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者,鬼斗也。
鬼属阴。用在人与人之间则可指暗箱操作。
就如现在,所谓公开比赛,不过是流程。
凤鸣珠的主人从来只有一个。
很多竞标项目,在公开之处,或者很早之前,结局便早已确定。
很像人生,在开始之初,就注定一切只剩下死亡。但你可以选择如何活着——平凡抑或轰轰烈烈,你也可以期待永生。
近十年来,尤其是重阳执政以来,对青.楼和赌坊等民间不可或缺的“部门”进行官方收编。制定一些行业规准,只要业主在规定的范围内经营,并交纳一定金额的钱银,便可无可顾忌的开业。青.楼和赌坊自古是不亚于盐铁的赚钱行业,既无可杜绝,何不分一杯羹。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民众内心的躁动和欲.望也需要用一种途径去疏通。
当然,政府也对那些部门规模进行了约束,不让某一家做大,影响政局。重阳的此次的做法在执行之初,受到各方质疑,但都被镇压。铁与血,一直是重阳革旧除新中惯于使用的手段,他没有耐心先试验或是等很长的时间去造势去征求他人理解,只要想做,只要认为对的,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执行。而现在,正是因为重阳的这项政策,民间局势日益稳定,而国库的银子也越来越满。
初看周围街上各种热闹的叫卖杂耍时,明月脸上表情并无甚明显变化,但当走到都城一处说书处,两人却俱是停住了脚步。说书人,说的并不是那些经史子集或是民间流传的故事,而是此次凤鸣珠的归属问题。
“谁拿了凤鸣珠,就会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观当今时势,此凤鸣珠舍大秦明月王者谁配得?”街道拐角处的露天殿内,一四五十岁的老者指一把羽毛扇侃侃而谈,那仙风道骨的姿态竟不想在说书,更像当年菩萨布道。
“为何南吴的薄姬,东莱的迟香公子以及西靳的古木浅竟不会成为此次群花会的花魁?”见那老者说道自己,又提到凤鸣珠的归属,明月很是自然接了话。重阳则是一脸玩味的看着那位老者,眼珠转了又转,似在回想什么。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凤鸣珠乃是仙家法器,此物事关天下大势,怎能以皮相而观谁能可拥有?薄姬虽艳名在外,却终究女流之辈,怎堪如此大任。迟香公子虽贵为皇子,却终究常年习些诗词歌赋,至今不见其政治有何天赋。再说古木浅,虽少年成名,心思缜密,怎奈非皇族中人,得凤鸣珠于苍生无益。当今天下虽能人辈出,但论文才武略,能担得起凤鸣珠的,也只有秦明月。”
“秦明月虽贵为大秦明月王师学天山,却从未在世人面前露过才,老先生如何得知其才若何?”见老先生从天下角度看待凤鸣珠的归属问题,明月继续问道。
“这位公子可曾知晓当初天一道人为何收一个五岁的皇子为徒弟?”
“不是因算出两人恰好有师徒情分?”
“这位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当初天一道人见到明月王时,并为注意到其相貌非凡,让天一道人注意到这个五岁稚童还是他当时的一句话?”
“嗯?”明月对老先生说的话有些意外,他怎么不记得曾经有何惊人之言。
“当年,大秦一处郡县旱灾,众人皆传言是因一民妇受冤,而使得郡县三年无雨。明月听说这件事后说‘因一人之冤而旱全郡,郡之良民何其无辜。’恰好同年,大秦一郡县遇洪灾,很多朝官让大秦皇提出转移民众到他地的方法。明月当时正在大秦皇身边,说道‘年年迁徙,何其穷也,不若治水。’若不是连大秦皇让史官把这两则故事记入史册,谁又相信是一个五岁孩童所言。贤哉灵也,仁哉灵也。既有超世之智,又怀慈爱苍生之心。大秦秦明月,何其可贵,何其可贵。”
“常闻小时被称为异才的人,长大都无任何特殊之处,只闻大秦灵王俊美无双,老先生怎知其现才能如何?”看着明月似陷入什么回忆,重阳含笑着问道。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明月王在大秦皇寿宴上的剑舞已是艺惊四座,况天山一脉,一向以谋略著称,其之才略能差到哪里去。”
“关于明月王的才略现在也只是推测,老先生怎知其必参加群花会选花魁?”
“天下之势若此,恐怕其不得不为。而轩辕家族不是说族中将有人参加,想必非其少主明月王莫属。”
“先生之言论真乃语惊四座,晚生受教。”天下之势如何,明月现在最清楚。听到老先生如此以天下兴亡匹为己任的话,明月突然觉得有些汗颜,待看到老先生那似乎别有深意的眼神后,心中升起一种豪情。但想到天下最终的归属问题,却又不禁有些黯然,况自己的身体状态实在……
力难从心焉,可叹奈何,可叹奈何。
在明月和重阳之后,又有很多读书人围着老先生问东问西,但大多数问题开始围绕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大秦明月王秦明月,老先生也就忙着回答其他人的问题。而重阳看到明月微有黯然的神色,虽觉诧异,但看到天色将近中午,只能拉着明月朝一处家宅走去。
灵云还扑扇着翅膀围着买的老人飞来飞去,面对小五和小白鸟的任性,阿熊虽暗自微皱了无数次眉,却又不动声色的为各种小玩意付钱。
给北冥皇当贴身侍卫不容易。
但是,陪小孩子逛街,更不容易!
从此,阿熊对小孩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