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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博士组织了几个得意门生,当然包括那个刘早,在世界范围内的学术刊物上和浩如烟海的网络文献中寻找证据。而他和几个要好的老师教授则在不停的推演着论文的各种结论。
虽然马博士喷了,节奏也乱了,不过他很快地用掉了半卷卫生纸把自己搞清爽了。他更加痛恨这个元齐东了,甚至也有一些些痛恨那个讲话节俭的李北经校长,虽然他们是一伙儿的。
他开始发言了,脸上还沾着一块搽鼻涕的手纸。
“元齐东同学的论文很有特色,但是存在了很多不明确的地方,还要请元齐东同学解释。比如公式里的几个可变因子……”
马博士想通了,他也不想着怎么表现自己,怎么漂亮的措辞了,都喷了还矫情什么啊,咱就直接上菜吧,省得凉了。
这时候,他身边那位叫赵银光的中年妇女,他的助教,深情款款地望着他,怯生生地低声召唤着马博士:“纸,纸。”
马博士正打起精神准备质问,只能接口:“对,可变因子。”
赵银光似乎很着急,开始伸手向马博士脸上抓去,边抓边轻声着急地叫着:“纸,纸。”
马博士这个气,心想,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你要跟我**也得等没人的时候,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镜头照着,你还要全世界现场直播吗?
他生气地挥手让这女人坐下。思路被打断了,不过这还难不住他,说点儿别的。
他接着说:“通过我们的分析,你的论文里有大量的推导演算过程被省略掉了,不能完整的支持所得出的结论。特别是非物质场模型是用很奇怪的高阶张量混合矩阵来表示的,本身就非常复杂,更何况需要设定的可变因子居然有数百之多。”
嗯,又绕回来了,怎么样,有才吧,博士就是博士,不是白叫的。怎么旁边这傻女人像是要哭了一样?
他都懒得管了,接着质问:“根据我们估算,仅进行粗略的点算,其演算量之大,就需要现在最先进的女神超级计算机算200年,真是到了让人想一想就头疼的地步,不知你是怎么完成这些海量的计算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是马博士找到的杀手锏,本来他想等第二轮或第三轮再提出来的,不过他有些愤怒了,干脆一棒子打死得了,等不及了。
元齐东倒是很镇定,他没急着回答问题,而是指了指马博士的脸,说:“你脸上沾着手纸了。”
听元齐东一说,他感觉脸上有点痒痒,一摸,一大块手纸挂在下巴旁边已经半天了。他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助手,原来这女人是看到我脸上的纸了,误会她了。哎,又丢了一回人,没关系,今天豁出去了,只要收拾了这小子,什么都找回来了。
元齐东接着说:“对于计算量的问题,我觉得你们的估算太保守了,仅进行粗略的点算是得不出量化结论的,我们需要的是多阶量化点算。我们估计,如果使用各大学常用的小型机来计算,怕是算到太阳系毁灭也算不出来。
幸运的是我们遇到了白熊。大家知道,白熊巨型机是常规巨型机和量子巨型机的最新混合型,是刚刚突破的概念机,是世界上目前运算速度最快的计算机了。特别是在多阶点算上,量子运算架构具有天然的超级优势,如果说常规机是在逐点的量上计算的话,那量子机就是在面的量上计算,这中间的差别实在太巨大了。我们的数学模型在白熊巨型机上运算了半年,终于有了你们现在看到的初步结论。”
胡家乾发言了:“那你的论文里至少要给出严谨的运算程式,否则我们如何判断你得出的结论?”
元齐东道:“如果列出详细的运算步骤,恐怕会把这间大厅装满。再说,里面也涉及了白熊的一些保密信息,无法公开。”
马博士道:“这个理由是不成立的,你让我们相信你的结论,却不给我们证据。”
辩论很激烈,被邀请的各大学的专家们对新理论持怀疑态度的居多,但是话说的都很保守。看来这个非物质场理论还真是让人困惑。这一轮看来打平了,不过一切要等最后投票的结果。
接下来的一轮,马博士对数学建模的过程非常感兴趣,这么复杂的数学模型他从未见过,光是看懂都很成问题,所以他感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元齐东很喜欢讨论这个问题,说道:“既然你有这么多疑问,那就让我从头说吧。事情是这样的,我对微黑洞的实验数据进行了初步分析后,对非物质场理论的灵感突现,我马上找到法国阿非尔大学的贝克教授以及其他几个感兴趣的人,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几个通宵。
期间,我们确定了非物质矩阵的基本框架,但对数学表达始终确定不下来。我对这方面不是很在行,我试着单独用描述广义相对论力场的张量表达和量子力学的矩阵论,都无法准确描述非物质场。
后来我找到熊国科学院的数学家巴哈列夫。他很高兴,他是个工作狂,总是盼着能有点儿挑战他大脑的东西,机会终于来了。
我和他的团队干了两个月,终于建立了这个非物质矩阵的数学模型。
这个数学表达的确奇怪,它混合了几种方法,巴哈列夫喜欢把它称为鸡尾酒表达法。可能是大鼻子太喜欢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