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寺的山道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山道,树还是那些树,寺庙还是那座香火旺盛的赤红色寺庙。一切都没变,似乎是他只隔了二十多天,而不是二十多年没有来。
萧信到得更早,站在百级石梯下等他。
安桐道:“达雅。”
萧信:“苏容兄。”
虽然两人少年时是同窗,小时候交情很好,但因为种种原因,后来多年都保持着一份陌生人的敬意,此时站在寺庙前,也许是受到了严肃气氛的感染,彼此更是礼数周到。
安桐走快了一步,比萧信多上了一级石阶,萧信也不追上来,在他后面跟着。安桐不好明言,总不能说”你屡屡落榜没有关系你爹和我父亲闹翻了没有关系你出身不好没有关系,来,和苏容兄我并肩而行”,简直是讨打。刻意停一下也不好,萧信必然会再退回去,思量再三,安桐假借有感而发,顿了一下,扶住萧信的肩膀道:“这白隐寺景致清雅,殿阁嵯峨,有仙境的灵气,我从未拜访,实属一件后悔之事。今日造访,希望不算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