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只憋著笑,尤其是玄君澈,憋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他不耐烦地说:
「岚,『你』也是美豔如草(花)。」
「噗哈哈哈哈哈哈──」玄君澈听罢,加入徐岚的狂笑行列。
「昂,是花。」樊景琰搭著他的肩更正,上官昂顺势看上去,琰原本俐落清爽的短发加上一层厚厚的长假发,粉红色的仙女装背後还有双透明的翅膀,雪纺造的裙摆在飘逸,上官昂忍笑点头,虽然不明白琰在说什麽,不过他这个样子真的很惹笑!
「笑就光明正大一点。」樊景琰好心地提醒,免得他憋著得内伤。
「下一幕到你了,上官公子。」木无表情的谷子蓝手握剧本过来催促,她特地不正眼看他们,她怕自己会笑得让樊景琰杀掉她。
气闷的上官昂提起裙子,大踏步走上台,丝毫不顾身为「女子」的仪态,凶恶地瞪著指挥师问:
「怎样了?」
「请……请上官公子跪在地上装可怜。」指挥师虽已年过半百,但仍禁不住被上官公子的威武气势给骇著,穿上女装的上官公子,仍不失其威严啊!不愧是上官家的新生代。
上官昂咬牙,依言跪在地上。
「呵──呵──呵──呵!」平板无起伏的叫声从任菲口中逸出,她指著地上的上官昂说:
「你──快──去──抹──地──」
「我说了多少遍!不是这样!」指挥师再度指著任菲的鼻尖骂道。
「那是怎样?」任菲竭力保持平和的语气问。
「你快去抹地!」指挥师清清喉咙,以高十度的女声说一遍,特意提高「快」和「抹」的音调。
「你──快──」任菲努力著,那个「快」字却脱腔走调了。
「谷子蓝庶民同学,练习仙女遇上银姑娘那一幕。」指挥师对任菲的表现只有摇头再摇头,然後回头指示谷子蓝。
樊景琰拖著曳地的粉红色雪纺裙优雅地走上台,表情生硬地看著浓妆豔抹的上官昂,然後,樊景琰尝试扯开一抹「温柔」的笑,问:
「银姑娘,为什麽你哭啊?」
「呃……樊公子,可以请你用女声吗?」指挥师婉转地问。
樊景琰的嘴角抽搐著,为了在瑞士银行的存款不被父亲大人冻结,他会忍耐。下一秒,他尖声问:
「银姑娘──为什麽你哭啊?」整句话都完全走调。
「琰,你说得很难听。」上官昂冷冷指出,樊景琰回他一个白眼。
「樊公子、上官公子,我们继续练习好吗?」指挥师好言说。
「银姑娘──为什麽你哭啊?」
「呜呜我不能去王子的舞会。」上官昂呖啪勒地说完,表情没有点点哀伤凄惨。
「你很想去王子的舞会吗──」樊景琰拉长尾音,尖锐得再次走调。
「可是我没有漂亮的衣服没有鞋子没有人带我去啦!」上官昂见指挥师没指正他,於是照样快快说完对白。
「上官公子……」指挥师插话。
「怎样?」上官昂拧头,狰狞地瞧著指挥师。快快练习完毕不好吗?他忿恨地说。
「昂。」樊景琰唤他,说:
「休息一会儿吧!」
上官昂不满地站起来,快步走下台,他讨厌那条长及膝盖的裙子,碍著他走路!他没想到文化猪(祭)的话剧是这样的麻烦,还要他这贵公子亲自演出?都怪他们的父亲大人,说什麽要看他们的演出,否则这个月零用钱的户头会冻结。
樊景琰晓得好友的不快,但却无可奈可,他自己也要装扮成仙女啊!他叹了一口气,提起裙子步下梯级,抬眼,只见他的庶民仆人坐在台下研究剧本。
「这麽勤奋?」热气伴著低喃传到谷子蓝耳边,她吓了一跳,随即把心神放在剧本上。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回道,其实是「受钱之托」,写一个剧本就能有大把大把的钞票,何乐而不为呢?
他在她身旁坐下来,把头搁在她肩上,嗅著她的发香。
「别闹了,金管家要过来了。」谷子蓝劝他。
「少爷!」老金冲到他们跟前,使出「眼神死光」射杀谷子蓝,正要开口劝说,却被樊景琰打断。
「别吵。」
「但……」老金敢怒不敢言,只能暗地使出必杀绝技「眼神死光升级版」企图杀死谷子蓝。他亲爱而至高无上的少爷,快要被庶民同化了!以前,少爷不会跟庶民靠得那麽近的,也不会随便跟庶民说话……为什麽少爷不想想庶民这种低级生物的生理及心理构造是无法承受贵族的贵气?
「放心吧,金管家,我对同性没兴趣。」谷子蓝突然道。
「我的庶民仆人兼女朋友,请你解释刚才的说话。」樊景琰冷道,她是说他很像女人吗?什麽同性?他心里的火山要爆发了!
「少爷,是时候要彩排了。」谷子蓝天真地笑说,像刚才她什麽也没说一样。
「是──吗?」不自觉的,樊景琰又走调了。
台上,指挥师正教导任菲、威尔斯跟南宫治练习第一幕。只见南宫治不住地甩他那把假金烫发,摆出最诱人的姿态站在台上,只有任菲神态冷绝。
「好,你们一起来练!」指挥师说。
「呵──呵──呵──呵──呵──」三重奏响起,三人成功地跟随著do、re、、的音笑著。
「再来一遍!」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