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要读四年,在大学里吃喝拉撒都需要不少钱,我们还有的苦呢!”
李大嫂接了米桂花的话,“桂花,话不能这么说,小晨读书暂时虽然费钱,可他只要毕业了,那就大有前途啊!像我们厂的大学生,一毕业到厂里就有五十多块的工资,现在才过了三年,已经又涨了十块了。”
李大嫂一脸羡慕,又无奈的说,“我家老李,可是在厂里干了一辈子,三十四年了,都还没有这么高的工资呢?而他哪里差大学生了?就是差文化,所以还是有文化好啊!”
“是啊!我们车间有个高中生也是,刚进了车间就是正式工,要知道我可是熬了三年才从临时工转正的,我哪里差了?就是差一个高中文凭而已。”
提到工作的事,大家都既羡慕又不岔,羡慕的就是大学生高中生进厂工资就高,不岔的就是不甘心,毕竟和他们这些熟练工比起来,大学生根本比不过。
可再不甘又怎么样?规定就是如此,他们这些小人物根本没法改。
撼不动大树,大家就只能让自己往树上爬,所以凌晨考上了,所有人才会这么羡慕。
在他们看来,考上了大学,就是直通天梯的第一步。
正在一群人说说笑笑时,住在凌老二家对面的黄桂花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我说,米桂花,你家凌晨以前的成绩,我还记着呢!每次都没考及格,经常交白卷,比我儿子还不如,他是怎么短短时间把成绩提升上去的?凌晨要是真这么聪明?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莫不是作弊的?”
黄桂花这话,一下就令米桂花炸了,“黄桂花,你什么意思?”
作弊这种事,是能乱说的吗?要是影响了她儿子怎么办?这个黄桂花,真该死。
“怎么了?”黄桂花一点也没怂,“我说错了吗?凌晨才去乡下多久?就是他天天抱着书,没老师教,他能提升成绩?若是他真这么厉害?怎么在学校没人看出来。”
“我儿子是开窍了好不好?你不知道吗?天才就是如此,没开窍时看着一般,开了窍之后却远超众人,谁也比不上?”
黄桂花居然诋毁自己的儿子,米桂花也不谦虚了,她说完后,还挑衅的看了黄桂花一眼。
看着黄桂花铁青着脸,米桂花心里得意,同时她又说,“对了,黄桂花,你冤枉我家小晨?不会是因为你儿子没考上,你不甘心,才像个狗一样胡乱咬人?”
米桂花记起来,黄桂花的儿子也去参加了高考,没考试前,黄桂花还天天嚷嚷她儿子是大学生了。
现在出成绩了,黄桂花却不说了,还有心思乱说凌晨,肯定是她儿子落榜了!
黄桂花被说中了心思,更气了,她骂道,“你才是狗,我有说错吗?明明以前我儿子在学校的成绩比凌晨好多了,这次他都没考上,怎么可能凌晨会考上,一定是你家凌晨作弊,或者贿赂了老师,不然不可能会出行这样的情况?”
凌老二在旁边看黄桂花越说越离谱,终于坐不住了,他站了出来,严肃的看着黄桂花说,
“黄桂花,你要是觉得不对,可以去报警,别在这里乱攀咬人,我家儿子和老师们都是清清白白的,我不怕别人查,但你要是敢随便把污水往我儿子和老师们的身上抛,我也不会怕,更不会放过你。”
看凌老二捏紧拳头,额头青筋鼓起,真是要打人的样子,黄桂花怕了,脚稍微退后了两步。
然后她就发现好像撞到了人。
米桂花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她不认识的人,但这几个人带着眼镜,一脸斯文,明显是文化人。
米桂花人看着胆大,但其实很怂,她一看见这几个明显有文化的人,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身体也微微抖了一下。
来的人正是陈老师和他的几个好友以及县长秘书,陈老师刚刚已经站在门口听到了黄桂花的话,他一脸不悦,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陈老师一脸正色的说,“这位女同志,你好,我就是凌晨的监考老师,可是你刚才的话,我认为有失偏颇。”
“当时考试时,整个考场里除了我一个老师,还有二十个考试的学生,我就是再有本事,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让凌晨作弊。”
“至于试卷收上来之后,当场就要在考场里封名字,只有全部改完分后,才会再次把封名字的条子揭开。”
“而揭开的时候,在场的足足有三十位监考老师看着,凌晨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同时贿赂这么多老师,所以你的猜想是没道理的。”
陈老师说完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人,“你若还是不信,这是县长秘书,你完全可以问他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肖秘书听到陈老师的话,点点头,“同志,高考,主要就是为国家选拔有用的人才的,我们绝不会辜负国家的希望,一切把关都是最严格,绝不会有假。
所以你的顾虑完全是错误的,以后,还是不要这么说了,你刚才的话是诽谤,而要是苦主追究,诽谤也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肖秘书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