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板传达过来的究竟是什么。
一直以来,他们能从警方手里拿到基本的案件资料——死者情况、尸检报告等等,这的确让他们省了不少麻烦和时间,逐渐的,自己也认为这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可是,如果他们和警方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呢?也是要回家等着警方调查清楚基本线索,然后坐享其成?
老板说,这是依赖心理。他无言反驳。
温煦意识到自己的错处,有些沮丧地说,“我,我想得太简单了。”
花鑫笑了笑算是将这个话题打住,不再继续了。随即说道:“钥匙在那个护士的口袋里,要想办法拿到手。”
温煦愣住了,惊讶道:“怎么拿?就算去偷也不容易啊。这么晚了,只要我们出现,人家就会觉得有问题。”
“所以要想办法啊。”
“什么办法?”
于是,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片刻后,温煦说:“如果不让她看到我们,我们还可以拿到钥匙……就只能把人打晕了。”
花鑫马上撤了一步,说:“要打你去打,我是下不了手。”
温煦苦笑:“我不会啊老板。”
“我反对暴力啊。特别是对无辜者使用暴力。”
花鑫坚持不去打晕护士,想要拿到手表这件事马上陷入了僵局。
温煦急的看了眼腕表,惊讶于时间竟然过去了70分钟,他们还能在这里逗留二十分钟。
这时候从走廊的另一面传来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很多人的脚步声以及语速很快的对话声。
因为距离很远,温煦听得不是很清楚。隐约中好像有人说:遗物、证据……
第117章
温煦推着花鑫走到另外一条走廊上,很快就听到急促而又杂乱的脚步声走到了病理室门口。
温煦垂下眼帘,仔细地听着病理室门口的说话声——一个年级稍大些的、嗓音低沉的男人说:“暂时不要带走的好,毕竟血检结果还没出来。万一他真的是hiv感染者,他的东西要经过处理才能交给你们。”
“你们的检查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很显然,说话的人应该是警察。
嗓音低沉的男人回答:“两周后。”
“这么长时间?”警察的口气中充满了惊讶。
嗓音低沉的男人回道:“这个我们也没办法啊。”
花鑫站在温煦的身后,把方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随即,他低声对温煦说道:“看了,只能这样了。”
“手表怎么办?”温煦回头,看着花鑫。
花鑫抿了抿嘴,微微摇头说:“只能回去找杜忠波帮忙。”说着,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安全楼梯间,“走那边。”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走廊,顺着楼梯一直下到一楼。温煦下意识地喘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人一旦放松了,就会想起好些在紧张时候无暇顾及的问题。此刻,温煦想起了汪厉那块表上的血迹,把自己吓了一哆嗦,当即给了花鑫一拳。
花鑫挨了温助理的打,感觉莫名其妙的。捂着胳膊问道:“你鬼上身怎么了?”
温煦急道:“幸亏没拿到那块表。小七说了,汪厉真的是感染者。刚才要是冒冒失失偷了表,万一出点什么事多危险啊。”
花鑫闻言哭笑不得地说:“你以为我拿到表还会用心地去舔一舔?”
“就是危险!”温煦瞪起眼睛,“这个你别再想了。明天,让杜忠波想办法拍个照就行,叮嘱他千万别碰啊。”
“行了行了,我会为杜忠波着想的。”花鑫好似敷衍地回了一句,说话间推开了楼梯间的门,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温煦见他的态度极不端正,紧走几步追上,说:“老板,你别说完就忘。对待杜忠波的时候,你特别随意。”
“随意点不好吗?”花鑫煞有介事地看回去。
“你是太随意了。”温煦假模假式地冷笑了一声,“他哪天离开医疗所的?”
花鑫:“不知道。”
温煦:“哪天官复原职的?”
花鑫:“不知道。”
温煦:“哪天正式加入监理会的?”
花鑫还是回答:“不知道。”
于是,温煦掰着手指头给他数:“他离开医疗所那天给你打过电话、正式上班那天给你打过电话、跟副会长签了卖身契那天也给你打过电话。你都不记得了吧?”
花鑫盯着温煦,表情有些惊讶:“他,他是不是喜欢我了?”
温煦眼睛一眯,假装恶狠狠地说:“你再开这种玩笑,我篡位了!”
花鑫被逗乐了,习惯性地把温煦的头发弄的一团糟,看着温助理的鸟窝,心情大好,边走边打趣:“我发现哈,你在背后怎么说他都没事,怎么见了真人你就怂呢?”
温煦撇撇嘴,反问:“你就没有怕的人?”
“你算不算?”
温煦马上露出“你拉倒吧”的表情,继而想起了杜忠波:“老板,你说杜忠波有没有怕的人?”
花鑫咂咂嘴,想了想。随后斜睨着温煦,俩人的视线一对上,都露出了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异口同声地说:“黎月夕。”
黎月夕就像是杜忠波的克星——早先案子没查清那会儿吧,黎月夕就让他感到头疼,打肯定是不能打的,就黎月夕那个身板儿,杜忠波一拳能把人打休克了。骂两句呢,黎月夕就低着头不吭声。玩点心理战术吧,黎月夕直接拿脑袋撞墙。那时候的杜队长真是空有一身功夫无处使。现在呢,案子也查清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