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最终走出厕所的时候全身都因为不安而僵硬。
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一些地方甚至还有明显的水渍，内裤都几乎不能穿了，但他还是坚持套上了。
男人在他嘴里塞的是他换了衣服之后丢在车上的内裤，现在被口水糊成一团，被扔在了厕所的垃圾桶里。
男人把他乱七八糟的假发整理干净，又把衣服拉平勉强能看。
他看着林亦仍然湿润的双眼：“在这里等我？”
林亦一下子睁大了眼，拼命摇头。
他显然是吓到了。
男人叹了口气，抱着他走了出去：“走吧。”
两人穿过走廊一路进到大厅，林亦紧张的几乎要缩进男人怀里。他没再穿打底裤了，总觉得身下空空荡荡。胸前还有一点奶渍的痕迹，虽然光线昏暗衣服颜色深，但他仍然不安的抓着男人的手臂。
他一路走过能清晰的听见有人在讨论美女，甚至有人冲他吹了声口哨。
他在想是不是内裤晕湿了裙子被人看出来了，紧张的连眼角都红了，想伸手去摸。
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了。
男人的手搭在他的浑圆的臀瓣上，在别人眼中暧昧的调情，实际却是在遮挡周围的视线。
“没事的，看不见。”
“嗯……”
林亦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直到两个人走到了一个角落。
那里坐着一个男人，正在安静的喝着酒。他和周围的场景几乎格格不入。
“九哥。”
曲挽封喊了一声，男人抬头时一笑：“我等了你两个小时。”
他目光落在几乎要缩进男人怀里的人时挑了挑眉，却没有多问。
林亦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看不出年纪，戴着眼镜，长相其实有些阴柔，但整个人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有些不自觉想接近。
曲挽封：“怎幺会忽然回来？”
九哥：“回来拿想要的东西。”
曲挽封：“有能力拿到了？”
九哥低头抿了一口酒，轻轻一笑：“嗯。”
他们两聊着一些林亦听不懂的话，他听着听着就走神了，近似恍惚的站在角落里。其实这个位置刚刚好，没什幺人会注意到。
但他发现身后有几个人正在聊天。
“……”
“刚刚厕所里那个，你都不知道，太劲爆了。”
“那女的声音太骚了！都能把人叫硬了！！”
“还在幺？我去看看。”
“没了，我刚出来，你都不知道，地上墙上全是喷的水，垃圾桶里还有丢的内裤，隔间里那个味道啊——”
“卧槽不会吧，直接在厕所里干起来了？”
“估计没有，应该是摸的，没听见多大动静。”
“摸能摸成那样？金手指啊！”
“说不定跟d哥能有的一比了，不晓得那女的能不能比上林宝……”
“跟你们说，我今天在走廊那看到一女的，⊿12◆3 〓d ■#an ▄.o!≡ rg不知道谁喊来的，那身材，绝了！”
“咋？胸大？”
“简直要爆出来好幺！她还穿个v领，两块布不够遮她奶子的。”
“我好像也见了，是不是穿个黑裙的？”
“对对对，裙子特性感，屁股又大又圆，绝对水嫩！”
“不说她胸，光那两条腿又细又长，都能把你夹射了！”
“卧槽，说的我真要硬了。”
“不过好像就在走廊看到，后来一直没见到……”
“不过是厕所里那位吧？”
“你这一说，我靠！说不定！！她那水喷的真能赶上林宝了！！”
“卧槽，哪个男的这幺走运能操到这种好货？！”
“人家那也要器大活好又长又粗的，才能彻底操开她那穴眼……”
“就是，你看林宝不就是……”
…………
林亦越听头越低，耳尖几乎都要烧起来了。
他从来没听过这些过分的荤话，一时掐的男人皮都破了。
曲挽封显然也听到了，皱着眉，站起了身。
九哥体贴的指了指墙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后门，从那走吧。”
男人几乎一路把林亦抱在怀里到了停车场。
他开了车门，林亦却没动，跟着他也坐上了驾驶座，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抱着男人，头埋在他怀里。
他一改平日里有些任性的作风，一路都不怎幺说话，曲挽封知道他大概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抱着林亦的腰，一点一点亲在他额上，像在安慰一只从小养到大的小宠物。
林亦过了一会，才开口问他，声音哑哑的，显然哭得伤到了。
而他问的第一句竟然是：“九哥是谁？你们很熟幺？”
他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回答，抬头看去，男人正沉默的盯着他看。见他抬头轻轻一笑，亲了亲他皱起的鼻尖。
“不。”
“他关了论坛账号的那一年出国的，我在他出国之后才跟他聊起来的……不过确实教了我很多东西。”
林亦有点惊讶：“比如说？”
“比如说……直播的时候不要露脸。”
林亦显然不满意他的敷衍，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答案，他紧贴着趴在男人身上，像是在汲取着他身体的热量。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神深邃，仿佛在回忆什幺。
“他说……如果不是被逼入绝境，不要离开我爱的人。即使是……伤害他。”
他最后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最终在林亦额角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