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他为了逗她而送的。不少人以为她很贪钱、视钱如命,为一张张的钞票,她可以做尽一切。
其实,她很脆弱。天生智商高,因此她被滕井家长辈委以重任,自小周旋在拥有不同嘴脸的人之间,为的是要扶助小姐,铲除所有对小姐具威胁性的人。因为见识得太多,她逐渐明白,隐藏本性才是生存之道,她不能让敌人看穿她,从而掌握她的弱点,威胁小姐的地位。
只要制造另一种形於外的性格,自然就能隐藏本性,她选择了贪钱。
她成功地制造假象,她是拜金女。
不过,樊景琰让她破功了,他看穿她了吗?看穿小姐与钱在她心目中的比重?
「下车了。」樊景琰说,不等司机有所动作,打开车门让她下来。
「小姐在哪?」谷子蓝问。
「我的手下还在搜寻,有消息会马上通知我。我们到那边看看吧!」樊景琰握起她的手到种满大树的方向走。
「少爷!」刚刚下车的老金唤道,樊景琰转头,命令:
「留在车里等消息。」
不等老金有所回应,樊景琰已带著谷子蓝去找滕井霏。走著的同时,樊景琰禁不住轻声唠叨:
「年纪也不小了,跟来也只会拖累我……」
「老金只是关心你。」她说,明白樊景琰和老金比一般主仆更亲近,也很关心对方。
不一会儿,樊景琰的手提电话响起,他马上接听,渐渐松弛的脸容让谷子蓝真真正正地放下心了,脚跟一旋,她吃痛。
「呀……」樊景琰扶著她的腰,匆忙挂线。
「你怎样了?」
「好像……拐到了。」她不好意思答,好像整天都在为他添麻烦似的……一顿,她忙问:
「找到小姐了吗?」
樊景琰没好气地赏她一个白眼,双手稳著她的身体,背向她弯腰,说:
「找到了。上来。」
谷子蓝松一口气,幸好!接著,她犹豫地望到那宽阔的背,挣扎地问:
「你……不怕吗?」
「别让我说第二遍。」话音未落,他已感受到背上多了一重负担,但他不介意,按住她的腿,他背著她走。
又再被这温暖的男人背著,谷子蓝不懂形容心上的感觉,她未被眷宠过,也不懂得去接受被别人照顾、放在心上的好意,胸口的悸动可能是喜欢,但她不晓得辨认。樊景琰,是继小姐以後,待她最好的人。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宠她、疼她,但她该怎样回馈这种感情?
她的人生,不需要爱情。
「滕井霏说,你不想要爱情。」樊景琰淡淡地陈述。
「爱情不是我能负担得起的,我有自知之明。」她回道,笑了笑,续说:
「我不相信爱情,两个人的关系由感觉去连系,很肤浅,谁确保这种感觉不会消减?不会因为现实的磨难、时间的耗蚀而逝去?而且,找个了解自己的人,也不容易啊……」因为,触动她心的,应该是个了解自己的人吧?然而,讽刺的是,他这霸道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令她动心。
「那你的梦想是什麽?」
呃?干麽突然转话题?谷子蓝疑惑,不过也罢,她乖乖地回答:
「环游世界,看尽世界每个地方。」思及此,她会心一笑,光想像她可以去不同角落走走瞧瞧,她就高兴。
樊景琰没再搭话,反倒是她,打了个呵欠,战战兢兢地问:
「你……不恨我吗?」
静蓦横桓,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她贴著他的背,却怕这样的距离是近,他的答案又再为两人间出一条鸿沟,睡意袭上,在她以为他不回答的时候,她听到了──
「不。」
樊景琰,你这样会害我爱上你的。
她噙著泪无声道,伏在他背上,闭上眼睛假寐,她要在梦中保留这份美好。
待续
《霸道贵公子vs天才女》 第十八回
~第十八回~
炎阳高挂,宛如热带丛林的花园虽种植了不少高大的树木,足以掩藏一个小孩的大型蕨叶也布满人工辟出的道路旁,却还是挡不了令人融化的热力。一双、两双、眼睛,隐藏在蕨叶的隙缝间,细心的看,才会瞧出这突兀的一幕,不过正常来说,贵公子小姐们是不会注意这些微枝未节的。
「呼叫黄金、呼叫黄金,听到什麽了没?」纯金制杯传来这段说话,代号黄金的人马上探出半个头窥听。
「距离目标人物太远,听不到。」黄金对著杯回话,经由长长的白绵绳把话传到约两米远的蕨类植物处。
「保特罗尼加拉瓜孟德达尔,你是怎样办事的?给我出去听!」通过杯,天娥小姐大声吼叫。
「小姐,我现在的代号是黄金。」
「我管你什麽金的,给我听清楚!」
「是……」保特罗尼加拉瓜孟德达尔认命地答,握著金杯,像青蛙……喔!不不不……像专业特务般蹲下横行著,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目标人物,一小步一小步……快要接近了……
他愈走愈远,连系著金杯的绳子也愈扯愈远,忽然一股冲力自绳子的另一端把他拉回,啊呀呀──要摔倒了!千钧一发之际,保特罗尼加拉瓜孟德达尔模仿专业特务一手按著石地,不发一声地维持这姿势。
啪啪啪!他在心底为自己这「英勇」的姿势拍掌。
「保特罗尼加拉瓜孟德达尔!你听到了没?别尽扯著绳子!」女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