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抱了足球去太学的时候,他的这具身体跟这些孩子差不多大小。
“啊——”就在水寒神游的当口,随着一声惊叫,那原本还在地上滚动的皮球不知为何忽然腾空而起,往坐在墙上水寒头顶飞过来,眼看着就要越过他的头顶滚进院子里了。
见那颗球飞了过来,水寒便单手撑了墙头,轻快的跃了起来,踩了原本自己坐着的墙头上。 随后挺了前胸,一个标准的胸部停球的动作,那飞起来的皮球在他的胸口处被卸去了力道落下来。看那球落下来,水寒便抬了脚勾了脚背把落下来的球颠起,那球在水寒脚背上重新弹起来,划了一道小小的弧线,再落下来,正好落进了水寒伸出来的两只手中。
“大哥哥,你好厉害啊……”
“大哥哥,你教教我们怎么玩吧……”
“大哥哥……”
水寒一连串轻快简洁又准确的动作看的小巷内的这群孩子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满脸的惊奇。等那颗球落到水寒手里,他们就全都围到了院墙下,抬了小脑袋满脸崇拜的看着抱着球立在墙上的水寒。
“呵呵,”给那几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水寒不由轻扬了嘴角。抱着那颗球从墙上跳下来,把球抛给这群孩子中的一个,然后抬手拎了长袍的前摆,掖到腰带上,跟着几个孩子玩到了一处。
带球,抢断,传接……很久都没有这般痛痛快快的球过了,虽然陪了自己的还是一群正在抹鼻涕的孩子,水寒却不在乎,脸上的笑意自始至终都未曾退去。
就像刚才这群孩子独自玩耍时一般不二,水寒带着这群孩子从小巷的这一头奔至那一头,然后再奔回来,如此反复,直到他们再次奔到巷口的时候看到那百十来人的马队沿着主街的街道往这边走来。
那队人马以官兵开道,马队中间一名五品的武官和一名面色青白的中年人并肩而行。
中年人身后,五六名少男少女骑了高头大马紧紧的跟着,其中一名一身黑色短打的少年肩头上架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猎枭。
再后面是穿了衙门衙役官服的差人,给这些差人围在当中的是由两名轿夫抬了的一顶湖蓝色轿衣的双人抬的小轿。队尾还坠了一辆湖蓝色帷幔的四轮马车。
那队官兵的号衣水寒认得,是惠州城防营的号衣。看这队人的衣着装扮,水寒便知,自己一直都在等着的人终于到了。
抬脚把本来带在自己脚下的皮球传给不远处的一个孩子,冲他们招招手让他们自己玩。
还以为迎了风清扬回谷的会是风家的长老,却不曾想竟会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被派出谷来接风清扬这人必定非等闲之辈。
静静的看着那马队来至巷口,水寒落了原本掖在腰间的衣襟,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敛了脸上的笑意迎了上去……
风家人进到那间小小的院落的时候,风清扬刚好运功调息完毕,着了外袍走出自己的卧房。
“少族长……”走在这一行人最前面的那个面色青白的中年进到外屋,看风清扬好好的从里屋那扇破旧的薄板木门内走出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双眼中便嗪了泪水。
“江叔?你怎么来了?”乍一看见风家的族人,风清扬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清扬哥……”
“清扬哥……”
未待那被唤作江叔的中年人说话,那几个跟在他身后的少年便从中年人身后一股脑的挤过来,把风清扬围在中间。
“小米,小峰,井儿,琉璃……你们怎么也来了。”忽然看见这么多风家人出现在面前,风清扬声音有些哽咽。
“我们来接你回谷,清扬哥……”
“是啊,我们来接你的……”
“清扬哥你不知道,这一路上啊……”
听风清扬问,这几个少年便七嘴八舌的说。给围在中间的风清扬听了这个说话,那边又有一个吵。听得那个身后又有声音响起,一时间竟有些应接不暇。
“好了好了,既然见到少族长了,有什么要说的话咱们回去再说,一路上有的是时间听你们说话。”见这几个少年七嘴八舌的围着风清扬说个不停,那给他们挤以身后的中年人原本噙在眼底的泪花给他们一闹竟全都没了,一张周正的脸上也难得的现了些许的笑意。
“小寒呢?”听中年人说回去的路上,风清扬才想起来这些人是来接了他回风家的,便去找水寒。
“小寒?哪个小寒?”那架了猎枭的少年一愣。
“……就是……一个穿了水色长袍的少年,十三四岁的年纪,你们没看见他?”
“看见了,不过他告诉我们你在这个院子里后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不辞而别么?风清扬的眼眸几不可查的暗了暗。
“他说他要回落凤城。”听风清扬声音中忽然有了些许的失落,那中年人眼底多了些探究的成分,“少族长您找他有什么事么?”
“清扬的性命是他救的,所以想在离开前跟他道声谢。”虽然眉眼间还带了笑意,但是风清扬那双原本明亮的眸子却失去了些许的光彩,连带着嘴角上的笑容也夹杂了些许的苦涩。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犹豫了一下风清扬问道。
“那少年啊,”中年人从怀里掏出来一叠笺纸,和一个小小的白瓷的瓶子,“他让我把这两个收好,说纸上面写的是给您疗伤的方法和调养身体经脉的草药药方。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们回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