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则内敛,眼神精锐,一瞧裴宁就是个单纯没心眼的孩子。
他和儿子之间的小动作小眼神,韩父全看在眼里,可见两人感情很好,向来冷情的儿子终於对人动心,做父亲的心怀安慰。
五星级饭店裴宁是头一回进,又是奢华的总统套房,眼都快被闪瞎。
一直知道他的身份是富二代,但对於他家到底多有钱,裴宁从没关心过。
裴宁家虽不富有,但绝对小康,从小到大没为钱操过心,合理范围内的要求也会得到满足,以至於对於金钱的概念很模糊。
韩母拉著裴宁的手在沙发上坐下,除了不会生孩子外,这孩子她是越看越喜欢。
裴宁是第一次见著带个大壁炉的客厅,有他家客厅两倍多大!
裴宁家一百四十多平方,客厅也不小。
裴宁其实挺想参观参观,再拍几张照片上微博,以显示自己到过如此豪华之客房,但韩母不肯放开他,他也不好意思在富贵的长辈跟前显出自己没见过世面的寒酸样。
裴宁手心出汗,脸也发红。
蔚陪在旁边,对韩母道:“妈,宁宁的手都给你捏红了。”
“哎呦,这就心疼了啊──”
裴宁尴尬的要死,闭紧嘴巴不说话。
饭店的服务生送行李上来,蔚去给了小费,把行李拿进卧室,韩父跟在儿子身後,对韩母道:“你别就只盯著人孩子看,快过来把礼物都拿出来。”
韩母这才不情愿的从沙发上起来,蔚没一会从房间出来,坐到裴宁身边。
他揉了揉裴宁的发顶,安抚道:“吓坏了吧。”
裴宁松了口气,问:“咱们什麽时候走啊?”
裴宁内向,不是那种很会拍长辈马屁的油滑孩子。
而且真是怕了老虎他妈,那种好似儿子很大龄,终於找见个合心意媳妇的眼神,太热情。
“等我母亲把礼物给你,再过一会咱们就走,我定了另一间套房。”
韩母在卧室里喊:“阿正啊,快过来帮我拿礼物。”
裴宁这辈子没收到过这麽多礼物,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各种款式的游戏机、手机还有机器人汽车玩具数种,完全把他当成了孩子。
韩母还怕他不满意,一直问他喜不喜欢。
裴宁不敢收,因为贵重。
“我妈给你的就拿著吧。”蔚说,又对他母亲说:“这些我在学校都给他买了,难怪行李这麽沈,你们也乐意从国外背过来,国内都有的。
韩母却说是心意,刚好学校的那些就放在学校,这些可以在家用。
韩父沈稳少言,只问了韩正在学校有没有妨碍到他学习。
韩母絮絮叨叨问了许多,裴宁难以招架,蔚也不想被他们占去太多时间,以他们长途飞行劳累为借口,拉了裴宁离开。
韩母依依不舍,说以後韩正要是对他不好,就告诉她,让妈妈来教训他。
她以裴宁母亲自称,裴宁心情微妙。
蔚定了同层的另一间总统套,进了门,裴宁可算松了口气,开心的跳上宽大的沙发,蹦来蹦去考验弹簧的坚固程度。
“你妈太吓人了!”
“因为高兴,在他们记忆力我没有谈过恋爱,之前也许认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现在天上掉下个好儿媳,自然会热情一点。”蔚过去把他从沙发上拉下来,“别跟个皮猴似的,去洗澡。”
裴宁嗖嗖的在总统套里跑来跑去,哇啦哇啦乱叫。
“哇!好大的卧室!好大的电视!哇哇哇,这个浴室比我家客厅还大,这个笼头是金的吗?”
蔚走进浴室,手指曲起在他後脑敲了下,“脱衣服。”
羽绒服脱在老虎父母房里了,身上是一厚一薄两件毛衣。
裴宁扭捏,“冷……”
房里暖气才开,的确还有点冷。
“那等一会。”蔚打开龙头放水,偌大的按摩浴缸,同时容纳五六人不在话下。
“我要洗泡泡浴!”
电影里看的多了,住这麽豪华的总统套,怎能不来个配套的泡泡浴。
蔚在柜子里找到了泡泡浴盐,递给裴宁,“那你慢慢泡,我去另外的浴室洗。”
裴宁失望,“不一起洗吗?”
蔚本是想让裴宁好好玩会,两人一起,难免擦枪走火。
而且比起浴室,他如今更喜欢宽大安全的卧室。地砖和浴缸沾了水会打滑,有次他不过转个身的功夫,裴宁就在浴缸里狠跌了一跤,摔的尾椎骨疼了两天,屁股青了一大块,自打那之後两人就再没在浴室做过。
裴宁使出看家功夫,扑到蔚身上挂起来,“在家都不能一起洗,我要你给我擦背!”
老婆盛情邀请,老公自当舍命相陪。
“好,一起洗。”蔚亲了亲肉呼呼的小嘴,“但你得乖点,别不安分,小心又摔著。”
裴宁那次尾椎的痛还记得,蔚不给他治,说是让他警醒著,别又毛毛躁躁粗心大意,好在他恢复力强,换以前,起码得疼上一个礼拜。
“上回能怪我吗?还不是你说要换姿势我才站起来的!”
“行,都怪我。”
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蔚真是要将他宠上了天。
裴宁把一整盒浴盐都倒进了浴缸,然後坐在大理石阶梯上用手搅动,一边欣赏俊男脱衣美图。
个性严谨的蔚大人,连脱衣服都特别认真,把眼镜摘下搁在洗手台上,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解开皮带,之後是从上到下的衬衣扣,连拉开裤链的动作都十分优雅,逐渐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