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知情,再伤了他。”
前两日谛听跟他说,这小猴儿又凑到猴子身边去了,他本想着当日就来,可是不巧被事情绊住了脚,今日方到,不过,好像他也没必要走这一遭,这一回那小猴儿倒是和猴子相处得融洽。
这会儿还被大圣驮在肩上骑脖颈呢。
观音奇怪道:“那小猴不就是六耳,咱们不是都知道的。”
地藏笑了,道:“他确实是六耳,可也不单单是六耳。”
观音越发摸不到头脑,道:“此话从何说起?”
地藏把果子咽了,又去喂谛听,两人你一个,我一个,轮着吃,他岔开话道:“怎么没见着圣僧?”
观音哦了一声,一闪身,露出睡在里面的庄凡来,道:“出了点事儿,他睡了好几天了,怎地你竟不知?”
地藏看着被子下那单薄又似乎毫无起伏的身影,一皱眉,道:“这几日恰好有事,没顾得上跟谛听说话!他这是怎么了?”
观音道,“咱们过去慢慢说吧。”
把地藏引到庄凡床铺左右,两人盘腿坐了。
地藏一看这架势,就笑了,道:“这倒是好像从前了。”
观音一想,也乐了,道:“他醉得呼呼大睡,到叫咱们提心吊胆地守着他!”
地藏突然就沉默起来,观音故做不察,道:“说起啦,若是菩提来了,咱们四个可就齐了。”
地藏双目一敛,垂眸淡淡地道:“提他干嘛,没他也挺好。”
两人谁也没看着,听到“菩提”二字的悟空表情一变,赫然转过头来,眼中含泪,目眦欲裂地看着他们两个。
菩萨见地藏不肯松口,只好道:“不提就不提吧,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地藏道:“那小猴儿又没事,你先说吧,他这是怎么了?”
观音就把庄凡误被鸿蒙紫气灌顶,又被紫气洗经伐髓,进而他又开始炼化紫气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道:“这不,正炼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地藏皱眉道,“老祖有没有说,平白得了鸿蒙紫气,对他可有妨碍?”毕竟现在还是个ròu_tǐ凡胎,不是当年那个佛子金身了。
观音愁眉不展,拉着庄凡的手,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一驻额头,闷声说道:“我听悟空说,老祖说了,平白得了紫气,沾染了因果,不知道要怎么还……”
一边说,一边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地藏知他心事,叹口气,拍拍观音肩膀道:“别难过了,他是个有福气的人,又一向善良心软,积攒了十世的福报功德,不会有大碍的!”
观音哽咽着抽了一下鼻子,松开手,自己把眼泪擦了,带着哭腔道:“那你说说,那小猴子怎么了?”
他拿下巴点点还在沉睡的庄凡,道:“他给人家起个名儿,叫毛毛。”
地藏忍俊不禁,道:“还是那么促狭!”
观音泪中带笑,道:“我刚才还听着,他管天蓬叫胖胖呢。”
地藏向来不是情绪外露的人,这会儿听了,也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观音道,“不说这些了,你说吧。”
地藏摸摸谛听的小耳朵,沉吟了一会儿,道:“其实,六耳,他还是悟空的执念分,身。”
悟空正驮着小毛猴在旁边偷听,听到这儿忍不住大吼一声:“啥玩意!?”
他蹭地窜起来,差点儿把他肩膀上正专心吃人参果的毛毛颠过去,幸好悟空还抓着毛毛两条腿,叫小毛猴子使力一挺腰,自己坐直了,也不介意,仍旧专心啃果子。
观音和地藏没防备这么大个帐篷里,还能有偷听的,差点儿叫猴子给喊聋了。
悟忧昨晚看了他爹爹一晚上,正窝在里面睡觉,此时叫猴子吵醒了,一咕噜坐起来,惊魂未定地喊道:“怎么了怎么了我爹呢!”
忙叫悟忘按下去了,悟忘哄他道:“无事无事,师父好着呢,睡吧睡吧!”
悟忧此时情况特殊,一夜没睡,实在困倦,躺下没一会儿,到底又鼾声大起了。
红叶也拽着八戒凑到他们那里去,跟两位菩萨和两个小猴子道:“你们聊你们聊,慢慢说!”
地藏和观音面面相觑,都颇觉头疼。
猴子把小毛猴举下来,抱在自己怀里,面对面瞧了瞧,想看看自己这“分,身”有何神奇之处。
六耳专心吃果子也不理他,吃完了把小手一伸:“脏,要洗!”染上汁水了,手上毛都黏在一起了。
猴子心说刚来时埋汰成那样,这才几天啊,穷讲究!
到底带他出去洗手了。
观音就道:“不止悟空,我也惊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若是执念分参,上回悟空他可是……”把自己分参活活打死了……
地藏咳嗽一声,不叫观音说了,自己叹口气,道:“我之前也是没想到,是佛祖……”会如此痛下狠手,忽悠着孩子自己动手,一棍下去,彻底绝了悟空成圣之路。
只是这话到底不能挑明。
观音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垫子上,半晌无语,他听明白了地藏的未尽之语。
一时间,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发冷。
观音缓了半天,颤声道:“佛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事儿你早就知道?”
地藏点点头,垂眸道:“有心无意,当年确实那孩子就是死了,我一直觉得对不住悟空,对不住他。”当年没有在地府直接说出实情。
观音苦笑道:“与你何干,与你何干。”
悟空这时抱着小毛猴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