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女?”
宋夫人哽咽道:“不是,你不是什么赵家女,是我宋家女,是赵荷花那个贱人偷偷换了你和她的女儿……”
宋夫人面色有几分狰狞,她拉着女儿从隔间出来,来到大厅里。
“笑笑,你不是赵家女,是我宋家女,老爷,我给笑笑取名宋雅笑,如何?”宋夫人一边抹眼泪,一边忍不住双目还是滴答滴答往下掉眼泪。
赵四丫,不,从今以后没有赵四丫,只有宋雅笑,她有些畏惧男人,看到宋尚书,打了一个哆嗦。
“笑笑,别怕,这是你爹爹。”宋夫人忍不住又是泪如雨下。
宋尚书有些手足无措,哽咽道:“笑笑,别怕,我是爹爹。”
原本他已经很克制了,但看到女儿这副骨瘦如柴又沧桑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宋雅笑惊愕半晌,而后忍不住蹲下-身捂着脸大声哭嚎起来,好似要把以前受过的苦都哭出来一样。
一个时辰后,宋尚书宋夫人领着女儿回府了,而后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都叫来,然后又让人把躲在院子里不出来的宋静恬和赵氏抓了出来,被反噬折磨得精神疲惫的宋静恬还一路大吵大闹,叫嚣着要让自己的母亲治仆人的罪。
前厅,宋家的几个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孙女等都已被告知真相,宋家人上下目瞪口呆。
被揭穿的赵荷花和宋静恬被宋尚书投入了大理寺,他是刑部尚书,有点避嫌的意思,总之就是把两人投入了大理寺的监牢里。
本身宋尚书宋夫人也没有遮丑的意思,这件事情经过大理寺很快传遍整个京城,让各家各户鸡飞狗跳地开始调查自家的孩子是不是亲生的,一时间京城诸多的和尚、道士及郊外的寺庙、道观非常吃相。
但这世上有真本事的道士、和尚毕竟是少数,当然有些人家不放心,拜了佛求了神还不够,还得再找更多的和尚、道士算卦来着。
为宋夫人接生的稳婆家又有许多人家来求真相,稳婆的小本本瞬间风靡京城,不少稳婆恍若被雷惊醒,瞬间才明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做啊,以后她们找到避雷的方法了。
这件事情甚至传进了皇宫,引起了皇帝及后宫嫔妃的注意,就连皇帝都忍不住频频打量自己的儿女,他们的五官可否有和他相似的地方?如果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那皇帝疑心病犯了,立即让人去调查内务府,务必要落实清楚,同时他还不忘让皇觉寺的住持大师进宫亲自相看他的儿女。
满朝文武有些无奈,后宫嫔妃那个气呀,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那是皇帝。
这件闹剧倒是让柳黛、封成业、徐俊美这样在街头晃荡的道士生意好了不少,而且整个京城像这样鱼龙混珠的人家真的不少,有得是嫡女庶女被调换,有得是嫡子庶子被调换,还有一个例子是自家老爷把外室子偷偷抱回来,放在妾室名下充当双胞胎养大,那夫人自然气得要死,但好歹没有给别人养孩子,本来那个妾室因为龙凤胎的缘故,在家里非常受宠,上至老太爷老太太无不给其几分脸面,那夫人在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之后,非常大方的把外室接了进府,把她的儿子还给她,达到制衡妾室的目的。
如此,过了几日,柳黛潜入孟旭尧的家里,他已经被宋尚书切除了女婿的名义,要不是看在他也是受害者的份上,宋尚书真的会把他整死。
妻子身份大变,孟旭尧自然是相当震惊,但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实,而后开始琢磨起后路来了,至于宋静恬,他自然不会再认可她的妻子身份,看在孟安琪的份上,他把宋静恬休弃了,反正虽然他可能会被世人说闲话,但没有人会觉得他做得不对。
孟旭尧才三十来岁,正当壮年,这七年来他在衙门走得也颇为顺畅,让他尝到了走捷径的滋味,是以他在盘算怎么再找一个有钱有势的岳家。
孟家只有孟旭尧和几个仆人了,入夜之后,孟旭尧在书房喝闷酒,他这会已经知道宋静恬想要孟安筠给孟安琪换命的事情,他仍旧无动于衷。
“都说了那不是我的女儿!”孟旭尧咬牙切齿道,他心中深恨不已,他的飞黄腾达的梦想平白无故地被耽误了许久,错过了最好的年华,他恨死他了!
柳黛用幻术迷惑了孟旭尧的心神,孟旭尧脑子迷糊了,但隐藏在心底最深切的秘密却无法暴露出来。
“七年前,你为什么要抛妻弃女?”
孟旭尧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说道:“贱人!”
柳黛满脸迷惑,她又问道:“你还记得你的女儿孟安筠吗?”
孟旭尧这回脸色好了些,他蠕动着嘴唇,哼哼唧唧道:“那不是我的女儿!”
柳黛面色严肃道:“不,孟安筠留着你孟家的骨血,怎么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呢?”
结果对方比她还坚韧,使劲摇头道:“但我不承认,那不是我的女儿!”
柳黛没办法了,这样都逼不出他的心里话,可见这是他心底多么深的秘密,难不成这次任务,她无法完成了么?
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