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空是一片阴暗,莫说看不清老天爷的脸,连云都是毫无规则地挤在一起的,皱巴巴的像长满了赘肉的肥胖老太婆。
坐到火车之后我才打开赵君卓给我的袋子,里面居然是饼干巧克力什么的,还有一瓶益达,这孩子深受广告荼毒啊!我叹道。
三个小时的车程,我又晃回到了a市。
爱情就是重感冒
已经快十点钟了,天空是黑压压的暗,出了火车站我便迫不急待地打车往住处赶。我太想回到只属于自己的地方,太想看到于钦的脸了,我要挥着手里的袋子对他说:我——许小舞要在这个地方生根发芽了!
可于钦并不家,家里面无声地息的,看样子在我回家的这几天这里并没有人居住。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以前他去外面应酬客户,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我打他的电话,依然是用户不在服务区的提示,于钦啊于钦,你为什么不在有服务的区域应酬客户呢?!
我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心里慢慢涌出了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担心与疑虑。
我还是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天生的女人的直觉,也许是生活磨炼出来的触觉,也许有些事不是我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于是接下来,我做一件我想了许久却一直没有付诸于行动的事情。
我拿着包重新走出了家门,重新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便报了一个地址。
半小时之后我来到了于钦从前租住的公司公寓,这个地方我只来过一次,是最初于钦搬到我那里的时候,那天是白天,我应该在晚上记不住才对。
可那天晚上我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于钦的房间。
咚咚咚,我敲门。
没有人。
我有些失望,但失望之余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宽慰。
最后我想,我再敲最后一次,如果再没有人开门,那就是我错了,我犯了天下女人都容易犯的一个错。
咚咚咚,我敲了最后一次。
五秒钟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愣在那里。
一个女人穿着吊带的蕾丝睡衣站在门口。
我正准备解释自己在找一个名叫于钦的人,他曾经住在这里。
但紧接着我就闭嘴了。
因为于钦出现了,他在那女人的身后探出了半个身体,但即便只有半个头,我也能看出来他的上半身□着。
女人□的肩头上,深紫色蕾丝配着粉红色的吻痕,看起来风情万种,只不过在当时,这样的风情万种之于我却是触目惊心。
我的出现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记得有一部电影,叫《绿帽子》,那个捉奸的男人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守着奸夫□,像个喝高了的傻子。
现在轮到我当傻子了。
我想尖叫,想杀人,想骂人,我想做许多的事情。
可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做,爱情这玩意儿不是那么好玩儿的,我被这东西玩得浑身无力。
我的出现对于钦而言大概也是一种刺激,他愣在那里,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我的目光越过面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落在他的脸上,长久而无声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我原以为自己选了一个最安全的男人,但这个男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看清楚了他的不安全。
旁边有人打开了门,看到了我们这奇怪的三个人。
于是我从触目惊心中醒悟过来,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转身离去。
那个夜晚,我像个幽魂一般流浪在a城的街道里。
于钦的公寓离我们上班的公司很近,我转到了那条街道上,就是漆天南跟我说曾经有女人被人□然后被杀死。
我想我也被杀死了。
原来我不是藏獒,我没有威武的外貌,没有锋利的牙,没有强壮的四肢,我甚至没有力气去保护我的爱情。我什么都没有。
午夜时分,天空开始下雨,我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回到我住的地方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于钦坐在沙发里,看样子是在等我。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他赫地站了起来,走过来想抱我。
我躲开了他的拥抱。
“对不起——”,他说。
我不说话。
许久之后,我才问:“为什么?”
他不说话。
“是我做得不好吗?你不爱我了对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是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不是?那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结婚?我回家去办迁户口的手续你也不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心里早已是歇斯底里,但我的语气还偏偏还那么平静。我拿过放在门口柜子上的文件袋,把那些文件扯了出来,一页一页地翻开,一页一页地撕碎。
我该哭的,可我居然没有眼泪。
他还是不说话。
没有什么比沉默更可怕的煎熬了,我从来都受不了他的沉默,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
我神经质地抓住他的手,手指甲深深地嵌到他的肉里,嘴里面只有三个字,反反复复的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他被我摇得崩溃了。
“好,你想知道答案是吗?好吧,我告诉你!许小舞,你是挺好,啥都好,长得漂亮,学历也好,可你这么好为什么要跟我呢?我又没钱又没势?你他妈跟我不就是以为我老实好欺负吗?!你当我是傻子吗?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