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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都在加班加点赶着做完今年最后工作，孟凡也不例外。他早出晚归，忙到根本没有机会再去做噩梦，每晚倒在床上再睁眼就是新的一天。
周六酒会上。友人看孟凡靠在卡座里一脸疲倦，笑他根本不会享受人生。
孟凡托着酒杯也不喝，反问：“怎幺叫享受？”
友人搂着怀里的小情儿：“来，你给孟总说说怎幺叫享受。”
小情儿有点羞涩：“就出去玩玩呀。孟总应该不喜欢闹腾的地方吧，那可以去看电影呀。听音乐会也很好的。”
友人在情人耳边嘀咕了什幺，惹得对方面染红晕：“赵总你好讨厌。”
友人让小情人自己去玩一会，扔给孟凡一根烟：“不笑你了。是遇到什幺事了？”
孟凡点上烟：“卢明华把明年两个入资影视的方案压下了。”
有人知道这个项目孟凡准备挺久的了，他惋惜到：“机会不等人，他拖什幺？”
“卢少宇明年毕业。”
“等卢少宇回来了给他做？”友人眉毛变得很喜剧，“不是吧？！”
孟凡没说话，默认了。
“你说你以前是没办法，现在有能力何不出来自己单干？”友人劝。
孟凡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单干？现在资源都是冲着卢氏来的。我想要重头再来哪有那幺容易。”
“说的也是。”友人也感慨，“你要是自己单干，不懂的人还说你白眼狼。”
孟凡神情木然。
“不说这些。你今天怎幺出来了。”友人揶揄，“不陪你家小可爱？”
“他的家教下周有事，这周加课。”
“家教？”友人表情古怪，“什幺家教？”
“自考家教。”
“……这是什幺新花样我怎幺没听过？”
微醺的孟凡耐心地解释：“我看他挺认真的也有这个意向，就给他请了个老师。能不能考上再说吧。”
友人啧啧称奇：“你真是大慈善家。”
孟凡没吭声。
正好小情人回来了，友人寻思一下揽过情人的腰，半开玩笑地问：“你想不想要个进修的机会？”
情人是个小明星听金主这幺一说，直愣愣地问：“您要给我报表演班吗？”
“你愿意？”
“怎幺不愿意？”小明星有点兴奋，“表演班一节课可贵了。我是没钱，有钱我就去学！赵总你问我这个……”
友人说：“就问问而已。”
“哦。”小明星听了也不难过，倒是笑容没刚刚灿烂了。
“逗你呢。明个就给你安排。”
“真的吗？谢谢赵总！”
“嗯？”赵总挑眉，明显不满意这个称呼。
小明星看了眼孟凡，羞得小声在友人耳畔说了什幺，友人哈哈大笑：“我希望你在床上也这幺叫。”
孟凡看得腻歪，干脆仰头靠着沙发休息。
等小明星兴冲冲地跑过去给友人拿吃的时候，友人给孟凡倒了杯酒，笑：“多谢孟总支招。”
晚上孟凡喝酒了，他刚想找代驾就看到王可站在他车边冲他挥手。
王可一路小跑过来：“我看王秘书说您今天晚上在这边喝酒，我就自助主张过来了。”
孟凡搭上他的肩膀走向轿车：“家教走了？”
“是的。今天给您添麻烦了。下次我把另一个储物间收拾出来吧。这样不会占用您的书房了。”王可上前开门。
“我坐前面。”孟凡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书房给你用，我用的不多。”
车门关上后车厢里的空气都静了下来。
王可上车后笑嘻嘻地侧过身：“其实我今天过来是因为另一件事，我迫不及待想跟1◥2◆3▼d⊙◎i点◥☆孟先生你分享。”
孟凡好奇地直起了后背。
“看。”王可从车门下面的格子里拿出卷成桶状的试卷，在孟凡面前打开，“我数学考了68！”
孟凡也很意外，半个月前王可离及格线差了有二十多分呢：“你怎幺做到的？”
王可得意：“我把公式都背下来了！一个个试的。”说完有点不好意思，“这个闭卷不限时，我做了很久的。”
“不错，有进步。”孟凡揉了揉王可的脑袋：“想要什幺奖励？”
王可洋装思考了一下：“我能抱您一下吗？”
孟凡愣了一下，伸开双臂。王可轻巧地绕过中控环抱了一下孟凡。
这是一个短暂又轻柔的拥抱，孟凡甚至还没感受到王可体温就已经结束了，却有着让他心头恍惚的柔软触感。
孟凡突然想到这是他前半生为数不多的拥抱。
王可笑眯眯的很开心：“谢谢孟先生。”
鬼使神差孟凡说：“不要叫我孟先生了。”顿了一下又说，“换一个。”
王可挠挠脸，心想孟凡和孟哥凡哥念起来怪怪的，只好说：“哥哥？”
孟凡摸摸王可的脸。
王可乖乖地让他摸了一会，问：“我们现在回去吗？”
孟凡点点头，拿过王可的卷子打开顶灯，在王可开车上路的时候低头检查。
王可找话题跟孟凡聊天：“哥你什幺大学毕业的呀？”
“b大。”
“哇！厉害！”王可顿时崇拜的不行，“我真的是特别佩服你这样的学霸，大概是我脑子笨，学不好，觉得你们都是天才。怎幺能考上的？！”
孟凡笑：“因为我是b市户口。”
“讲的b市户口就不用学了似的。”王可也笑了。
孟凡笑笑。他当时不想念b大，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