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乡镇干部,就是吃喝玩乐啊!吃好喝好,工作才能干好嘛!”看到蒋欣雨一脸疑惑,赵成军笑呵呵地说。
“来,上酒!”他大手一挥,王小蒙迅速把酒端上来。
蒋欣雨只好坐下。这样的场面,她从未见过,今天算是开眼界。
她感觉自己好像到了梁山泊,被迫坐上了一把交椅。
开始敬酒。赵成军一手端着酒盘,一手抓起酒杯,递给蒋欣雨:
“来,蒋镇,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的队伍,这杯酒,我敬你!”
看着那满满一大杯酒,蒋欣雨面有难色:
“赵镇,我不会喝酒,还是你们喝吧!”
“不行不行,今天是为你接风洗尘,你不喝,我们也不喝!”胡天海大声嚷着,兴许是早上没刮胡子,肉嘟嘟的脸上像栽了一圈黑猪鬃,形成了一把弯曲的鞋刷。
“蒋镇,这酒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不喝,多没意思呀!”副镇长马东山也凑上来,嘻嘻笑着。
蒋欣雨很是为难:自己平时滴酒不沾,和这些男人喝酒,明摆着是把自己往醉里灌;虽然身为副镇长,但毕竟新来乍到,孤身一人,肯定寡不敌众。今夜一旦喝醉,落到这些色胆包天的男人手中,能有自己的好事吗?不行,决不能喝酒!
蒋欣雨伸出右手,碰碰赵成军举起的酒杯,眼波流转,笑语吟吟:
“赵镇,我真的不会喝酒,饶了我吧!”
那双大而清澈的眼睛里,荡漾着万种柔情;娇滴滴的声音,像温柔的激光,射到赵成军心窝里,溅起了一簇簇彩色的水花。
他手中的酒具差点落到地上。
“蒋镇,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叫无酒不成宴;既然是接风洗尘,就得喝酒;再说,这么多领导都想给你敬酒,你总得给弟兄们面子吧?”
赵成军看着娇艳如花的蒋欣雨,尽管心里扑簌,却毫不退让。
蒋欣雨没招了。赵成军的话,等于在给她“将军”:这酒,必须喝!
她猛地接过酒杯,脖子一仰,一饮而尽。
她不知道,就在她仰头低头时,胸前风光就在那几个男人眼前忽闪忽闪,像明晃晃的电灯泡,把那几个男人都闪晕了。
“好!真是女中豪杰!来,干杯!”
蒋欣雨接过酒,和赵成军“咣”地碰在一起,又一仰脖,酒杯见底。
两杯酒下肚,那张白皙俊美的瓜子脸,顿时红扑扑的,像一枚熟透了的仙桃,给人一种扑上去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不到半小时,新任副镇长蒋欣雨就在几位镇领导的轮番进攻下,把酒精当凉水般的喝了一通。她需要上洗手间,赵成军对着王小蒙使个眼色,王小蒙会意,就跟在微有醉意的蒋欣雨身后。
天已经黑了,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镇政府大院朦朦胧胧,在灯光的映衬下,弥漫着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气息。
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蒋欣雨头脑里晕晕乎乎的,整个身子轻飘飘的,像要飞到天上。出了餐厅,在楼梯拐角处,她一个趔趄,王小蒙眼疾手快,抢前一步把她搀住,才没有摔倒。
王小蒙一手揽着蒋欣雨的腰肢,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等于是把蒋欣雨半抱着,向楼上走去。
“你干什么嘛!”蒋欣雨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她像在生气又像是撒娇,迷离的目光扫了过来,正遇上王小蒙火辣辣的灯光。
王小蒙的这双内容丰富、色彩斑斓的眼睛,明白无误地发射出强烈的信息。蒋欣雨如遭电击,不由浑身战栗。那些信息,就是一把利剑,摧毁着她的意志,让她难以抗拒。
第一次喝了大量白酒的蒋欣雨,忽然反身抱住王小蒙,埋头哭泣起来。
王小蒙趁机把蒋欣雨紧紧搂在怀里,一手轻轻拍着蒋欣雨的后背,一手拿着纸巾,擦拭她的脸颊。同时嘴对着她的耳朵,心疼地说:
“不能哭啊!他们都盯着你,看笑话呢!”
蒋欣雨猛然惊醒,立即止住哭泣,用手去抓王小蒙手中的纸巾;不料,抓住的是一只灼热的大手。
足足一分钟,蒋欣雨才松了手。但手随即就被王小蒙攥住,紧紧的。
蒋欣雨没有推拒。黑暗中,他们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就那样相互拥抱着,像在攫取什么,又像在痛快地付出。
他的头很自然地挨着她的头,她长长的秀发噌着他的脸颊,像许多小虫子,把他挠的心里直痒痒。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袅袅钻入他的鼻孔,他狠劲吸了几口,他觉得自己像被大火烤着,全身都要熔化。他的手臂更加用力,似乎想把蒋欣雨揉碎了吞下去。
蒋欣雨身子软绵绵的,骨头好像被谁抽去了,瘫在王小蒙怀里。她像置身于热带沙漠中,体内藏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热气球,急需冲破阻碍,自由飞翔。
像停在半坡的一辆重型卡车刹车失灵一样,王小蒙头脑中的刹车也终于崩溃,他像疯子一般,猛然甩开蒋欣雨的那手,把自己那只像烙铁一般滚烫的手掌,准确无误地烙在蒋欣雨高高耸立的山峰上;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开领口,滑进令他心驰神往意乱情迷的柔软无比的山包
蒋欣雨不由得低低叫起来,像燕子呢喃,急切、迷离,摄人心魄。
王小蒙大惊,急忙低下头,猛地把嘴对上去,蒋欣雨就悄无声息了。
这边,赵成军和胡兴海已经挥+拳开战。红灯映衬下的餐厅,酒香荡漾,笑语喧天,一时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