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吗?”流小枫眼眶一红,紧握双拳,恨不得将佛莲子碎尸万段。
“不想他成魔,也不想他死,那,就要看你有无本事让佛莲子施救。”江飞渊心生一计。
流小枫皱眉道:“佛莲子怎会救他?这个妖僧,渡人却不杀人!做给鬼看的。”他眼巴巴望着江飞渊,“你不是杀了一千之众吗?那你肯定非常厉害,一定有办法救他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江飞渊觉得好笑,他也算是流小枫的杀父仇人吧,见了他没有拔刀砍他也没骂他就够奇怪了,自己的朋友面临性命之忧,苦苦求助自己,这孩子到底是如何想的?
“只要你救他,我,我流小枫从此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违逆你的任何命令。”流小枫噗咚一声给他跪下。
江飞渊受不起他这一跪,忙不迭起身挪开,奈何流小枫是真心要救尘念无厌,执着之心令他动容。
一番思忖后,他说:“我且先替尘念无厌保命,余下之事还需等几日方可。”
“你答应了?”流小枫激动不已,完全忘了江飞渊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直接握住他的左胳膊。
“三日后,东泊宗会攻上宇寰山,杀伤夺掠,山主白提仙死于东泊少主剑下,其妻养魂之金藕为之夺走。而在之后,仙门莅临共伐东泊宗。”
流小枫狐疑地看他,“这跟救尘念公子有何关系?”
江飞渊不紧不慢道:“自然有。如今洗剑海会试在即,各家宗门欲参与者不计其数,而这道会试并非谁都能去。避嫌界的监察师手持资格帖,lùn_gōng绩挑选参会之人,时不待人,过了便又是二十年,有心入避嫌界者必定趁这段时间大展拳脚。东泊宗在此时血洗宇寰山,虐杀山主,无疑会成为众人的讨伐的目标,届时将有无数人参与讨伐之战,佛莲子亦在其中。你便趁此机会,带上尘念无厌当着众人之面请佛莲子施救,他是云泽天下的和尚,不会不救。”
流小枫一时之间也没想太多,听了江飞渊的话后觉得可行,立马答应下来。
未免意外发生,江飞渊带上流小枫与尘念无厌住客栈,时逢晌午,楼外极其热闹,江飞渊独自在屋修炼,直至冼清师回来。
“师父,我今日出门,听了一个故事。”江飞渊直截了当说。
冼清师将带血的斗笠取下,伸手将鬓边长发撩到耳后,闻言看了一眼坐于床上的江飞渊,紫眸冷清如霜。将斗笠放置桌上,他斟茶,听茶水声。
“独自出的门?”
“嗯。”
“你双眼不便,以后尽量不要独自出门,很……”
“这个故事讲述一个人想尽办法接近另一个人。”江飞渊打断他。
冼清师放下茶杯,朱红双唇水光潋滟,“你变得不听话了。”
江飞渊道:“他以为那人很简单,真相,却并不如此。”
“何人与你说的?”
“他害怕那人的好,因为,没有理由得不到回报的好,大多都有目的。是亏欠还是心怀不轨?”
“江飞渊!”
江飞渊从床上下来,拿起床边的竹竿,“三太子叫小渊有何事?”
啪的一声脆响在气氛僵硬的屋内响起。
☆、撕开的真相
破碎的茶杯碎片划破洁白无瑕的手指,猩红鲜血顺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流淌而下。而受伤的冼清师面色极为冷酷,两眼阴沉,看江飞渊的眼神很复杂。
那一声声响让江飞渊受了半点惊吓,待觉擦出是冼清师捏破了茶杯,浑身肌肉才松了下来不再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