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孙香吟的泪水涔涔而出,这句问话教她怎么答才好?
「不好了,师父!」
杜咏华的声音从厅外传来:「大师兄赶了回来,在外面亭子里被那人挑了几句,两下已经动起手来了。师父快来阻止师兄,否则恐怕会来不及呀!」
他的声音之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傅敏华武功之高远出侪辈,想曾清华初出武林,怎可能是他十招之敌?此时想必已经输了,若不是断手折足,也要被长剑刺出几个窟窿,孙香吟此去怕只有收尸的份儿了。
「师父,师娘,徒儿要去看看,请恕香吟先行告退。」
深深一礼,孙香吟身影如风飘飞出去,连撞开门时都没发出什么声音。
只比她慢得一瞬,傅雨其和傅夫人也冲了出来,三个身影向门外疾飞而去,远远地将杜咏华抛在身后。
在亭中方寸之地,傅敏华愈斗愈是心惊,虽然他心中挂着孙香吟,以致主动出口挑衅,硬逼曾清华动手,而自己在气怒交煎之下,影响了实力,没有能够全力出手,但他出手如电的几套剑法,竟连曾清华的一点边儿也m不到。
虽然曾清华只是守御,看似避的狼狈不堪,连长剑都没有拔出的机会,但是交手的傅敏华心下清楚,曾清华这狼狈样儿,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他对傅敏华的出手几乎已经抓住了脉络,除了傅敏华偶尔用上别派剑法,能逼得曾清华真的左支右绌以外,其他时候他的狼狈样几乎都是装的,显然是孙香吟曾用心教导过,他对华山那奇幻多变的剑路完全了然於x,而想到这事才最让傅敏华气满x膛。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隐瞒什么?」
心中一个声音响起,傅敏华一声冷哼改变了剑路,施出了华山门下最j深的天险剑法,奇招突出在曾清华的袖上割破了一块,险些就要破肤溢血。
一招得手后剑势更增,剑剑犹如华山山势一般,惊险到了极处,连旁观的师弟们也不禁噤了声,专心地看大师兄全力出手。
这天险剑法,可是傅雨其为了日后传位於他,在年前孙香吟下山之后,特别秘传予他的剑法,也是华山掌门才能修习的最j华剑术,连孙香吟也有所不知。
天险剑法所有剑法含华山剑法的j华,虽然以傅敏华的资质之高,这段日子以来学到的也不过九路,而真正派得上用场的,不过七路而已,但他施展出来式式逼人心魄、剑意如虹,连旁观的师弟们也从不曾看过这么高明的剑法,原先只是一旁随众鼓躁,渐渐变成了出自x臆的赞叹。
才第一招就失了先手,曾清华心中一惊,对手的剑势更是源源不断,逼的他左封右格,才挡得一剑,另一剑又从绝不可能的方位刺来,剑剑险到了极处,妙到了毫巅,威力更是十足,剑剑都像能破腹开膛似的。
从习武以来一直都是和孙香吟拆招,对华山剑法最是熟稔,虽然华山剑法变幻多端,但孙香吟在华山门下也是数一数二的,几乎所有的招式曾清华都拆过,熟极而流。傅雨其之所以提早传天险剑法给儿子,也是因为孙香吟造诣已高,为了不让儿子被儿媳的气势所压,连房中都抬不起头来。
若不是这一年来天天所见都是华山剑法,以曾清华的交手经验之浅,只怕没两招就被傅敏华所制,这天险剑法虽奇,终归也是华山剑法,基本剑路和其他剑法并无二致,曾清华所习剑法虽然不深,但却也因此而不致於被表面的剑势所惑,对他而言,这路天险剑法也只不过比平常拆的招式更险更奇一些罢了,虽然刚开始时挡的险象环生,但不过数招,曾清华已经缓过了气来,逐渐抓到了其中诀窍。
如果是换了其他人,曾清华早出手反击了,但对上的是神仙姐姐原来的恋人,一想到自己伤了他之后,孙香吟难过的脸色,曾清华就没法子动手;何况傅敏华出剑奇快,他也刚好乐得左闪右避,将全副心力放在闪躲上头,完全不出手,专心看着傅敏华的剑路,倒也让傅敏华一时间无法得手。
但眼看傅敏华的出手愈来愈快、愈来愈奇,有好些剑招甚至已经超过了华山基本剑法的范围,原先胆气已经慢慢壮起的曾清华接连被奇招给吓到,心中一寒之下,避招就没有那么灵敏,连着几下都是险招,眼前原来理路清楚的一路路剑法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了剑光飞舞,再几招就撑不下去了。
想喊出住手,但傅雨其及时挡住了夫人和孙香吟,低声说道:「让他们再拆几招,我会在旁看着,不让他们真的伤到对手的。香吟,你教出的人真是不凡,虽然只是闪,不过身法已颇有新意,真是奇才。」
听到师父赞赏曾清华,孙香吟的心中却高兴不起来,眼见师兄的剑招愈出愈奇,变招之j竟已远超以往拆招的范围,她心中暗忖,就算和曾清华y阳双修后功力大进的她,也未必能接上十余招。
曾清华挡到此处,已经是招招见绌,汗流浃背,而傅敏华手中剑的招式,却是愈打愈狠,强悍狠恶,几乎已经不管名门弟子所应有的从容了,这一番拚命的狠劲加上去,曾清华接招更险,若不是华山剑法变幻无方,最重心意清定从容,傅敏华这番打法大违剑理,只怕曾清华已经伤在他剑下。
再不还招不行了,曾清华凝神接战,勉勉强强定下心来,将心神完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