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再嫁,父亲再娶了心爱的继室之后,双方就不管他了,于是他外公气愤之下,把他带走,而后因缘际会拜入了天机老人名下,但他外公和父亲、郑家并不知道他师父的来历,只以为是一个不出名的隐士而已。
郑涵煦情绪并无任何变化,他摇头道:“不用。”末了想了想,补充道:“住在郑家怪不自在的,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如果是他爹多渣也不见得,他爹只是不喜欢他娘,从而不喜欢他而已,他娘一意孤行地嫁给他爹,最后尝到了苦果。
好在这两人最后终于分开了,那时候才五岁大小的郑涵煦觉得松了好大一口气,他并不想看到他们俩天天吵架,简直了!说实话他们和离那会,他晚上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明天我去拜访祖父和外祖父,告诉他们一声,我回来了就行了。”郑涵煦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正他们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他们呀。
师父说得对,做父子、母子是要靠缘分,他们这样的父子、母子明显是没有缘分,如此你好我好大家皆好。
柳黛点了点头,她的心思也不在郑涵煦身上,进了江城之后,免不了林语黛脑子里关于江城的记忆就跃然纸上了。
十五岁那年刚到江城时的雀跃,尽管那一天,她们就好像乞丐那样,被路人嫌弃,但她是非常高兴的。
当公主那几个月的飘飘然,而后那一天她猛地从云端跌落下来,然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两人要去靠近西城区的一条大街,他们今后在江城的落脚地,上坪街二十号。
春寒料峭,夕阳落下后,晚间的温度就骤降,空气很湿润,侵染着丝丝的冷意。
两人在外面酒楼吃了饭,而后就回上坪街二十号的宅子安顿下来,这座宅子每个月有人打扫,除了没有人气之外,倒是不见脏乱。
一夜无话,次日,郑涵煦就回郑家去探望祖父,而午后就去探望外祖父,他向来不拖泥带水,一天能做完的事情,绝不会拖到第二天。
柳黛,她去见某些熟人,也就是过年时期回乾坤楼过年的一些叔叔伯伯、大妈婆婆,他们其实都不缺钱,就是喜欢手上那份手艺罢了。
一夜过去,江城添了许多流言蜚语,最燃最爆的自然是驸马颜浦泽身受重伤的消息,堪称燃爆了整个江城。
首辅颜文彦年过五旬,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可以说儿子身受重伤,他就有多么愤怒。
当然如果只是身受重伤也就罢了,好大夫好药材的作用下,肯定伤势总能好痊,让颜首辅怒火中烧的是,他的儿子可能从此以后就不良于行了。
同样的皇帝赵志义也非常生气,五公主和颜驸马的婚礼十天前才举行,他们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夫妻,结果呢?驸马成了残废,这让他脸面如何下得来?
在皇帝和颜首辅的追查之下,自然查到了那群黑衣人的来头,皇帝立即抹掉蛛丝马迹,不让任何人再追查下去。
风平浪静了几天,朝堂上皇帝突然朝大皇子、二皇子发难,他斥责了大皇子、二皇子一番,而后怒气冲天之下,卸了大皇子、二皇子身上的职务,让两人在家中反省。
大皇子、二皇子很郁闷,那些黑衣人确实是他们花钱买去的,但万万想不到,他们会中了招。
四皇子、五皇子夹紧了尾巴,生怕被台风的尾巴扫到,反正颜浦泽又不是他们的人,是妹夫又怎样?他们也不缺姐夫、妹夫,何况赵卿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之前可是打断了他们一些安排,对于颜浦泽的遭遇,他们全都暗喜在心。
颜浦泽被转移回都城之后,三皇子立马跑来探望,一脸愧疚道:“阿泽,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颜浦泽坐在轮椅上,一脸阴沉,他看了三皇子好一会,才沙哑着声音说道:“不怪你。”
三皇子捂着脸痛不欲生:“他们是报复我上回算计他们……”
颜浦泽声音冰冷道:“我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三皇子回到府里立即召集了他的幕僚,此刻天色有些暗了,他又背着幕僚,幕僚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先生,就这样成了么?”
幕僚压低了声音,缓缓道:“王爷不必多想,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颜首辅可不会那么算了,让他儿子成为残废,那么他让这群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尝到惹怒他的后果。
于是,整个三月份可就热闹了,诸位皇子挨个被皇帝贬责一通,整个朝堂上文武大臣上朝如履薄冰。
柳黛身边多了两个伺候的仆人,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两个年轻人正好是一对情人。
“八公子,明天就是文思会,您要去参加吗?”在京城这一个月时间,柳黛基本上都处于看戏状态。
从皇帝赵志义动不动就贬责皇子来说,袭击颜浦泽的那群黑衣人似乎是大皇子、二皇子的手笔,为了报复除夕之夜,大皇子、二皇子的儿子被算计,差点丢了小命,两个皇子难得合作了一把,也让颜浦泽差点丢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