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吵醒你了?”安锦绣笑着看顺嫔走到了自己的跟前。网
“娘娘,”顺嫔可没有安锦绣这么宽的心,一脸惶急地跟安锦绣道:“怎么会是苏大人带着人来的?”
“没事,”安锦绣说:“只是有人看见后宫里太太平了,所以想挑些事出来,你回去休息吧。”
“那娘娘呢?”
“我也去休息了,”安锦绣起身道:“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顺嫔看安锦绣不愿意多说,只得跟在安锦绣的身后走,小声道:“这阵式还真是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后宫里又闹了贼人呢。”
“明日六殿下来给你请安,”安锦绣道:“你从他那里赚些好东西,就当是给自己压惊了。”
“在娘娘这里,我什么不也缺,”顺嫔忙道:“再说,我哪能要他的东西?”
“我知道,”安锦绣笑了起来,说:“你能时常见他一面,就心满意足了。别跟着我走了,去休息吧。”
顺嫔这才站了下来,一直等到安锦绣从这条路上走没影了,她才带着伺候自己的宫人,回自己的宫室去。
安锦绣走到了方才的堂屋前,跟袁章等人说:“好了,今天这事就当过去了,日后也不要再提了,都去吧。”
袁章几个人看着安锦绣进屋去了,这才在门前散去。
紫鸳正在堂屋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转着圈子,看见安锦绣抱着白承意进来,忙走上前,把白承意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睡着了,”安锦绣坐下了,说:“你不要弄醒他。”
“主子你也真是,”紫鸳跟安锦绣抱怨道:“你把九殿下抱来做什么?他今天不是跟奶娘睡得吗?”
“韩约呢?”安锦绣小声问道。
“他说他得赶紧回去,”紫鸳说:“先走了。”
“没让人发现?”
紫鸳摇头。
安锦绣说:“方才你带着他藏哪儿了?”
紫鸳想起了韩约的那个吻,红透了脸。
安锦绣看着紫鸳说:“我问你把他藏哪儿了,你红什么脸呢?”
“他藏后花园的水里去了,”紫鸳说:“我这会儿热。”
安锦绣说:“下这么大雨的天,你还热?”
“主子,”紫鸳跟安锦绣急道:“韩约走了,你还为他操什么心?苏大人怎么会来?是圣上让他来的?”
“没有圣上的旨意,他怎么敢来呢?”安锦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跟紫鸳说:“你跟我回房。”
紫鸳抱着白承意又跟着安锦绣,回到了安锦绣的寝室里。
安锦绣回到寝室后,便提笔写信。
紫鸳将白承意放到了房中的小床上,然后才走到了安锦绣的身边,说:“主子是要写信给将军吗?”
“嗯,”安锦绣说:“一会儿你把这信给韩约送去,让他尽快送去江南。”
听到自己又得去见韩约,紫鸳不乐意,可还是跟安锦绣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安锦绣的这封信写得很快,没写什么问好,叙衷情的话,只是跟上官勇说,白承泽已到江南,符乡林家可弃之不问,之前假借水匪之名行事,现在不如专心剿匪。江南官场与水匪素有勾结,白承泽想接手江南官场,那就不如让如今的这个江南官场不复存在,罪证亦是杀人刀。
安锦绣写完这些话后,就想收笔,想想又写下了,让上官勇务必提防白承泽的话,最后很是犹豫了一下,又写下了,安好两字。
“这信要怎么封啊?”紫鸳看安锦绣放下了手中的笔,忙就问道。
“你拿蜡烛来,”安锦绣一边吩咐紫鸳,一边自己动手,将这信叠成了小块,最后团成了一小团。
紫鸳拿了一根没用过的白蜡来。
安锦绣将这蜡融了,把这信制成了一枚蜡丸。
紫鸳看安锦绣这一通忙活,在一旁忧心道:“是不是这路上还不安全啊?”
“一定有人盯着韩约,”安锦绣说:“你见到韩约后跟他说,一定要派个机警的亲信去送这信,若是路上被人抓了,把这信吃进肚里去,也不能让人搜走了。”
紫鸳小心翼翼地把这粒封着信的蜡丸拿在了手里,跟安锦绣说:“将军他们会不会有事?”
“这个时候,我除了信他会没事,”安锦绣小声道:“其他的我什么也做不了。”
“嗯,”紫鸳狠狠地一点头,说:“将军他们一定会没事的,打仗总打赢的人,怎么可能这一次就输了?将军一定不会有事,为了主子你,他也会平安回来的。”
“去吧,”安锦绣笑着抬手要拍紫鸳的头。
“都说不要拍我的头了,”紫鸳避开了安锦绣的手,说:“我去找韩约了啊。”
“路上若是发现有人跟着你,就回来,”安锦绣又叮嘱了紫鸳一声。
“知道了,”紫鸳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安锦绣走到了小床前,为白承意加了一床毛毯,然后就走到了窗前坐着了。京都城是个多雨的城,在京都城出生长大的安锦绣,最常看的景色或许就是雨景了。窗外的雨不时被风吹着,落在安锦绣的脸上,不多时安锦绣的脸上就湿了一片。
白承泽视上官勇为敌了,那她安锦绣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能让这个人成皇。安锦绣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自己的口腔里充斥了血腥的味道。
紫鸳没打伞,淋着雨,一路走小径地跑到了韩约在宫里休息的地方。
韩约这个时候刚送走了世宗身边的内侍,坐下来端起茶杯,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