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这喝醉酒的人真是麻烦!
「我不放!嫣如不要走!嫣如不要走!」那白哲纤长的细指紧綑住我手腕上的血管,麻得让我觉得又痛又难受。
如果现在有手机的话,我肯定要拍下来他这疯狂的一幕,然後放到「疯人院部落格」上!
「我说过我不是嫣如!」我不耐烦地再次尝试甩开他的手,他却大手一拉,我惊叫一声,就被他拉进他怀里被紧紧围住。
「你是!你就是嫣如!为什麽你不承认!」他带着哽咽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着,手臂紧紧环住我的腰,我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整个人几乎是半躺在他身上,姿势暧昧得很。
那诱惑的声线像有魔力一样迷惑我的神经,使我不禁酥麻地一颤。
他......他真的那麽喜欢那个叫嫣如的女人?
喜欢得会把对她的喜欢在醉醺醺的时候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如果他跟嫣如的感情真的那麽深厚,以他的身世和相貌皆是人中之最,哪个女人会离开他?我真的不明白。
他的下巴依在我的肩膀上磨蹭,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在我背上游走,不断撩起我身上的炽热感,我吓得几乎是尖叫起来:「死永陆轩!你醒醒!我、我是烂花啊!」「嫣如......嫣如......」
他的呼唤声像融入空气之中,不断的回响,连外面那深夜的风声也听不见。挂在床框上的白色纱帘轻轻摆动出一道道波浪,为这一刻带来一丝虚幻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我挣扎得太厉害,他也累了便只是抱着我而已,没再做些什麽。
我翻了翻白眼,别人还说女人发酒疯恐怖,我看男人也没好出多少!
被他烦了那麽久,我都快累倒了,反正我名义上是他的童养媳,就让他抱一下吧。
想着想着,正当我以为危机已经解除的时候,原来是更大的危险的先兆,我出神了竟感觉不到他那两片柔软得像云朵的花唇吻过我的下巴,直舔着我的唇角,到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已霸道地覆上我的唇!
天啊!我的初吻!我保留了十七年的宝贵初吻啊!
我立刻回过神来,奋力地想退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他的大手稳稳地按着我的後脑,长腿交叉夹住我发麻的双脚,让我不能动弹分毫。他从後方歪头吻着,舌头灵活地挑开牙齿,滑入口腔之中挑拨我的舌根,强行把我身体里所有的空气全都吸走。
我脑袋一片空白,只懂僵硬地把眼睛放大再放大至不能再大,感受着他温柔的唇攻陷我的一切,顺延而下抚慰着我的颈项。那红褐色的双眼不时发出渴望的慾求,感觉不像是醉酒的人该有的表现,让我在迷乱中也开始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醉过。
他的头发与我的互相交缠,形成了银与黑的漩涡,完美的轮廓划过我的颈项,湿软的舌头不断挑逗着我的脖子,令我猛然抽气,马上回过神来,再次用力想把与他的距离拉开。
「非礼啊!强暴啊!来人啊!」
我放声大叫,期望有个谁谁谁能听见,不断舞动双手,想要把他依在我脖子上那张嘴拍掉。
脖子上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抬头闪着那双已变得完全鲜红的双眼,脸上满是陷入疯狂的神色,又喊了我一声:「嫣如......」语气温柔得几乎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完完全全是发疯了啊!
「混蛋!永陆轩你给我醒醒!我不是嫣......」我咬牙切齿地不断拍打着他的背,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高声呼救。
我还来不及把话骂完,便察觉到他的舌头贪婪地快速在我脖子旁侧一舔,接着一些坚硬得如石头般的尖锐物体毫不留情刺入我的皮肉,如要把我撕开的剧痛,从脖子上以极快的速度传透身上每一处皮肉。
我瞪大着双眼,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几声无力的尖叫从喉咙中沙哑地喊着,喊着却没有声音,只知道身体内的血液仿佛在快速往我的脖子上流动,柔软的双唇变得疯狂地吸吮我的疼痛处,要在伤口上得到快感。
好痛、好痛......痛得无法形容,压着我脑袋的他像猛兽一样侵袭我的一切,双眼双红得犹如火焰在燃烧世界,生命好像随着他唇上每一下莫名的吸吮而减少,眼前所见到的事物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像有一层雾隔着一切。
我仍然不由自主地拍打着他的肩,每一下都变得无力,像在敲打一块坚硬的石头,这就是死亡前的感觉吗?
好痛苦......为什麽会那麽痛
我要跟桂宪青说再见了吗
我不要,我不要死
不要吸我的血,不要刺我,不要吸......不要再吸了,好痛「砰!」
我隐约听见门板被人用力撞开的声音,那慌张的脚步声伴随几声划破天际的尖叫,冲散了我凌乱的思绪,雾气像被人拨开一样,力气一下子全都回到身体。
我发誓我从没这麽强壮过,本能地就一手拉着永陆轩的衣领,往他的眼眶上狠狠揍了一掌,趁着他叫痛的机会跑向那几个熟悉的人。
范书盈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站在管事婆婆和以小宛为首的几个丫头侍卫之间,一看见我往她跑去,便连忙把我往她身旁一拉,不顾仪态地喊着:「烂花!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看着她慌乱地从怀中掏出手帕,我接过手帕,捂着脖子上那令我快要晕倒的剧痛,只看见源源不绝的鲜血从脖子上两个小洞涌出来,令我双脚发软。
我勉强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