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麽?”
“没什麽啦,你小孩子,少问那麽多。到时候该懂的就懂了,不懂的……记得来问我哦。”湮不耐烦的摆摆手,意思是“要麽进入下一个话题,要麽滚蛋”,又好像是想把脑子里那安格雷的影子给挥开似的。他也弄不清自己了。
最近变得很烦躁。倒不是没来由的,可是这由头……唉,不提也罢,想起都是伤心事。
“看你很不耐烦的样子,亏我还跑来看你。”亚瑟估计著湮发泄的也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就要物极必反了,赶紧收住,说了再见,急匆匆赶往下一站。
没错,亚瑟这一次真的不是自己要来看湮的。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安格雷和湮的关系,也知道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原来他们在相爱的事实,当然也就明白现在的湮肯定是个火药桶,谁撞上去谁倒霉活该被炸飞。
可是他还是来了,说到底还不是安格雷求了他──安格雷那万事不求人的个性,难得遇到了例外。
所以,从湮家里出来,第一件事情当然是要去安格雷家“复命”了。
一路上,亚瑟都忍不住哀叹,他堂堂一个准魔王大人,放著日理万机的国事不去处理,竟然在他未来的祭司长和秘书长之间做“信鸽”,还真是凄惨不已。不过也罢了,谁让他们曾经如此亲密,这种感情不是说放开就放得开的。哪怕碍於身份,他最先不顾情面地退出了四魔圈子,之後也渐渐地疏远了,变得冷漠了、面无表情了,可是心里,依然还是挂念的。
不说出来,是希望不要被别人发现,原来堂堂魔王大人的心里,也是有软肋的。
作家的话:
每次想写特别虐的东西的时候....又忍不住搞笑..........这绝对是病...绝症啊!
我也要当段子手啊!【泥垢【滚滚走........
☆、(12鲜币)六十九。最好的选择
“怎麽样?怎麽样?”安格雷一看到亚瑟,就急匆匆地问道,“湮……他还好吗?”
“拜托,我辛辛苦苦地跑过来,难道你不应该先给我倒杯茶让我润润唇再说吗?这麽不魔性化的服务,还指望从我嘴里听到什麽好消息啊?”亚瑟摇摇头,心想,真是“关心则乱”。
爱的这麽辛苦,却还是将自己的苦死死埋在心底不肯说。实在是……无私得让亚瑟自惭形秽。
看他们这样死去活来地爱,亚瑟难免会产生那样一种“不能再爱”的感觉,或者是不敢去爱吧。若真爱都需要如此这般地折腾一番,他不如就如约找到那个“命定之人”,哪怕没有爱,只要相依为命走下去就好。
可是想到“命定之人”,和水华相处的往昔就会浮现於脑海之中。他……大概还是忘不了她吧,那毕竟是他情窦初开後的第一次挂念。总是记得,缠缠绵绵,绵绵长长。以为忘记了,却总在真的要忘记之前跳出来,提醒他,你的生命里,有过这样一个心动。
那是他曾经在照片後写过“我未来的新娘”的女孩啊。
“好了,茶也喝完了。可以说了吗?”安格雷似乎恢复了冷静的神态。
亚瑟在沙发上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开口,“湮……我觉得他很不好。好像那种已经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你懂吗?他现在处於一个消极待命的状态,反正他父亲让他怎样,他就怎样,他已经无所谓了。或者说,好像是心里的那团火,已经灭了吧。”
那团火──亚瑟想,姑且可以把它称为“爱的火焰”。
“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说实话,你真的挺残忍的。虽然我也知道,你的苦衷。但是……我真的以为,你和湮会先来一出私奔大戏的。没想到这场好戏还没上演,你和湮就已经各自决定服从自己的命运了。”
“……他来找过我。”
“哦?”
“可是我让他走了。我说了……说了些很过分的话。”将身体舒展开,满满地靠在沙发上,全身无力,“我现在想来……都很後悔啊。我知道,湮现在一定恨死我了。但我依然那麽爱他。”
亚瑟瞅著满脸倦意的安格雷,似乎是真的不解,又像是讽刺,“我说,如果你爱著谁的话,是用嘴说说就可以了的吗?”
“诶?”
“如果我像你们爱的这麽深的话,我应该会选择反抗命运一次看看。反正,大不了就是受到天谴,可是这有什麽要紧呢?因为是和心爱的魔一起啊,不是孤单一个人。你现在做的牺牲,别说湮不知道,就算湮知道了,他也不会开心的。”
安格雷轻轻地笑了起来,“呵,你啊,想的真是简单。”
“本来就是简单的事情啊,何苦搞的那麽复杂。”
“……那你知道,所谓的天谴,执行者是谁吗?”
这话里苦涩的味道,令亚瑟心惊,差点就沙发上跌落下来,是啊,他怎麽没想到这一点……小心翼翼地雷,问道,“难道是……”
没等亚瑟说完,安格雷就点了点头,那表情比苦瓜甜不到哪里去,“是啊。所以……你可以稍微理解一下我的选择了吗?”
安格雷还是这样啊,一如既往的冷静。一如既往地可以做出,在最混乱的局势中,对大家最好的选择。亚瑟不知道这是一种值得庆幸的天赋呢,还是莫大的遗憾,“从魔王大人的角度,我真的很感谢你这样的魔才。”
“别挖苦我了。”
“既然你都做出了你觉得最好的决定。──嗯,事实上我也觉得,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