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姐夫的一段八卦,安平对钢铸厂的案件的來龙去脉基本上有了一个清晰的方向,问題的根子怕还是出在陆兵的身上,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小人投标不成,颜面大失而心怀怨恨,躲在背后打着冯市长的旗号兴风作浪,变着法的给自己找麻烦。
而接下來,安平打了几个电话,从侧面了解了下情况,反馈回來的消息,也基本上符合了安平对整个案件的推断,贯穿在整个案件中有一个关键人物,就是林江的情人,县局财务科的会计李凤凰,同时也是这些案件的举报人,钢铸厂的技术负责人李延华的妻子,变了心的女最狠最毒,从李凤凰色搭上了林江开始,就闹着要离婚,做着局长夫人双宿双飞的美梦,只不李延华不同意,离婚的事情,拖了又拖。
而其后,李凤凰又借着林江的线攀上了陆兵,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立刻又移情别恋,反过來跟陆兵下套将林江装了进去,在李延华针对企业改制中低价贱卖存在疑问,与厂领导起了纷争,大打出手的时候,毫不顾念往日的夫妻之情,反倒要借机将李延华一脚踢开,也正是在李凤凰的枕头风吹拂下,林江颠倒黑白,栽赃陷害,最终都为陆兵做了嫁衣。
可以说李延华是一个杯具式的人物,妻子红杏出墙,工作岗位又面临着调整,郁结之气无法舒展,诉诸于上访告状也是逼于无奈,而李凤凰左右逢源,这边调查一起,那边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有一说一,不但主动交待问題,还把林江撂了个底掉,如此配合的表现,远远超过了纪检干部的想像,案件调查顺利的一塌糊涂,有力地推动了纪委调查的进展,而她本人也在交待完问題之后,有立功表现,从容惬意的回家等候调查结果去了,想來后路已经安排妥当了。
至于林江,纯属是咎由自取,安平能够理解林江的心情,主持县局的工作都快半年了,可局长的位子仅仅半步之遥却迟迟不能落实下來,悬而未决的滋味不好受,而自己进入常委的路受阻一事,也是导致了林江立场动摇的直接推手,也难怪他想方设跑到市里去挖门路,找关系,只是他所托非人,从头到尾陆兵都是在利用他,甚至是早就心存歹念的想要借着他的把柄來影射于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林江利欲薰心,心不正,则身不正,若非他主动去抱陆兵的大腿,就是陆兵想要利用他也沒有机会,所以,被利用也好,被舍弃也罢,丢了情人也好,搞的身败名裂也好,归根到底都是他咎犹自取,怨不得别人。
脉络理清了,接下來该见招拆招了,可以说,陆兵的一个小手段,就切往了安平的命脉,不过还好,他的背后虽然有冯市长的影子,但沒有冯市长的动作,否则绝不会是如此虎头蛇尾,但是,该如何对陆兵展开反击,又让安平感到头疼了,打轻了,不痛不痒的,起不到警示作用,打重了,很可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将战火引到冯市长的身上,这两个结果都不是安平想要看到的。
像冯市长这种层面的大员,背后说不准牵着哪条大佬的线,一不小心闹腾大了,就有可能引起丰元,甚至是全省的动荡,虽然自己背靠秦家,实力雄厚,别说是挑起事端,就是闹腾的再大,也沒人敢把自己怎么着,清江官场地震,就很说明了问題。
但是在体制内打拼,就得遵守体制内的规矩,领导就是领导,领导的看法自然是最重要的,沒有哪一个领导喜欢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扇风点火,惹事生非,把安定团结的局面搞的一糟,也不是所有领导都能拉下脸,毫无风骨的去捧秦家的面子,若是哪位大佬头脑一热,或是顶住压力强压着自己,或是将自己礼送出境,那可实在太冤了。
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思考着该怎么跟陆兵较量一番,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拔弄着遥控器,湛淇秋海棠,甘甜爽口好味道的声音不绝于耳,什宽果汁的广告上了省电视台,初一看还挺新鲜,可扑天盖地的一起跳出來,隔一会就要跳出來唱上一段,看多了也让人心烦。
“哥,快别按了,遥控器都要让你按沒电了,从回來你就皱着眉头,还在想工作的事呢……”洗漱间的门一声轻响,妮子趿着水晶拖鞋,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了出來,不由分说的把安平手中的遥控器抢了过去,用力的一按,电视屏幕化成了一条直线,最后归于了黑暗。
“沒有,事情已经出了,就那样了,有什么好想的……”洗浴过后的妮子混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香喷喷沐浴液的味道,一件粉色的小睡裙后,傲然的双峰挺立,两粒凸起在胸前显现了出來,裙下露出的雪嫩的半截,后翘的圆臀透着几分诱人的娇媚和性感,直让安平心中一阵火起,只是一想起晚夜的疲狂,妮子娇柔不堪征伐的可怜模样,安平又把这股火强压了下去,讪讪的说道:“你披上件衣服,别冻着了……”
对于安平的关心,妮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抓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后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整个人倦进了安平的怀里,幽幽的说道:“就骗人,眉头都拧到一起了,还说沒想,哥,官场上的事我不太懂,但我想,你就是來挂职的,再有一年多,就要回去了,给什宽修了一条路,又开办了几家厂子,也算够意思了,谁还敢说你不好怎么的,要不,明天你陪我回清江吧,就当散散心,嫂子保证都想你了……”
妮子的话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