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已经收好了。”奕欣指了指身边侍卫手里拿的口袋,示意我放心。
“这里的人都审问过了吗?”
“还没有,等着你过来一起呢,在断案方面,我哪是你的对手。”奕欣笑着跟我调侃。
我心领神会的回给他一个笑容,“六爷,您这是想偷懒呢吧!”
这个奕欣滑头的很,一有难题总是忘不了我。
“呵呵,心里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
“人艰不拆啊!”
我打趣了奕欣一句,便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走吧,咱们去看看,这里的侍卫怎么说。”
“走吧。”奕欣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我们心里都知道,即便是审问肯定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但是,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水过有痕,风过留声,即便他们安排的再天衣无缝,多少也会留下一些东西。
而这些东西,就是抓出他们的有力证据。
我和奕欣到了九门提督衙门大堂的时候,这里的衙差已经全部候在一旁待命了。
“六爷,上座吧。”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坐到主位。
奕欣也没有推辞,直接坐了上去,而我却站在了一旁,方便观察那些衙差的表情和反应。
第一个衙差带了上来,奕欣例行公事的询问,“一个时辰之前,你在做什么?”
“回王爷的话,小的在巡街。”衙差恭恭敬敬的回答。
“可有人跟你一起?”奕欣继续问。
“回王爷的话,大李跟小的一起在巡街,大李可以为小的作证。”
“哪个是大李?”奕欣问。
“小人就是大李,王爷,小的一个时辰之前,确实是在跟王大发巡街,今天轮到我们两个巡街。”
“嗯,你们两个先下去吧,下一个。”
后面的一系列的人,都是和这两个人都差不多,相同的说辞,各有各的任务,都是无懈可击。
根本看不出什么。
只有一个人,稍微有一些可疑,他说自己那个时候在茅房,而且也没有人证,他今天应该是休假,却出现在了衙门里。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他应该是朱元鸿的随从之一,因为某些原因成了漏网之鱼。
所有的人都退下之后,我才走向了奕欣,小声的交代,“六爷,派人去盯着那个赵大宝。”
“好。”奕欣朝着旁边的侍卫吩咐了几句,才转过头来问我,“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我现在也不确定,先跟踪他看看有没有异常再说。”我回答。
其实,我自己也就只有两成的怀疑,毕竟我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很小很或者说是天马行空,异想天开。
“走吧,还有事情等着你去做呢!”奕欣拍了拍我的肩膀,抬步朝着外面去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英吉利领事馆被砸的事情,可是,现在如果找不出幕后之人,我们就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
我紧走了几步,追上了他,“六爷,你去查一查,看看京城的权贵中,谁跟洋人走的比较近,或者谁在私自倒卖鸦片。”
既然从案件本身入手没有头绪,那就只能开始大海捞针,逐一淘汰了。
“你怀疑是那些人做的?”奕欣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难道六爷没有怀疑过吗?”我反问他。
以奕欣的智慧,绝对不能想不到,这件事情很可能跟那些人有关系。
为什么那些人会对我动手,一是因为戒烟的事情我有参与,二是因为我是汉人,所以,他们没有动奕欣,而是先从我身上下手。
所以,我更怀疑的是那些满族的贵族,他们的嫌疑最大。
“好吧,我会安排人着手去做,你先想想,怎么让洋人狗咬狗,这才是当务之急。”奕欣边走边说。
我轻笑着摇头,“六爷啊六爷,咱们现在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还是先着手处理这件事情吧。”
其实,英吉利领事馆被砸的事情,我早就已经有了安排,也已经让梅霜着手去做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三天之内就会有结果。
“那你说怎么处理?”奕欣有些犯难了。
“那些有毒的针在哪里?”我问他。
奕欣朝着旁边的侍卫挥了挥手,那个侍卫便把银针呈在了我的面前。
我用手绢轻轻的捏起了其中一根银针,仔细的观察,“六爷,你说这毒针是银的吗?”
“不是银的还能是什么?”奕欣奇怪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银针遇见毒物一般都会氧化成黑色,尤其是乌头这种毒药,你看,这针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说明这针并不是普通的银针。”
“果然是这样。”奕欣仔细的看过之后,忍不住赞叹,“中正,你可谓是我大清的狄仁杰。”
“呵呵,六爷过奖了,只是寻常的推断罢了。”我谦虚的笑了笑,然后又说,“六爷,现在您秘密派出一队人,让他们在暗中查访,看京城什么地方产这样的针。”
“好,我立刻安排。”奕欣跟旁边的侍卫交代了几句,又忍不住夸赞我,“中正,大清朝有你定能重新光复。”
“六爷,我还是那句话,必须要建立民主共和的国家,这才是现在中国所需要的。”我表明我的立场。
清朝的统治已经在逐渐崩溃了,这种封建社会制度根本毫无人权可言,在国际的大趋势下,早晚会被淘汰,如果一味的去维护,最终只会沦落成东亚病夫的下场。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