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烦躁。
可能那一晚,就是失眠吧。
经纪人见小姑娘一脸怅然,忙道:“他现在好多了,尤其跟你在一起之后,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啊。”
许鸢点点头,回到休息室,一个人发起呆。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连那样肆意的人没有办法忘记呢。
多痛苦,才会在那么多黑夜里辗转难眠。
另一边,程忱一身大红华贵的婚服,抿着小酒,俊俏的脸染上微红,黑眸里的温柔意醉死人,让人恨不得醉倒其中,永不复醒。
他的酒量很好,是少年时候练出来的。
那时候是个中二少年,也是个神经病,喝酒跟吃饭一样,就差把胃喝坏了。
导演点点头,示意演员的状态很好,可以开拍了。
帝王站起来,拿起两个酒杯,抖抖宽大的袖袍,晃晃悠悠地走向他的皇后。
他嘴角噙笑,将其中一个酒杯塞到新娘手里,然后为她摘下凤冠,笑得多情又悲凉:“都说丞相家的女儿,人比花娇,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皇后眉眼低垂,似娇羞,不言语。
她知他心中有钟意之人,可还是奋不顾身地喜欢上他,一意要嫁给他。
“来吧,喝了这杯交杯酒,你就是朕的皇后了。”
酒杯互相喂到对方的口中,皇后被辛辣的酒呛得捂着心脏轻咳,好不怜人。
可他视若无睹,冷情地看着这一切,褪下衣袍,狠狠将新娘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欺上她柔嫩的唇角。
纱帘被放下,床上的旖旎风情若隐若现,共赴一场巫山云雨。
欢喜吗?或许吧,不重要了,娶的是谁,身下是谁,一辈子的人是谁,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将成为这个天下的王。
“卡!好,停一下,先到这里,程忱,你是不是酒喝的有点多啊?”
程忱起身,两指轻揉太阳穴,微微皱眉:“有点。”
导演笑:“可以了这场过,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许鸢回到车里等,从下午等到了晚上,百无聊赖,开着车窗,望着天上的月亮。
她满脑子都是他拍床戏的情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与不舒服。
好吧,她承认,是很多点。
沮丧地努努嘴,她叹了半口气。
对,是半口气,一口气没叹完,就突然被人按住脑袋亲。
许鸢瞪大眼睛,唔唔伸手推拒着他,却丝毫撼动不了他的执着。
他站在车外,眉眼微醺,铁了心要亲个够,她坐在车里,小脸通红,不停地向后退缩。
终于,他亲够了,松开手,拉开车门坐进去,抱住许鸢。
他用牙齿轻轻啃咬她锁骨的纽扣,咬开一个,就停下来用舌头舔一下多出来的领地,像个猎食的动物,还是超可怕的那种。
许鸢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手僵在两边,微微颤抖地喊他名字,略带哭腔:“程…程忱。”
“嗯?”
他笑了,嗓音沙哑,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也在颤栗,却sè_qíng地咬了咬那片隆起的雪白,是下了狠心的咬法。
果不其然,瞬间落下一个红红的牙印,小姑娘眼眶都红了一圈,委屈的不行。
他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触摸那个牙印,勾起丝丝酥麻的电流,带着痴恋与着迷,抬起头冲许鸢笑,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标记。”
他披着无辜的皮囊,干着坏事情,却让人怪不起来。
“程忱,你咬疼我了。”
“对不起,我喝醉了。”
他乖的不像他,黑眸清澈又迷离,挨在她的颈窝,心满意足。
许鸢红着脸,只能屈服在他的美色下。
他在她的颈窝里蹭啊蹭,蹭啊蹭,鼻尖全是她的香气,好闻得想让人收藏起来,埋于地下,十载后,定是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许鸢…”
“嗯,怎么了?”
她的声音可真好听啊,是糖吃多了,还是蜜吃多了呢,软软的,像熬的透透的糯米团,黏牙却好吃的不行。
“我要忍不住了。”
他睫毛轻颤,眼睑半阖,睡着似的。
可许鸢知道,他没有睡着,他的手钻进她的衣摆,像只灵活的小蛇,在雪白的肌肤上流连,向上,爬过雪峰,摘下那一点嫣红的花。
小姑娘腿软的不行,眼角沁的是水汽,想要抓住他作乱手,却使不上一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