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是不知道,江其恪这两年在国外,完全就是被养开了。
两个人做到一半都没了力气,江其恪这次是铁了心地要翻身,季平廷治得死死的,后来被插着射了一次,江其恪彻底认命,扯着嗓子说不做了不做了。
季平廷看人脸色不好,也没再勉强。
在这方面他总是体贴得很。
江其恪转头骂完,d继续玩游戏。队友掉了一次线,他就追着骂了两局,看样子是要把今天在季平廷身上没讨回的账在游戏里讨个底朝天。
季平廷光着出来的时候,江其恪耳朵都红了,做着嘴型,毛病!
偏偏那人还直直地看着穿得严严实实的江其恪,慢条斯理地拣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往身上穿。
扣上皮带金属扣的时候,清晰的“啪嗒”,配合着季平廷玩味的笑意,江其恪直接抬脚踹人。
耍流氓呢!
感觉那个光着的是自己似的,江其恪脸红了个彻底。
季平廷不再逗人,利落穿好上衣,走到床前,一手拿走了江其恪的id,江其恪愣了一愣,仰头看着季平廷,张口就想骂人。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误会也好,蓄谋也罢,我都不计较了,但是——”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那么,即使你姓江,我也不会手软。
江其恪张了张嘴,满眼的问号,“你神经病啊……”
季平廷嘴角勾着了然的弧度,眼神有些冷,“好好跟你季伯多吃几顿饭吧”。
说完便把id扔在了江其恪手边,抬脚走人。
关门声很轻,是常年的习惯,彬彬有礼,恰到好处。
“神经病啊啊啊你!!!”
说到底是中意文化交流项目,所以江其恪所在的学院安排了一场中国学生在意的学习成果显示,其中西画占了多数,剩下的水墨画展示,几乎全是江其恪的画作。
季平廷带着王辙他们一路走过去,外方部长一边介绍,一边指示记者拍照,这可是明天的国际新闻。
“这些水墨画倒有意思,诶,老大,你知道这些画是谁画的吗?”
王辙弯着身子,细致瞧了瞧,“是个人才啊,难怪西画学不好……”
季平廷面容得体,不露声色,闻言也随意回了句:“谁画的?”
“老江家儿子。江什么来着,我记不得了。听说是个公子哥似的人物……”
季平廷顿了顿,在一幅名为《晨幕》的水墨前站住了脚。
王辙啧啧称奇,“这里的校董应该都知道江家儿子的身份,不然西画学得那么烂,早就通知家长了……”感觉有点好笑,王辙避开外方部长投来的疑问的眼神,继续八卦。
“不过,我要是有个儿子这么有天赋,我也不让他进官场。诶,老大,你知道江榕吗,就他姐,女中豪杰啊!刚刚和顾昱章合作了一批基建项目,好像还是……”
季平廷皱眉,是这样吗。
他这些年谨小慎微,看上去左右逢源,无往不利,但是有些时候,季平廷也承认自己警戒线拉得太过了。
不过,他早就不是那些有着大家族撑腰的世家子弟了。
他没有退路。
王家虽然这几年向自己靠拢,但是一开始季平廷也是一防再防。
后来王肃公将儿子交到了自己手上,季平廷才稍稍让出几分诚意。
王家做事,想要两边讨好,这世上本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可是胜在王肃公狠得下心。
季平廷有时候还挺佩服的。
就是不知道季膺德怎么看了。
不过,估计在季膺德眼里这些都不值一提吧。
毕竟,除掉自己,或者把自己拉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水墨讲究“胸有成竹”,寥寥几笔,不拘什么浓淡,在泼到纸上的那须臾之间,凭的就是创作者心中的意气。
《晨幕》通篇淡灰,隐隐的苍青,远近重叠,意境不是那种一味追求世外桃源的拔高,有烟火气,有市井味道。一看就不是实地采景,更不是国外的景色,估计是作者脑海里的某一处印记。
江其恪还真是有趣的一个人。
江其恪又逃课了。
自从季平廷走了后,他就整天窝在家里画画,去学校也是直接钻进画室,偶尔去超市采购采购,拉着室友吃吃喝喝,不过室友不像他,对西画完全不感兴趣,该上课时还是拎起画具就去上课。
啃着薯条无聊的时候,电视里播放的新闻正好就放到季平廷带着代表团来意交流的画面。
西装革履,文质彬彬,谈笑风生,嗤。
装,装,装。
“……中方外事部季平廷……”
薯条塞了一半,差点咬到自己手。
季平廷?
哪个?
卧槽,季家老大的?卧槽!
江其恪现在满脑子都是江奉彦知道的场景,得,估计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