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互济会已经改名叫中国中央银行,和山东工商银行、山东建设银行、江浙实业银行和江浙商业银行四大商业银行组成了中国银行业公会,蛮横的宣布具备国家唯一发钞行的资格,当然没有财政部的背书,但是这些银行和他的参股伙伴基本上涵盖了中国银行业的九成江山,他们如果不给一种在中国发行的钞票背书,那就只能是废纸一张。所以财政部认可不认可的似乎已经属于脱裤子放屁了。、
“真是欺人太甚。”财政部的总长伍廷芳同学实在是被气的要自爆升天了。自己堂堂财政部,属下的中央银行---中华银行,从共和二年就开始印钞,辛辛苦苦发行出去的上亿元的法币被人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为啥?这种钞票四大银行不认可,您手里要是没有英镑、美元什么的,有四大行发行的汉元当然就更好了,就算是日元也能凑合,就是法币不收,所以政府发工资发的一半纸*币一半银元,当然银元可不是袁大头,而是被称为乔大头的七分二钱的银元,看着被各个部退回来的成捆的崭新的法币,连编号都是顺联的,明显是没动过的节奏。之前空空如也的中华银行的大金库里面没有金银,却有堆成山的崭新法币,那情景简直美的让伍廷芳不忍直视。“这帮奸商眼里还有没有国家了?堂堂中央政府发行的钞票他们居然敢拒绝使用。”
“老伍别生气了”看着老友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周自齐说道“这几家银行早就已经尾大不掉了,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总统大位,若是胡兄能顺利接掌,我们当然有的是时间好好拾道那些个奸商。若是让那位大老板上了台,你我除了乖乖的回家吃老米饭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不成?”
“子廙兄所言不虚,您说这吴宸轩能否遵从宪法,让展堂兄顺利接掌总统大位?”伍廷芳心里不安,但是对于周自齐的说法还是赞同的。虽然他很鄙薄这位子廙兄的为人,直系倒台前,这位筹建清华大学堂的西学名宿乐颠颠的为曹老三筹划度支。老曹下台后,这位摇身一变成了革命党,被乔夫这些海外派引为知己,毫不犹豫的吸纳了他加入革命党的中央委员,还把他推荐到共和国的财政部当了次长,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总长其实并不懂业务,反而是这位曾经干过度支部的海龟执掌财政大权。
“这事情难说。”见识过满清、直系两朝变迁的周自齐对于枪杆子出政权的至理名言理解的更为透彻。“不过瞧四大行的动作似乎没有多少不规矩的地方,你看,他们并没有大明大亮的拒收钞票,而是通过关联商户的动作让钞票的信誉无法得到背书,现在是各地商户不收新钞,他们可并没有一字一句的把柄落在纸面上。”
“这才更可恶。山东商会、江浙商会还有那些什么三晋商会、两淮商会、关东商会、秦陇商会之流根本就是和这四大行狼狈为奸,有什么商家需要用钞票换大量的黄金白银和外汇?明明就是见我们发行溢价又缺少担保金才故意挤兑的。”
“可这些商户不是金铺银楼就是进出口商家,最次也是大量用外汇购进原料的工厂。”周自齐当然知道,谁家的钞票和黄金储备是等值的?就算身娇肉贵的英镑美元也做不到,一比六的发行比例都算上有良心的,但是那是人家约翰牛和白头鹰家里,谁敢怀疑日不露帝国和扬基佬的信誉啊?自己的南京政府说好听的是中国唯一合法政府,说不好听的就是个牌位,到现在国防部都在济南没搬迁,据说是因为国防部在幕府山修建的新址没有建成的缘故,可是谁家的部门需要建一座要塞作为办公地址啊,连掌管度支的财政部不也是借用了新街口的一座俄国人的三层小楼就先挂了牌子办公了。“要说起来,对方要是不讲规矩,只需要要求我们在大众面前公开黄金储备和钞票发行量就够咱们喝一壶的。更别说对方要是大量吃进新钞票,然后搞出个挤兑风潮,就能让中华银行变成一个风一吹就跑的空壳子。”
“照这么说,他吴宸轩是打算在规矩范围里和我们玩了?”伍廷芳突然觉得这位周自齐也不那么讨厌了。
“怕是吧,毕竟五年一大选就在眼前了,他吴大帅的耐心还是有的。要不然当初曹老三在京城敢称王的时候,也没见他在济南府立字号啊。”周自齐当初在北京就和吴宸轩有过交道,知道这位少年老成,十足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么说展堂怕也是只有半年的总统好坐了。”伍廷芳细细一想,觉得有道理,继任总统是依法行事,可大选在即,就凭现在的革命党如何和如日中天的北方自治联盟相对抗。
“这么说,吴总长是希望我来坐这个半年的过渡总统了?”胡展堂的大脑门上亮晶晶的,看起来独立面对这位和自己几乎同岁的家伙,胡展堂还没有他当国民政府主席的时候那么从容。
“宪法里面也有吴某人的签字,难道我很像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吴宸轩笑着说。“您现在是共和国的副总统,先总统乔先生逝世以来,国家无首脑,这是不行的。至于是不是当半年可不是我说了算,那是全国人民说了算的事情。”吴宸轩根本就没有对这个位子有兴趣,现在他的精力都投入到北方几省份的工商交通建设上去了,虽然距离一战爆发还有两年,但是天知道那天如果来个刺杀事件整个坐在柴火垛上的欧洲会不会提前爆发呢?有备无患总是好的,现在青干院已经扩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