炖汤……一会儿再过去……”幼薇了然的挑挑眉,突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