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信王就拉着朱由诚去见他的皇帝哥哥去了。
重生在大明,朱由诚最可惜的就是没有小闹钟可用。不过自从和信王结识后,这一遗憾就没有了。因为这小家伙的精力超强,每天天刚蒙蒙亮就把他叫醒,让他平生的两大志愿——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一直没法完成。
皇宫里的那位也起得很早,没办法,他也有小闹钟。朱由诚的小闹钟是信王,天启皇帝的小闹钟是大臣。只要天启皇帝敢耽误一天早朝,大臣就敢在金銮殿上直面骂君。能进金銮殿的大臣大半是中老年人,睡得少,只苦了正值青春年少的天启皇帝,久而久之,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魏忠贤把二位迎进去。天启皇帝正在吃早点,招呼两个弟弟一起吃。早点很清淡,米粥和馒头而已。张皇后怀孕,害怕油腻,天启皇帝陪她一起吃素。
张皇后胃口不好,吃得很少,又知道他们几个肯定又要商量大事,吃了几口,便叫几个宫女把自己扶到御花园里散步。
天启皇帝道:“诚弟弟,昨天真是对不住你了,一心想着让你夺状元,倒忘记了你不喜欢吃面食了。”
朱由诚不及回答,信王抢先说道:“没事,诚哥哥的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害得我也被骗了,吃完了才想吃我不喜欢吃面的,可惜又吐不出来。”
天启皇帝有些抱歉,道:“等到四天后武举殿试时,朕一定让御膳房准备米饭。”
怕自己记性不好,天启皇帝转头对魏忠贤说道:“魏伴伴,记得那天通知一下御膳房。”
魏忠贤连声答应。
“诚弟弟,朕急着让你进宫,是想商量一下武举的事。”天启皇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朕已经连续看了两场比赛,觉得非常沉闷,倒是意料之外的两场比武,让朕大开眼界。朕想和你商量一下,殿试的武举改一下项目,增强对抗性和可看性,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呀?”
朱由诚心下了然,天启皇帝作为一个超级宅男,想看激烈一些的体育比赛。
魏忠贤也在一旁帮腔:“第二次武举比赛的票明显没有第一次比赛的票好卖,如果再不改进,恐怕票就卖不出去了。”
朱由诚心道,谁让你那么贪心,会试的门票卖一两五钱银子,合到后世的一千多块钱,好卖才怪。
“皇上,殿试只有一天,有近600名武贡士,如果一对一格斗,时间绝对不够。但如果是重复会试的项目,又没有挑战性……我想到了!”
天启皇帝和魏忠贤一起激动得站起身来,因为每次朱由诚的主意,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就是“绝”。
天启皇帝连声催促:“想到了什么,快说,快说!”
朱由诚走到龙书案前,拿起笔,随意抓起一张纸,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说:“皇上,我们在东校场布置绳网、高墙、飞索、泥坑、火圈等训练工具。看,就像图上画的这样,首先让考生翻越绳网;然后抓住高墙上垂下的绳索,翻越高墙;高墙的前面挖了两个泥坑,第一个泥坑上放置独木桥,考生需从桥上通过;第二个泥坑上面有绳索,考生抓住绳索荡过去;终点前有一个燃着熊熊大火的火圈,考生要跳过火圈,拿到终点前的铜锣,使劲敲一下。谁能最快最安全地敲响铜锣,谁即为获胜者。不过计时工具有点麻烦……”
信王插口道:“诚哥哥好笨,宫里有上好的铜壶滴漏,计算时间准得很。”
“哈哈,这个节目精彩。”天启皇帝先喜后忧,有点担心地问道,“不过这么复杂,你能不能夺得冠军呀?”
信王骄傲地答道:“诚哥哥出的主意,诚哥哥当然能做到喽。再说,这些项目,就是京西皇庄锦衣卫的常规训练项目,我们都练熟了。别说诚哥哥,就算是臣弟上场,也能横扫一片呢。”
“皇上,微臣夺冠后,肯定还会有不少人心里不服气。尽管上次枪挑蓄意谋害微臣的骆养性,震慑了一些霄小之辈,他们未必敢公开向我挑战,但在背后会制造一些谣言,损害皇上的圣誉,所以微臣准备了一个余兴节目。请皇上为臣在校场上搭上一个八角形的架子,上面高高低低悬挂数十个陶罐。微臣进入架子中心,外边的侍卫同时推动陶罐撞向我,我用长枪将陶罐一一击碎,这样必定能让那些散布流言蜚语的无聊人士闭嘴。”
“你顶得住吗?朕不怕流言。反正朕行得正,站得端,不怕别人乱说。”
“微臣在京西皇庄经常演练,没有问题的,皇上请放心。”
天启皇帝放下心来,长叹一声,道:“唉,这次殿试过后,朕又要再过三年才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比赛了……”
朱由诚听了天启皇帝的话,心道前段时间盘算了很久的事,现在大概可以说了。
“皇上如果想看比赛,其实不用等很久的。微臣有法子让皇上月月都有比赛看,而且此法不仅可以锻练大明人的体魄,还可以为内库增加一些收入。”
听到可以为内库增加收入,魏忠贤的眼睛亮了,不过天启皇帝倒非常淡然,因为朱由诚给他带来的惊喜太多,都有点麻木了。他倒是对每月都能看到比赛非常感兴趣,追问道:“什么办法?”
“微臣以前不是做以羽毛球吗?这是一项对抗性非常强的比赛,我们可以开展羽毛球大赛呀。像科考一样,先来个全县城的大赛,再来个全省大赛,最后来个全国大赛。这门票钱可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