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所踪,薛熠伸出手抚上卢敬希的脸,一双堪称深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卢敬希,卢敬希要拍掉他的手,没想到又被薛熠握在手心,他此时才与薛熠对视,薛熠没生气,灿若星辰的双眸透露笑意:“吃醋了?”
“对不起,我喝多了,他长得有点像你。”
“我想你了,敬希。”
卢敬希一句话都没接,即便他面上一丝波澜都没有,但他内心其实已经开始翻腾倒海,薛熠说什么,薛熠说,想他了?
而且那么亲昵地喊他的名字,他心脏漏停了一拍,握紧的双拳又慢慢展开,垂在身侧不知放在何处才好,手心发汗,他想推开薛熠,却又推不开,他想听薛熠再说一次。
卢敬希拍开他的手,佯装发怒转过身:“我送你回去。”
薛熠似乎还不肯走,拉着卢敬希的手就站在那儿,两手捧着他的脸,双额相抵,卢敬希能闻到薛熠身上的香水混合浓重的酒气,那是一种让人沉沦的气味,薛熠撒娇似的蹭着他:“真生气了?”
“那说一个让你开心的。”
“你上次不是说,想和我交往吗。”
“我的答案是,可以。”
卢敬希辗转反侧了三个小时,没睡着,明天他还要开会作报告,但现在,心里一团乱麻。
他躺在床上,想了半天,还是给路一鸣发了个信息。
路一鸣半天没回他,不知道又在哪儿潇洒。
他还没开始追薛熠,薛熠就同意和他在一起了。
卢敬希只觉自己在做梦,他一边劝诫自己可能是陷阱,一边又忍不住沉沦。
谁能拒绝薛熠呢,他拒绝不了,薛熠只要勾勾小指头,他就会跑到薛熠的面前。
酒吧里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他开着薛熠的车送他回家,薛熠只吻了他的额顶,凑在他耳边说话,两个人就这么亲昵了起来,这是卢敬希一直憧憬的,他随时都在等待,只要薛熠转变态度,他随时都能献上自己的一切。
车停在薛熠家别墅前,卢敬希死死抓着方向盘,眼神不敢乱看,耳畔是解开安全带的声音,薛熠一手撑在驾驶位上,身子凑近,语气暧昧:“还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卢敬希想了半天,脸憋得通红,侧过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就赶紧缩回了驾驶位上。
自己和陷入恋爱的少女没区别。
薛熠笑了,扬起的唇角天地也为之失色,夜空的星辰也黯淡下去,躲在云朵的背后。
薛熠俯下身凑近卢敬希的耳边说了一串英文,低沉撩人。
“叮——”
“我操,薛熠这是什么新套路?”
“你是不是嫉妒我和薛熠在一起?”
“我他妈嫉妒你个屁,卢敬希你不要精虫上脑。”卢敬希看见对话框上还是“对方正在输入中”,“你上次没跟他双飞,是不是?”
“是,是啊。”
“薛熠这人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睚眦必报,他没做成的事情,想着法子也要报复的。”
卢敬希发了个省略号,他不想跟路一鸣聊天了,这个人怎么见不得人谈恋爱。
“你就是嫉妒。”
“卢敬希,我求求你和他分手吧,别谈了,你跟他谈恋爱,我害怕。”
“行,我以后有什么事也不和你说了。”
“操,你居然为了薛熠要和我反目成仇。”对面激烈地发来数条信息,“我认识你多久,你他妈才跟他认识多久?”
“你怎么就不信我,我不会害你,你能不能听人劝。”
“不说了,我明天开会,睡觉了。”
卢敬希心情挺不好,他决定以后和薛熠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再和路一鸣说了。路一鸣不会祝福他,只会拆台,只会告诉他薛熠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薛熠有那么多人喜欢,他怎么会不是好东西。
反正在他心里,薛熠是最完美的。
全身上下都闪着光,走在哪里都是目光的焦点,而这个人,已经答应要和他在一起,要和他认真谈恋爱,要和他交往,不再把他当炮友。
他闭上眼睛都是薛熠身上的气息,味道轻淡,若有似无地撩拨神经,掉入他用温柔编织的囚笼,越陷越深,时而又很冰冷,仿佛孤傲地矗立于雪山之巅,游走在他的指尖,用力回拢就能抓住,可一旦用力又消失不见。
他在薛熠的家门口,问他的香水叫什么。
薛熠说了,当时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死死盯着薛熠身上的衣服。后来他才知道,薛熠说的是rer(银色山泉)。
高贵奢华,如同他这个人,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怎么也抓不住。
15已改
很多大学生都会利用课余时间打工,尤其是艺术院校的学生、名牌大学的学生,找到更好工作的几率更高。
卢敬希当年在a大的时候听说的也不少,他们a大是理工科比较知名的学校,男生多,但也不乏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他们野心勃勃,长相尚可,于是想着法子能在大城市站住脚跟。
有的家境贫寒,为了能让父母赶紧过上好日子,不惜出卖自己。
a大西门对街的小巷子就有一条酒吧街,有不少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只听说过名字的同学、学弟、学长在那儿“工作”。
当时,和他同宿舍的学弟——明浩杨,就靠着这份“工作”,在市区买了一套房,把他爹妈从老家接了过来,大二就不住寝室了,和他们也甚少来往。
卢敬希和他交流的也少,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做的是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