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我们都是同仇敌忾的仇恨米罗联盟成员。”女王把胳膊架在我肩膀上,风情万种地抛来一个媚眼。
“那……你怎么还嫁给他?”和大嘴女王在一起,我不由自主地变成了八卦狂。
“我们是在阿尔卑斯山滑雪的时候认识的。他那个家伙,还是很fēng_liú倜傥的……和他一起呀,玩什么都爽。他呢,纯属精力和钱财都过剩,只剩下刺激可以找了,高空跳伞啊深海潜水啊大风雪天登山啊bh。我们结婚的时候,他租了一艘豪华游轮办婚礼。啊,对了,那个狠毒的家伙还骗我写送给卡妙的请柬,说那是他大学时的朋友。你想得到吗,他自己拿着那封请柬在情人节那天去见卡妙,说是礼物。这些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哪知道他和卡妙在一起好多年了,那家伙先是脚踩两只船,然后说翻脸就翻脸。听说当年卡妙一句话都没说掉头就走。呵呵,人和人真是性格不同啊,后来我和米罗闹离婚的时候,家里被我砸得都没有完整的东西了。”女王说得兴起,喝了口酒润润嗓子,“我可受不了他跟我睡在一起还偷偷打电话找卡妙,我要离,他不肯……”
“为什么呢,他的行为方式可真是匪夷所思……”我早已是女王的忠实臣民兼听众。
“因为我怀着他的孩子啊。”女王像对待孩子似地玩我的头发,她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可我怎么能让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做我孩子的父亲,哪怕他贡献了精子!我的孩子……应该生活在最美好的世界里。所以,我把那只毒蝎子赶出去!”
“你的孩子一定很幸福……”我的心头泛起一阵隐隐的酸楚。
“嗯,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有六岁了吧。”她微笑着整理我的衣领,像妈妈常做的那样,另一只手把烟灰掸落在沙发边的盆栽里,“离婚后,我一个人搬去纽约住,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唉,真可惜啊,我的宝宝一定是最聪明最漂亮的,而且,我一定会让他成为最幸福的孩子。”她轻轻在我颊上捏了一下,眼里泛着泪光,“喂,你说呢?”
“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那年,我也是六岁。”我低着头不敢看她。记忆中妈妈的样子早已模糊了,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也是个母亲,是个失去了自己孩子的母亲。
“唉,你为什么不能再小一点呢,那我就能逼你叫我妈妈了。”女王的泪光只是一闪,就又被调侃的笑意冲得无影无踪了,“看来我真是个可怕的母亲,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不说,还差点撞死你。”
卡妙很晚才回来。“那女人都对你说了什么?”听说斯戴芬尼来过,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说,说,米罗做的……坏事,还,还有她……的孩子……”我忽然结巴得厉害。
卡妙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回屋,把门锁得紧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段的药我吃过,是治疗精神絮乱的。
第11章 现实-世界
我的腿好得很快,很快就能一瘸一拐地的afe看芙莱娅,因为我的病假,她不得不强拉自己的室友来顶班。我只好买了一堆的dvd想要送给她们以示歉意,可刚进古典文学的系楼,就撞上了米罗。
是咬着烟头,抱着大大小小一摞纸箱的米罗,而且,居高临下地斜眼看我,用脚抵着墙不让我过去。
“听说我以前的老婆差点把你撞死?”因为嘴里叼着东西,他说话的声音嘶嘶的“thh,我早就说过她是头哥斯拉。”
“斯戴芬尼很好,那只是意外。”我在身下暗暗握紧拳头。
“我哪有她能说啊,人家大律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再把死的说成活的。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你真的很恶毒。”我直直地瞪他的眼睛。
他竟然笑了,是那种毒蛇吐信般的阴冷笑容:“说到底,还不是被卡妙逼的。喂,想当年我也是活泼开朗的阳光少年呢,只是不幸被他那团盘根错节的水草给缠住了。”
我不耐烦地望天花板。
米罗无趣地吐了烟头:“算了,你见到那个人跟他说,就说我耗了这么多年,已经不行了,灰心了,死心了,打算彻底离开这鬼地方。房子和车都卖了,工作也辞了,至于女人,反正一个都带不走,我索性走个干净,今晚就飞意大利。”
“我凭什么要给你带话?”我转过头去。
他冷笑一声,竟然踢踢踏踏地径直走开了。
回到卡妙那里时,他正在做晚饭,开着水哗哗地洗菜。我在厨房里坐下,给自己拿了一小罐果汁喝,两条狗听见我回来了,摇着尾巴跑过来,围着我的腿转圈。
“我想……下周我该搬回去了吧。”尽管不情愿,但我还不至于无耻到要在卡妙家赖到地老天荒。相比于等他说出“你回去吧”,还是由我自觉提出更舒服些。
“嗯,也差不多了。”他一手洗菜,一手扶着自己微微向前弯曲的身子,“暑假的俄文课结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也许回家?不知道。我哥有可能会在东京结婚,如果那样的话,就不得不回去了。”我喝完了果汁,蹲在地上和狗玩。可怜的拉康德里达,像是寂寞了太久,见到我就人来疯。
“你好像不太愿意回家呢。才来第一年的学生里,像你这样的不多。”
“我比较野嘛,不喜欢被人管。”
“哦。”卡妙停了半晌才开口。
“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