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袋子里头,又从里面拿出另外两个来,问我:「吃这个」
我点点头,他便让人把芒果拿下去了。
杰斯脸色阴沉的看了我一眼,豔丽的面容彷若罩著一层寒冰,我顿时浑身一震,有些惊恐地看著他。
权锋正从和鸿麒天那边拿来一只兔子,两个人都没有看见他的神情,我缩进被子里头,把自己盖得实实的,不敢去看外面那人美丽的面貌。
他……为什麽这麽看我?
「裕贤?」有只手拍在被子上头,「头探出来,别闷著了。」权锋一边说,一边要拉开棉被,我死死的压著被角不肯放开,心里兀自发冷。
「怎麽回事?」鸿麒天的声音从外面模模糊糊的传进来。
我先开一小角,看见他们两人正在说话,杰斯却不在了,我愣了一下,忽然就看见鸿麒天瞥过眼来,他见我在看他,把手伸过来揉揉我的脸:「你好好休息,我们出去忙些事,下午就回来。」
我把被子掀开,没看见杰斯,两个人低著头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我看了他们许久,权锋才终於又对我说:「学校的事情再缓缓,虽然季家内哄,暂时管不到这边来,可你身子还没好,好了再去?」那语调柔柔的,我不自觉就点了头。
鸿麒天不悦的看了我一眼,方才道:「你这是怎麽回事,我们说的你就不听了,他说的,你就立刻点头……」话里的不满十分明显。
我缩了一缩,没能反驳。
权锋瞪了他一眼,「他担心的是谁你看不出来?」而後转头对我说:「季书严已经回学校去了,裕贤,他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要真放在心上……我未必能拿他如何……」
他的声音到後来参杂了苦涩,我心知肚明他对我的心意,我不喜欢的、不愿意的,他全然不会去做,可是杰斯和鸿麒天未必就像他这样。
感情这种事情,我还是没能看透。
我爱的就只有两个人,可如今要我毫无芥蒂的放开心胸去接纳,却已经不行了。像现在这样已经是我的最大限度,我只能接受权锋,其他的,如果能继续下去,就再说吧。
鸿麒天掀了掀嘴角,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的笑容,那是一个十分轻蔑的笑意。我在他身边待了这麽久,这抹笑又怎麽会认不出来?
他对季书严这个人是很不以为然的,甚至不屑。
他大概是觉得,我会遇到这种事情,全然是季书严的错,也没有别人能来担当。尤其医生替我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发现我下身有缝过的痕迹,从那之後提到季书严他的脸就特别紧绷。
一般检查哪会做的这麽深入?
没有其他人多说,医生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对於他或杰斯,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68.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你反正好好休息,晚上就回来,好不好?」权锋语调轻柔,倒像是在哄孩子一般,我点点头,他便接著说:「晚上要吃什麽」
我想了想,又点了一次头,隔著被子的隙缝我看见他脸上的无奈,鸿麒天不悦的瞥了我一眼。
「反正你说什麽他都好,还多问那些做什麽?」语气十足时的讽刺,我心里揪了一下,把被子蒙到头上。
这话是对著权锋说的,却分明是在说我。
我听见他们又说了些话,却不太清楚,而後是细微的开关门声,隔了一下子,我把头从棉被里头探出来想吸口气,一转头,对上了那双罩著一层寒冰的蓝眸,心下顿时一竦。
杰斯原来没走,只是他站的角度正好被其他两个人挡住了。
我有些惊惧地看他,他的脸上仍是方才令我胆颤心惊的阴狠。
他阴沉的看了我一会,什麽话都没说。过了一阵子,他忽然把手凑过来,摸上我的脸,来回的抚弄著。
我如惊弓之鸟一样往後瑟缩,他的手又冰又冷,好像随时都会掐上我的颈子。我心里虽然知道他不会,可是他这表情实在难以说服我。
他坐到床边,一只手绕到我的後脑杓,慢慢的抓住我的头发,逼的我不得不看他。
「为什麽要缩?」他靠过来,沉声问我。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急促的摇头,可是他抓著我的头发,摆动的幅度一大,头皮就痛,我把手按在他的手上,希望他放开。
「为什麽要怕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我不明白他到底怎麽了,只能不断地摇头,嘴巴说不出话来,只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调,伊伊呜呜的,还有点沙哑,自己都觉得难听。
他忽然软了语调,小心翼翼的抱著我,说:「不要怕好不好」
我死命的摇头,想要推开他,他却不肯放开,手上用了力道。
「我离婚了,你被带走没多久我就离婚了,我本来找到你的,可是你又被人带走了……」
我听他说著说著,慢慢的觉得眼眶泛酸,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他亲著我的额头,轻轻拍著我的背。
「不哭……乖了,不哭……我都离婚了……我知道你很难过的,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不是真的喜欢她……」
「别哭了好不好?不要生我气了……」
他吻上我的唇,一边还在很努力的说著。
他一定是仗著我现在不能说话,不能反驳他,故意想让我心软。
他觉得委屈,我呢?
我受了多少罪,平白无故地吃了那麽多苦头,他觉得这样一两句打发我,我就会心甘情愿的继续和他在一起吗?
他当真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