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防营的官兵就这么点本事,被你们几个小丫头生擒活捉了?”南飞羽望着刺史府外墙下那蹲在一处的邢州守军忍俊不止。
“这些是逃到刺史府来的,其他的都被关在钦差官署了。”听南飞羽问话秋菊便答道。
“雪姐姐,主子不是说让你们把钦差官署烧了么?怎么官署没烧反倒烧到刺史府来了?”水寒身后冷雨探出头来笑嘻嘻的问。
呃……给冷雨一问,冬雪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刺史府是我烧的。”声音未落三牛便迈了大步来到水寒面前双膝跪倒,“三牛见过小公子。
“三牛,这刺史府是你烧的?”水寒看看四周,见南飞羽,喜子,曹初,春夏秋冬四名宫女,
还有冷风他们七个都看着自己忽然心虚起来,摸摸自己的鼻子问。
“是我烧的,春梅姑娘说这刺史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放了一把火把这烧了。”三牛回答的倒也干脆。
“呃……”看看四周强自忍了笑意的这群人水寒点了点头,“嗯,烧的好。”
……咬到舌头了……包括南飞羽在内所有人都满脸的惊愕。这把刺史府烧了,日后要在哪里公干,这还烧的好。
三牛听水寒竟然夸奖自己,便咧了大嘴笑了起来,不过他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绽开就给水寒接下来的话重又堵了回去。
“不过……还是麻烦你把火扑灭了吧。”说完水寒便转身往刺史府后面的钦差官署去了。
“呵呵。”一声爆笑,南飞羽笑着拍了拍笑容僵在脸上的三牛转身指挥自己带来的一干骑兵接管邢州的防务。
灭了刺史府的那场火,将邢州城内的官兵暂时压至城外城防营内看管起来,收殓了死尸,救治安顿了受伤的士兵和那些修堤的百姓,派人把那些并未受伤的百姓重新送回州城外的工地上,待邢州州城内的秩序恢复……一切全都安排妥当已是午后。
期间水寒抽了个空问起了昨夜邢州的的情况,春梅她们便把昨夜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
原来,水寒走后不久春梅等四人便把整个官署内的仆从们全都关进了第三层院子的东西跨院内。至于随了王驾从落凤城跟来的那些官员们则被他们暂时转移出了官署,悄悄安置在附近的客栈中。随后她们四人又把从沁州带来的曾经用来捕刺客的那些捕兽夹和一直都没有上的大网埋设到了院内。这样邢州城防营副将梁铎带人冲进官署后凭借了这些,她们反倒占了上风。
直到后来梁铎搜遍了整个钦差官署,发现水寒和官署内留守的官员全都不在了,满城搜捕,搜到了安置在客栈的那些官员并以他们的性命相威胁,春梅等四人才不得不扔了刀剑准备束手就擒。恰此时李二带了那些修堤的百姓和河工们拿了锄头棍棒杀进城里,才救下了春梅和那些官员的性命,也才有后来三牛他们火烧刺史府,春梅派了那少年去迎水寒他们这些后续的事情。
这四人说的虽是云淡风轻,水寒他们却知道昨夜在邢州城内四人的经历必是惊心动魄九死一生。这点单从今日看到的那些尸体和钦差官署邢州刺史府内那一片片的血迹便能看得出来。
庙堂卷 第五十四章彻夜未眠
午后轩辕天鸿重新回到邢州州城,就算是钦差出行随行官员众多这些人却也填补不了邢州出来的空缺。况跟出来的都是京官,很少有熟悉地方政务的官员,水患却又不等人,情急之下轩辕天鸿便调了沁州和惠州的部分官员暂时填补空缺。忙忙碌碌又是半日,待邢州一切军政要务重回正轨已是第二日的凌晨了。
拖了疲惫的身子回到钦差官署自己所居的院落,沐浴更衣之后水寒便遣退了喜子和春梅他们自行上床休息。两日一夜未睡,又是长途奔袭又是激战,不但是水寒,跟了水寒的这些人也个个都是筋疲力尽,现在看水寒已经睡下也都各自抓紧时间去休息,一明一暗的这间房就单留了喜子在外间的床上值夜。
爬上床,扯了一边的薄纱被水寒还未将自己习惯性的卷成虾米卷,房门便被轻轻推开。来人走到水寒床前,揭了床上的幔帐侧了身体坐到床沿,伸手探上水寒的手腕。
“我没事……”水寒想要挣脱却不料手臂被那人另一只手扣住。见他扣的紧水寒也就不再挣扎,任人把去了脉象。
“你呀,……”一声长叹南飞羽放了扣住水寒手臂的手,一张清俊帅气的脸上不复平日的嬉笑,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心疼和怜惜,“我知你不想给外人知道受了内伤,可是你也不能硬撑了一整天,还东跑西颠的,若是调息不好留了病根日后受苦的还不是你一人?”
“真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所以小舅舅你不用担心……”听南飞羽虽微有责怪之意言语间却透了股疼惜水寒翻身坐起,冲着床边的南飞羽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给我看看外伤。”见水寒脉象已显混乱,明显内力不足却还嘴硬的说自己没事南飞羽竟有些气恼,看也不看水寒脸上那略带歉意的笑容,伸手便去解水寒里衣上的盘扣。
“若不想你那个当皇上的爹知道就老老实实别动。”瞥见水寒张了张嘴想拒绝南飞羽便冷飕飕的丢了一句过来。
又被威胁了,两天之内第三次被威胁。这次威胁他的还是自家舅舅水寒张了张嘴,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便给南飞羽堵回去,水寒只得憋屈的垮了一张小脸重又闭了嘴。他就是怕喜子他们看出他受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