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可小了。
齐浓儿虽然是他师妹,又贵为皇后,但这事叫她如何开口去劝。
阮依依站在小宣子旁边听得真真劝劝,联想到自己进宫时项阳说他告假,不禁觉得奇怪。他有些日子没去青楼,也没有叫姑娘来国公府,怎么可能突然染病。
再说,青楼的传染病大多是花柳病,项阳自己懂医,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中枪。
难道,这一切都是颜卿的计划?
阮依依正在心里琢磨着,竟没有听清吴洛宸和齐浓儿后面的对话。突然,听到齐浓儿大惊失色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只见吴洛宸面色沉重,而齐浓儿也跟着惊慌:“皇上,你说得可是真的?朝廷竟然有大半官员都染上了这莫名的红疹病,个个都告假没来上朝?”
吴洛宸点头。阮依依这才明白,他为何叹气,每天上朝看到现在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文武百官,剩下的,全都因为到外面fēng_liú而染病告假,他这个皇帝,当得还真是郁闷。
“不知这红疹病,是什么样的。”齐浓儿很好奇,她也学医,只知花柳病从未听说过红疹病。
听吴洛宸的意思,这红疹病传染力之强竟影响了朝廷的正常运转,万一影响了老百姓的正常生活,那才叫麻烦。
“已经派御医去诊治,回来都摇头说没见过,只开了一些解毒的方子将就着试试。本来想叫项阳去治,谁知他……唉,我已经下旨除了加强宵禁外,朝廷官员除了上朝一律不许外出。宫里减少外出次数,齐浓儿儿,你掌管后宫,从今儿起,出宫令牌都要收起来,免得将这病传到宫里,就麻烦了。”
吴洛宸一口气说完,心烦的抚着额,又与齐浓儿商量着对策。
阮依依的脚步不禁悄悄的挪了过去,侧耳倾听。如今那些去过勾栏妓院的文武百官们都躲在家里,霍钦自然也被关在家里,如果没有猜错,霍钦此时肯定也染了所谓的红疹病,正犯愁。
如果吴洛宸已经开口禁止后宫随意出入,那么绡梅肯定不能出宫到霍府,这样,他们两个都无法见面,正好解决了阮依依提出的第一个难题。
想到这里,阮依依几乎能肯定,那红疹病必定是颜卿弄出来的花样。项阳染病,无非是为了避嫌。大家都知道他会上青楼消遣,他若不得病,才叫一个怪呢。
阮依依差点笑出来了,这下药的事,肯定是项阳干的。颜卿清高自傲,怎么可能会去那些地方,项阳是常客,去了顺便下些药,方便又自然,两全其美。
齐浓儿和吴洛宸正商量着该派谁去控制这场莫名疫情时,见阮依依咬着唇正在悄悄笑,便伸手招来阮依依,问:“你方才,在笑什么?”
“啊?”阮依依下意识的将嘴抿住。刚才想得太开心了,竟忘了,自己还在朝凤殿。
皇帝皇后正在为疫情的事发愁,她却在旁边呵呵直笑,真是大不敬啊。随便治她个罪,都会人头落地。
“我……我在想……想师傅……”阮依依只能随口胡诌,顺便帮忙出主意:“师傅应该能治这红疹病……他是仙医嘛!”
齐浓儿一听,抚掌而笑:“皇上,这是个好主意。”
吴洛宸今天之所以来朝凤殿,除了来看望皇子和齐浓儿外,便是想叫颜卿出山帮忙。他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阮依依就把颜卿推了出来,齐浓儿又全力支持,便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说:“我已召他入宫,只是怕他……”
“放心吧,师兄慈悲为怀,没道理看着有病难还不出手治的。”齐浓儿胸有成竹,笑道:“再说,他的宝贝徒弟都觉得他该出手,他不会那么不讲人情的。”
两人一言我一句的,就把这事给定了。
果然,午膳时,颜卿奉诏入宫进膳。阮依依作陪,齐浓儿提议,颜卿欣然答应带人上门诊治。吴洛宸如释重负,阮依依也如释重负。
吴洛宸见用膳时,阮依依不明的抬眼瞟颜卿,但颜卿中规中矩的坐在那里,君子之风,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与他商讨着红疹病的治疗办法,全然不管阮依依的殷切。
阮依依讨了个没趣,午膳结束后就起身告辞回了归燕阁。刚躺下将睡不睡时,灵鹊飞了进来,嘴里叼着一个袋子,里面全都是药丸。
阮依依有气无力的把那些药丸扔到一边,一翻身,睡了过去。
“仙医说了,你的药该吃完了,这些是你后面几天的。”灵鹊落在枕头边,不依不饶的非要把颜卿的话传给阮依依听。2768601
阮依依又翻了个身,背对着灵鹊,不解气的说:“这么有心,为什么不自己来!还叫你来送药丸!”
“仙医说的,这个时候如果与你走往太密,怕别人会怀疑。”
“才见一次,也叫密啊!”阮依依的声音不象刚才那样大声,但三天未见,她想问问他的计划和实施的情况。
尽管从吴洛宸那里听到进行得顺利,但始作俑者是他,阮依依真得很想好好的听他说说,他是如何下药又准备如何收场。
结果,人家直接忽视她,不理会她的急切。
灵鹊又蹦蹦跳跳的落到阮依依的耳边,学着颜卿的嗓音,轻声说道:“药下在所有妓院的澡堂里,这样每个洗澡的姑娘都会皮肤瘙痒,再传给客人。解药很简单,去痒即可。”
阮依依蹭的坐了起来,看着灵鹊,又惊又喜。
这真是个有效的馊主意,一想到这个主意是古板严谨的颜卿想出来的,阮依依就觉得各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