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启明的知识范围,二人没有开口,等着克里夫进一步解释。
“除了脑垂体要小之外,我们团队还有人持有另一种观点,这种观点认为人之所以会发情,是因为脑垂体附近多了一根神经。闻免你是看到做爱的图像才会发情吧?这可能从侧面反映了这条神经的存在,假设是这条神经特别敏感,能够通过视线捕捉画面,刺激大脑控制情欲的部位,然后人的身体受到那根神经的控制,产生了浓烈的情欲,也就类似动物的发情。”
脑垂体之后是脑神经,闻免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尹启明也没听懂,但是他比闻免脸皮厚,简单粗暴地问:“你们有解决办法了吗?”
“现在还没有,”克里夫摇头,“不过我希望闻免能作为志愿者参与我们的项目,否则我们研究就只能暂停了。”
闻免问:“志愿者要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配合我们研究,比如说让我们测量你发情前后的身体数据,还有取得你的脑补扫描图之类的。”
意思就是要强制发情吗?闻免有些迟疑,要取得的数据有哪些?又要怎么测试?闻免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他也清楚,如果他不配合就进行不下去,又会回到当初的原点。更何况,这个研究如果成功了,最后受益者还是他自己。
思及此,闻免虽然略有不安,但终于是决定配合了。
“什么时候测试呢?”
“哈哈,没有那么快啊,我们项目已经停了,之前的工作人员也都有别的工作, 更何况,那个项目已经没有经费,就算我立刻申请,钱也不可能马上就下来。没有钱就请不到人,没那么快的。”
“哦哦”闻免点头,虽然他没有接触过研究院,但基本逻辑还是懂的。
“你们没经费了是吧?”尹启明突然道,“如果项目开始,我当你们投资人怎么样?”
有可能拿到投资,克里夫没有欣喜若狂,反而有些不确定:“你想取得什么回报?”
果然是明白人,尹启明他解释道:“私人来说,治好这个病是我最大的需求。但如果我作为一个投资人,我当然是想取得经济利益。什么时候有成果?这个研究除了能拯救那极少数被发情所困的人,还有什么价值?对别的学科有贡献吗?能否改进后结合商用?如果我要投资,这些肯定都是我要了解的。”
“价值当然有,学术价值和商业价值都有体现,”克里夫说道,“但研究时间我很难像你保证,如果你有和科研机构合作的经验就知道,科研是研究出来的,我给不了你一个确切的时间,研究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甚至更长。要转换成商业用途就更难了,技术从理论走向应用会花费很长的时间。但如果你投资,虽然回报周期会比较长,但是利润也会相当丰厚。”
本来是求医问药的行程,在这一刻却演变成了商业洽谈,不过当事人都挺乐意的。离开前,他们和克里夫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包括对闻免体能的测试,还有和尹启明商业合作的资料。
出门时,闻免突然想起了什么,试着问了句:“你们有抑制突然就发情的药物吗?”
“这倒是有,”克里夫爽快道,“虽然我这里没有,但我能给你搞到,你们过几天来拿吧。”
作者有话说:瞎写瞎写,别较真 ╮(╯_╰)╭
☆、不在乎对象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我有钱
走出研究室的那刻,闻免觉得自己脚步都是虚浮的。一想到自己以后不再被发情所困扰,他激动得恨不得围着操场跑几圈。
他被发情困扰了近十年,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肮脏的,是变态的,甚至以为发情会伴随他一生。但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你只是生病了,有问题的不是你的思想而是你的大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部分人和你是一样。不再发情,之前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却正在成为了可能。
几天后,研究室通知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可以开始取样了,二人就干脆住到了波士顿,尹启明白天陪着闻免在研究室,晚上回酒店处理公司事务,美国东海岸和国内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对接工作倒是刚刚好。
这天晚上,闻免洗完澡出来后,发现尹启明还对着电脑在处理工作,连身上的西装都没来得及换。是他忽略了,尹启明也有许多工作要完成,现在白天陪着他去研究室,那些工作也就只能晚上做。从早到晚连轴转,对方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闻免突然觉得眼睛热热的,心疼得不行。
听见脚步声,尹启明抬头问:“你洗完了?”
“嗯,”闻免点头,“你也早点睡觉吧。”
“我还要一会儿,你如果困了就先睡吧,灯都可以关了。”
“没事儿,我先玩会儿手机。”闻免连忙别开脸,担心自己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来。
尹启明的这种关心已经成为了种习惯,即使这么忙了,还怕冷落了他,要抽时间问候一声才好。在初次见到尹启明时,闻免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冷漠的人竟然是这么的温柔。他如何能担得起尹启明的这份关心?自己能不能做什么回报对方呢?
闻免打开电纸书,却是看得心不在焉的。大约一个小时后,尹启明终于关了电脑。
“工作都结束了?”闻免抬起头,似乎一直在等这一刻。
“今天已经没有了,”尹启明走过来,吻了吻闻免嘴角,“我先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