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款,当做瑟瑟的抚养费。
“不用,我自己有工资,可以养瑟瑟,这钱,你——”桑清冷眼看着景深,“给你儿子留着。”
“给我儿子的自然不用你操心,”景深将协议书推给她,“我给你钱,肯定也有我的条件。”
“……”
“我随时都可以去看孩子,就这么一个要求。”
“没问题。”桑清也不愿意再跟他废话,拿起笔来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因为现在他们还不能去办离婚证,桑清又不想闹到法院上,所以只能先签离婚协议,等日子够了之后再去办离婚的各项手续。
从律师楼里出来之后,桑清才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景深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得自嘲地笑笑。
他其实很想上去问,在她心里他是不是真的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让她避之不及?从结婚之后,就一直这样,景深觉得她每一次看自己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不屑。
“办完了,你可以安心了。”景深挡在她面前,“现在我先送你回家,你也不想让你妈跟我妈看出什么破战对吧,那就把表面工作做好。”
“哦。走吧。”桑清将离婚协议书放进包里,然后上了他的车。
回家之后,桑清径直上了楼,将离婚协议书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盘算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她恨不得现在就带着瑟瑟回去和闻清一起住。
离婚协议书办了没几天,桑清就开始准备回医院上班的事情了,她已经有五个多月没去过医院了,今天钟主任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去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无比怀念上班的日子。
和闻清还有老太太商量过之后,桑清便回了医院上班,见到孔虞的时候,她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炽烈无比的爱慕之情,可是桑清只能装作看不到。
“师兄,你怎么了?看呆了?”桑清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晃晃,“不就是五个多月没见吗,你不认识我了啊?”
孔虞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认识。”
没有人知道他这段日子过得多辛苦,有时候他真的无比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对桑清说出自己的情意,非得在她遇见景深之后才讲,他更后悔的是为什么不干脆将她强-暴,他认识桑清的时间绝对比景深认识得时间长,从他第一眼看见桑清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他要的人,只不过孔虞自身优越感很强,一直在等她主动。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等到。
“我有事,先去了。”孔虞强忍着,从她身边走开,几步并作一步走到了住院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余晴现在正在这边照顾病人。
果然,他刚来的时候,余晴刚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他之后明显是满脸的惊讶,孔虞二话不说,上去就将她拖进了楼梯间。
“你疯了啊?这是白天……”
“她回来了。”孔虞咬着她的耳朵,“我恨不得撕-开她的衣服,就像现在这样,把她揉-进我身体里。”
“你去啊。”余晴不以为然,“孔虞,你就只会说,可一点都舍不得伤害她,还怕她恨你,就你这样的人,估计这辈子也只能抱着充-气娃娃过日子了。”
余晴始终忘不了,有一次她去孔虞家的时候,到餐厅里倒水,竟然看到了一个充-气娃娃被放在餐桌前的座椅上,她吓得将手中的水都洒了,孔虞听见她的动静之后就走了过来,看到它身上被洒了水滴之后,目光狠戾地看了余晴一眼,然后抽出纸巾来小心翼翼地擦着。
“你、你这个疯子——”余晴一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一边往后退。
那个充气娃娃的发型和还有身上的衣服,和桑清平时的风格一模一样,余晴都不知道孔虞是从哪里买的这种东西,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更加确定孔虞的精神有问题。
听到“充-气娃娃”四个字,孔虞果然怒了,他用力掐住余晴的脖子,“那不是充-气娃娃,是桑清。”
“你真的是个疯子……”余晴被他掐得喘不上气来,但是却不嘴软:“桑清是别人的老婆,别人的,你懂不懂?”
“她是我的。”孔虞的目光越来越黯,“我说她是我的,她就是我的,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我们去看看医生吧,好不好?”见他这样,余晴有些心疼,其实他平时都还算正常,甚至在同事们眼里孔虞都是属于阳光型的,医院里也不乏对他仰慕的年轻医生和护士,他为了桑清就这样……真的不值得。
至少余晴是觉得不值得的。
他迫切地想得到桑清,可是同时又舍不得做伤害桑清的事情,这就是矛盾所在,其实孔虞有好几次在更衣室门外偷看桑清换衣服的时候就想上去强-暴她,可是想到后果,他又忍住了。
现在看来,真的不如那个时候把她做了——
越想越憋屈,孔虞放开余晴的脖子,随即抓住她的肩膀,不停地将她往墙上撞。
“她为什么不要我?”
桑清上班的第一天,瑟瑟吃不到母乳,闹得厉害,闻清和老太太不停地哄着她,还是没有办法,于是老太太便吩咐景仰:“景仰,你去楼上桑阿姨的房间找找瑟瑟的波浪鼓在哪里,帮奶奶拿一下。”
“嗯,我现在就去。”景仰从沙发上起来,然后快步跑上楼。
他进了卧室找了一圈儿之后都没找到波浪鼓,只好挨个翻抽屉,最后没翻到波浪鼓,却把桑清和景深签的那份离婚协议书翻了出来。
瑟瑟还在哭,老太太见景仰上去有一段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