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三有呆住了。
而皇甫风,已经拉起了马车的帘子,沉静的眸底,泛起了火热的光芒。
只见戒色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憨狗子的膝盖:“这样就干净了。”他笑嘻嘻的抬起头,“要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哦。”
站起身,踮起脚,摸着憨狗子的头。
这个无依无靠的憨狗子,就像自己一样。抛开这个ròu_tǐ,在这个时空里,他也是无依无靠的孤魂。
“天佑。”皇甫风下了马车,牵起他的手,他细细看着戒色的手掌,然后用自己的手,同样轻轻的拍着戒色的手掌,“也干净了,是不是?”
“三哥?”戒色眼睛红了。
“有我,这里有我。”
“嗯。”
戒色知道,只要有这个人在,自己会很安全很安全。“小憨子。”戒色从怀中拿出银票,是那张皇甫风给他的银票,折的整整齐齐的一百两,“我要回家了,这张银票给你,以后不要做乞丐了,干点粗活,好好的过日子去。”
“我……我……”憨狗子推开银票,“我不要这个。”
咦?
这年头还有人不要钱的?
“恩公,我……我做你的仆役好不好?就像李少爷家一样,有很多仆役的,我不要银子,不要钱,我给你洗衣服,给你端茶,给你干活,好不好?”憨狗子知道,有一种人,叫长工,可以一直跟着主子。
“不行。”戒色很果断的拒绝,“我家有很多坏人,你去了要被欺负。”
“我……我不怕被欺负。”
“你……可是你很笨,我才不要笨蛋呢,不要不要。”戒色推开憨狗子,憨狗子一个没站稳,被推倒在地上。戒色见状进了马车,“三哥,我们走吧。”
皇甫风示意影一等人赶路。
“恩公。”憨狗子爬起来,又追了上去。
“影一,拦住他。”马车内传出戒色的声音。
影一领命后,点住了憨狗子的穴。
“恩公……恩公不要抛下我……恩公……”憨狗子哭着大喊,然而马车,还是越走越远了。
听着憨狗子的哭声,戒色很不忍心,他从马车内探出头,又叮嘱了一句:“小憨子,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了,有人给你银子让你跪的话,你可要跪啊。”跟钱相比,尊严算什么?又不会少块肉。
皇甫风拿着书的手一颤,忍不住抬起头,用重新的目光打量戒色。孺子是可教还是不可教?
影一和影二拉着马缰的手一松,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方才才觉得戒色有点像太子了,这会儿,影也没了。
影三哼了一声,还是不屑。
不过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无形之中改变了。
“你在看什么书?”戒色坐的乏了,把头伸进皇甫风的手臂间,然后……他看到了皇甫风看的书,应该说是书中的那张符。“你……你你……”他连说了三个你字。“你是小偷,你这个小偷,你堂堂皇子竟然是小偷。”
他大声的指责。
皇甫风轻笑:“告诉我,这是什么?”小偷?
“你文盲啊,符咒呗。”
“我当然知道是符咒,只是这个移情别恋是什么意思?”
“那个……这个……”戒色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媳妇般的在皇甫风怀中成了缩头乌龟。“就是那个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然后家人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也不是很喜欢啊。”
“所以?”皇甫风挑眉,似乎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为了让你不要太痛苦,我就打发善心的帮帮你了啊。”
“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感谢十三皇弟。”
“也,也不要太感谢了,如果你非要谢的话,给我些金山银山就好了,影一说你很有钱的。”
影一?皇甫风收敛的眼色。“那移情别恋,移情两字尚且可以明白,这别恋不知恋的又是谁?嗯?”挑起戒色的下颚,深入有幽潭的双眸,静静的看着戒色。
“哼。”戒色抬高下巴,“当然是我了。”很骄傲的回答。
噗……皇甫风笑出声。
“你还没答应呢,金山银山要不要给我啊?”
“不给。”
“小气。”
“只能给我的王妃。”
“那我不当太子了。”
“那你当什么?”
“我给你睡,当你王妃。”
“不要。”
“要嘛要嘛,我马上脱衣服哦。”
“你啊……”宠溺的语气,可以融化12月的寒冰,修长的手指伸进戒色的怀中,“如果这个东西不丢,金山银山,你取之不尽。”笨蛋,不是把象征着他身份的令牌交给他了吗?
戒色喜滋滋的握紧令牌,再藏进怀里:“三哥,我就是丢了命,也不会把这个丢了的。”
皇甫风抱着戒色的手一紧,心里,暖暖的。
“三哥。”
“嗯?”
“我困了。”
“睡吧,睡醒之后,也许就到家了。”
“三哥,我睡着了,你要一直抱着我哦。”一直,一直。
“好。”
“三哥,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不是皇甫天佑,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凌厉的光芒从皇甫风的眼中闪过:“我求之不得。”就算他不是皇甫天佑,皇甫风也肯定,他不是阴谋的棋子,因为他有一双纯净的眸子。有着这样眸子的人,他有一颗至善的心。如果他不是皇甫天佑,皇甫风求之不得,因为从此,他们可以天涯海角。一生对一个人,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