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艺姬班子,让花玉雪和梅雨竹当教习的事也说了,并失笑道:“我向来是不甘白受委屈的,祖母只管放心吧。东宫头一日赐了人下来,我第二日就进宫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了。听说当晚太后亲自挑了两位美人,命皇后送进了东宫。”
天太君不悦的冷哼道:“没想到太子妃如此的不懂事,看来西仁公府的气数真是尽了。但愿皇后能用心教导太子妃一番,也省得她费心娶进宫的儿媳妇,连皇后之位都没有摸到,就早早的败落了。”
想起往日与谢玉芙的姐妹情谊,凤舞不禁长叹一声,苦笑道:“太子妃自小就心事极重,因此身子一直不太康健,总是三病九痛的。如今嫁进了皇宫,若还是想不开,也就真难熬到登后位的那一天了。”
秦明帝如今不过四十有五,比东方烨还要小上两岁,可说是正当壮年,龙体一直都很是康健,精神也是极好。若等他退位,至少还要十年的光景。
十年,不是一段短日子。若谢玉芙还是那般的想不开,能不能平安顺遂的熬过这十年,就真的是很难说了。
席氏在旁凑趣道:“不说那些了,大姑奶奶难得回来一趟,咱们说些高兴的才好。对了,二婶婶正有事要跟大姑奶奶商议,咱们还是说正经事要紧。”
凤舞闻言,忙笑问凌氏道:“二嫂要找我商议何事?怎么不派人去我们家传个话?我若是得了信,定然会抽空回来一趟,也省得误了二嫂的事。”
凌氏忙笑道:“我也是前日才知道的,想着等大姑奶奶回来时再说。左右就这两天,倒也误不了事。”
话落,就将前日安信伯夫人过来看她之时,托她向凤舞探话之事,当着天太君和席氏的面,一五一十的仔细说了。
却原来是安信伯府的二太太听说了易府为四老爷卫东议亲之事,想将庶次女许给卫东为妻。
这安信伯府的二老爷,与安信伯是一母同胞,只可惜前几年没了。因着有三年的孝期,所以子女的婚事都耽搁住了。凌二老爷膝下只有一嫡子二庶女,庶长女是早就定了亲的,三年孝期一满,就紧赶着出了阁。庶次女还没来得及定亲,就守上了三年的孝,如今孝期满了,凌二太太正张罗着给她议亲。
只是小凌氏今年已是十六了,姑娘里算是年纪大了的,又是庶出,父亲又早亡,这亲事就议得有些艰难。若是碰上不重视庶出子女的嫡母,也就随随便便挑户人家,早早打发嫁人了。
偏凌二太太膝下无嫡女,待两个庶女都如亲生的一般,实在不舍得随随便便将小凌氏发嫁。正在凌二太太挑来挑去,也没有议到合适的亲事之时,就从官媒那里听说了卫东要娶妻之事。
正五品的官职在那里放着,又是年轻有为的俊才,上面又没有公婆为难儿媳妇,凌二太太也就动了心思。与小凌氏商议过后,见小凌氏并不嫌弃卫东是寒门出身,凌二太太也就决定议议这门亲事。
只是安信伯府到底是爵位世家,脸面和体面是头等的大事。若冒冒然然让官媒去提,卫东又不愿意,倒丢了凌家的体面和小凌氏的闺誉。因此,凌二太太才求了安信伯夫人,想托凌氏与凤舞说说,先探一探卫东的口风。若是卫东有意,再让官媒来往两家张罗此事,也算是保全卫东和小凌氏的体面。
天太君也是此时听凌氏说了,才知道有这般的喜事,竟不等凤舞张口,先行笑道:“这可是桩美事,伯府贵女配青年良将,倒真应了那古话:美人配英雄。若真是成了,你们姑嫂也算是积福了。”
凤舞也觉着是一门好亲事,以卫东的寒门出身,又只任着正五品副将之职,官媒就是卖着命的奔走,也不见得能说来爵位世家的姑娘。况且,如今安信伯府正得势,安信伯颇受秦明帝赏识,卫东若能成了安信伯府的女婿,往后仕途也能更顺一些。
在心里盘算明白了,凤舞就笑对凌氏道:“这事还得回去与四叔叔说说,总要问问四叔叔的意思。二嫂先往安信伯府送个消息,只说我答应帮着去探四叔叔的口风,还请二太太再耐心等几日。若商议出了结果,我定然立即派人回来给二嫂送信的。”
凌氏不过是受娘家母亲所托,帮着传个话罢了。如今见凤舞答应了,她的差事也就算完成了,自然不会紧着催促此事。又笑着闲谈了几句有关小凌氏的事,就随着席氏陪天太君和凤舞聊起了家常闲话。
待晚上用过了酒席,易子轩和凤舞就请辞,乘车辇回了易府。
因易子轩已有些微醉,故凤舞也没急着提卫东和小凌氏之事,只带着丫鬟们伺候易子轩沐浴、更衣后,就早早哄着易子轩一同安寝了。
这男人喝了酒,就好起兴。易子轩拉着凤舞胡闹了一番后,才在她的娇斥求饶下,安生的搂着精疲力竭的小妻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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