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的仲声出去把她的马牵进来用,将她请进屋上座看茶。
金铃有些受宠若惊,道:“两位不知我来历,便将我请进屋来,我实是……”
南平王笑道:“不妨事,听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金铃道:“家师乃乌山党长向碎玉,前日被人诬告叛乱,押解入京。我因事逃脱,按师父留下的指示,前来此处,请求南平王相助脱困。”
南平王看了骆成竹一眼,骆成竹道:“主公,我今日回来,正是要报告此事,原来那向磬,就是辋川居士向碎玉。”
南平王道:“原来如此,我听说正是因为他,北面边境太平了许多,怎地忽然传出叛乱的事情?”
金铃叹了口气,道:“师父的长兄素来不太服气师父,想执掌乌山,但多年来也没什么大动作。此次竟然胆大包天,诬告师父……月前贼兵作乱,师父一直操心那些,没防备这些小动作,从而酿成了大祸。师父的手下多已被抓,只我孤身一人……”
南平王皱眉道:“辋川居士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你说辋川居士的兄长多年来不曾有动静,这次却敢出手,许是寻到了靠山。我受过辋川居士的大恩,定然要帮他,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动得了他兄长的靠山……”
向碎玉年轻时曾在辋川大战黑道众多高手,因此被人尊称一声辋川君。他被陆亢龙打伤之后,便自号辋川居士。后来乌山北边多有马贼骚扰,向碎玉重新出山,自此便称乌山行主,辋川居士这个称号便少有人提起。南平王能知晓此名,两人定然是许久前就认识的。
金铃道:“请南平王一定救救师父。”
南平王见她担心,笑道:“金铃,你莫要担心。你初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先在我这里住下,容我打听一下形势,再做打算。”
他吩咐骆成竹带金铃下去歇息,自己赶紧跑回屋后,敲开院门,急急喊道:“阿贞,阿贞!”
亭中有个衣着华美的美丽妇人抬起头来,笑着应道:“阿郎,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活像还没长大似的。”
南平王不及理她的调侃,挥退几个侍女,低声道:“小铃铛回来了!”
妇人的笑容慢慢褪去,难以置信地望了南平王一眼,倒在他怀中,低低哭了起来。
“她好不好?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是不是谁欺负她了?她身体好吗?我能见她吗?”
南平王安慰道:“我每次去看她,她都挺好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叫大夫来看看她。她刚刚睡下,等晚饭的时候,你再仔细看她好不好?”
南平王妃不住点头,哭个不停,南平王只得安慰道:“别哭了,哭得眼睛都肿了,怎么见小铃铛?”
南平王妃抬起头来,脸有忧色:“可是……可是……”
南平王不等她说完,便点头道:“不错,大家都知道小铃铛已经病死了,我们不能告诉她,也不能说出去。阿贞,我会想办法的,你先进屋吧……”
他扶着南平王妃进屋,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找到了骆成竹。
“成竹,金铃如何了?”
骆成竹道:“小郡主疲累的很,刚刚歇下了。主公,你打算怎么跟人解释小郡主?”
南平王笑道:“我已有万全之计,哈哈哈哈,我就把小铃铛收做义女,这样他们就会猜小铃铛是我的私生女,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哈哈哈哈……”
骆成竹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这就去打听一下辋川居士的消息。”
南平王略感尴尬,道:“咳咳,怎么,我笑得不威严吗……”
“主公威严得很,威严得很,少主公又闯祸了,主公还是操心一下少主公吧,我走了。”骆成竹本是回来休息,现在又得出门。他倒没有不满,反而干劲十足地走了出去。
南平王被他将了一军,呆愣愣地看着他出门,忽然醒悟他方才说了什么,暴跳如雷地喊道:“给我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回答七章的小伙伴真是太机智了呢!
看到小伙伴给出的解法我决定给她深深地跪了
并把我写在这里的模型删掉,免得你们告诉我的数学老师这么凄凉的事实……
……金陵见!
(好的我再也不出这种题目调戏大家了)
就让我用一张图来解释
☆、第93章他乡故知二
银锁一路风雪兼程骑马至建业,到的时候正是清晨,她无处安歇,心中又记挂着师父的交代,便上了屋顶,打算擅闯廷尉狱,看看向碎玉到底关在哪一处。
皇城高墙大门,廷尉在皇城东北,守备森严,银锁小心翼翼,终于在中午巡岗换班之时寻得空隙,溜了进去。
其时南朝歌舞升平,当朝皇帝萧衍崇尚佛教,监狱所关之人略少,而不太紧要的罪犯,又都关在建业狱中,是以大大的廷尉狱中,竟有大半是空的。
监狱里阴森森的,银锁外袍反穿,好显得不那么耀眼,她从大梁之上猫腰走过,一间一间地找向碎玉。
几乎走到了尽头,向碎玉被收于一单间中,墙上无窗,室中只一矮几,向碎玉坐于几前,眼睛闭着,似乎是在运功。他的镔铁拐杖自是早当做凶器被没收了,身旁另立着一双粗糙的木拐。
银锁悄悄唤道:“大师伯——”
向碎玉蓦地睁开眼睛,抬头望来,见是银锁,惊讶万分,问道:“怎么是你?”
银锁嘻嘻一笑,道:“师父派我来的。”
向碎玉闭眼长叹,道:“你师父……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