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气话?”
刘景面色一变,肃然道:“是!王兄放心,我必保洛阳无虞。”
一日后,刘符留五万人驻守洛阳,自己率领十万人班师,将刘景、朱成、赵岩、秦恭都留在洛阳,独带着蒯茂,并押解的魏王宗室,启程前往长安。
行至半路,刘符突然觉得脸上一凉,仰头看去,见天上竟飘起了细细的雪。刘符有些奇怪,搓了搓手,随口道:“此时正是深秋,为何会突然下雪?”
蒯茂打马上前道:“天时有变,王上且看,三月之内,中原必有大乱。”
刘符笑笑,心想他这个新任的谏议大夫真不愧是占星出身,对天象这种东西这么敏感,只是提前下雪而已,还能扯上中原生变,于是笑过之后,并不放在心上。
蒯茂却道:“王上不信,数月之后,必能有报。”
刘符不知道几月之后中原是不是会生乱,但他行至半路,就先收到从长安发来的消息,说是国内出了乱子。刘符读罢,咬牙切齿道:“这个刘德!我以前看着他那娘亲的面子才饶他一命,他这几年不加收敛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杀人?而且还是将一家五口都灭门了,这件事传出去,百姓还怎么看待朝廷!”
蒯茂不了解雍国内政,看着刘符的怒容,默然无语。刘符思索片刻,皱眉道:“不行,我得快点回去,我不在,没人制得住那小子。偏将军何在?”
孙援道:“末将在!”
“我带两千人先行,余下大军由你指挥。”
“是!”
刘符率两千轻骑疾行,刚过函谷关,又收到王晟调羽林军围困甘泉宫、刘德私调五千人马、又有五百百姓擅闯禁地的消息,可谓又惊又怒,战胜的喜悦一点不剩,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去找这些人算账。
此时的长安城中,刘柱李三、海信侯刘凌并左右屯卫尽皆入狱,司隶校尉武广被革职,海齐侯刘德见叔父救不了自己,又不想连累母亲一起忍饥挨饿,于是还未坚持到第二日便走出甘泉宫,自请下狱。从元老重臣,到刘氏宗亲,再到平民百姓,王晟上上下下地收拾了一遍。孝伦夫人的儿子被抓,连小叔也被连累,她竟窝在甘泉宫中谁也不见,一时间长安刘氏震恐,宛若群龙无首。满庭朝臣观望,要看朝廷的下一步动作。
刘符虽然见所有该抓的人都已经被抓了起来,但也知道此事还远远没有了结,于是一入长安城便直奔丞相府。到了市集上,刘符突然想起朱成之子的事情来,怕授人以柄,连忙下马大步而行。
谁知道他急急忙忙赶到相府,却听说王晟又病倒了的消息。
“怎么回事?”刘符来的时候王晟正昏睡着,刘符摸了摸他的手,觉得有点凉,就塞进了被子里,对着还未醒来的王晟不好发火,于是对着管事没好气道:“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一个秋天还没过,怎么就又病成这样了?”
管事擦汗道:“王上有所不知,前几日长安城里不太平,丞相实在是累坏了。”
刘符点点头,这些情况报给他时只用几行字便能说清,但他也能想到王晟在其中周旋时用了多少心血。刘符在王晟床边坐下,小声问:“请过医官了吗?”
“回王上,太医院的李太医来过,被大人赶走了。”
“赶走?”刘符奇道:“因为什么?”
管事头上的汗更多了些,满脸写着不知道,“李太医诊过脉之后,又给大人按了几个穴位,说是能缓解腹痛的,正按着的时候大人醒了,当时就让李太医出去了,面上看着不太高兴。”
“你把李太医再叫回来。”王晟的脾气,纵然别人不知,刘符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一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