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听完朱由诚的讲述,不由羞得满脸通红。那五位翰林也是两榜进士出身,而且考得相当不错,否则也进不了翰林院。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却准备在翰林院那样神圣庄严的地方做那样下流的事情,让百官羞耻与他们同朝为官。
对朱由诚喊打喊杀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可是朱由诚并不想放过这件事,他要把事件的另外一个元凶纠出来,没有他,这五个人想不到那种下流的招数。
“缪昌期缪大人是哪一位,请站出来,让我见识见识。”朱由诚语带讽剌地说道。
缪昌期心里一寒,这五个翰林可全是他的学生,恐怕朱由诚是知道这一点了,准备纠住不放。他色厉内荏地说道:“老夫正是,怎么,谁的门派里不会出几个不肖子弟。难道徒弟犯法,老师也要连坐吗?”
朱由诚冷笑道:“你的门派里,不肖子弟也未免太多了点吧,一二三四五,五个。恐怕,你平时给他们做过不少坏榜样吧。”
“老夫行得端,坐得正,平常经常给他们讲忠君爱国的道理,他们不听,我又有什么办法?”
“万历四十一年,你在翰林院做过什么事,难道要我说出来吗?”
缪昌期浑身颤抖,当年强|奸冯铨一事,他可没避讳别人,经常在人前人后提起,朝中尽人皆知。有些人以为他吹牛,有些人以为他撒谎,也有人认为这是他的功劳,证明了他的“武勇”。不过这件事毕竟不太光彩,上不得台面,如果在朝堂里说出,自己的老脸可就丢光了。
缪昌期自然不敢招认他的罪行,低着头不作声。
朱由诚朗声把当年的事讲述了一遍。
天启皇帝大怒,他怎么能想到这帮把仁义道德挂在嘴上的东林君子,居然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幸亏朕还没有儿子,否则交到你手上,你会把他教成什么样子?亏你还是太子东宫詹事府左谕德,你准备教给太子什么品德,是强|奸的品德,还是诬陷的品德?”
百官见天启皇帝暴怒,心中均是惶恐。自从这个木匠改行做了暴君,百官就不太敢和皇帝对着干了。你想连气势汹汹的东林党,他都敢全部拔除,要是惹毛了他,还要不要脑袋了?话说原来不要性命,还能捞个忠直的好名声,现在皇帝把舆论抓在手上,如果再象原来一样取巧卖乖,脑袋保不住是肯定的,名声也未必会好听到哪里去。
百官纷纷下跪,请皇帝息怒。
朱由诚没有跪下,他可不想把这个道德败坏的人留在朝堂上。自从听说缪昌期干下这种勾当,他就对东林党一点好感也欠奉。后世把缪昌期打扮成一个谦谦君子,甚至把他强|奸冯铨都当作美谈,说他从ròu_tǐ到灵魂上彻底打击奸党。
冯铨当年不过十九岁,初入仕途,正是重塑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关键时刻,而当时阉党还未形成,他又如何加入奸党?可以说,而缪昌期根本就是一个大变|态。而冯铨遭逢大变,得了强|暴创伤综合症,三观彻底扭曲,不仅迅速倒向阉党,而且在建奴入关之后,公然降清。东林党迫害一个良臣的种子,又顺利地卖了一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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