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跟上,这下糟了,要踩雷了,我心想道。
“啧啧,哪里乱了,这不挺**净整洁的嘛。”岑峰父亲笑哈哈的,然后开始在我的房间里这儿瞄瞄那里瞧瞧。
岑峰不见了,他人呢?
我很纳闷,窗户是封闭的,根本不能逃出去,之前我也没看见他从房间出来过,我环视房间一周,目光突然落在衣柜里。
岑峰的父亲跟我似乎有种不约而同的默契,他也留意到了那个衣柜。
“小南,这个实木衣柜做工很精细啊,感觉跟外面那些大路货很不一样。”他夸赞道。
我僵硬地点头,“嗯,这是屋子的前主人专门找人订制的。”
“我想看看里面是怎么样的,回头我也找人帮忙做一个。”
说完,岑峰的父亲已经把手伸到衣柜的把手上,他拉了一下,没拉开,然后又用力拉了一下,衣柜还是没开。
“这是怎么回事?”
岑峰的父亲继续使劲儿拉着衣柜门,我不知道岑峰躲在里头到底在想什么,反正我是吓得提心吊胆。
“爸爸,那个柜子的可能坏了,还是别强硬来啊。”我劝说道。
这会儿,岑峰父亲的电话响起,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当即眉头大皱,“兔崽子找我什么事?”
他把手机拿到耳边喂了一声,那头没人答话,然后他又喂了一声。
“死兔崽子,打过来又不说话,你到底想怎样?”
“如果你打来是想说你被人绑架的话,我是不会去救你的!”
“喂?老子叫你说话!”
“爸,这房间的信号不好,你要不出去客厅说吧。”
岑峰父亲一边骂着岑峰一边走出房间。
好不容易总算送走了岑峰的父亲,岑峰黑着脸推开衣柜门从里面钻出来。
“那个臭老头子,刚才一直在骂我。”他郁闷不已。
我也很无奈,“明明那是你爸,你怎么弄得像被人被捉奸似的?”
“上次我跟你出去碰见你妈,你不也是一样。”岑峰反驳。
我默默叹气,“你说咱到底是怎么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岑峰把我拉到跟前,捧起我的脸,在我嘴边亲了一下,“我知道,这样吧,过几天你跟我一块,然后跟父母们好好把这事给说清楚。”
他看上去是认真的,绝没有半点含糊。
22
“妈,我回来啦。”
屋子里没人回话,我母亲估计是出门去买东西还没回来,我当时也有点困,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说笑声,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妈?”
我母亲正在跟别人说话,没听见我喊她,那个人的声音洪亮爽朗,听上去相当耳熟,他是岑峰的父亲。
我当时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继续躺在沙发上听着他们在走廊里的谈话。
“楷泽,我都说了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冰激凌,你非要买最大盒的,还一口气买了五盒回来,这要吃到什么时候?““没事儿,我每天过来帮你吃一点,这样很快就可以清理完了。”
“你是故意的吧。”
“哈哈,居然被你发现了,没办法啊,一天见不着你我心里憋得慌,所以借口再烂我也得找一个啊。”
我越听越觉得不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岑峰的父亲又开口道:“缘缘,那袋东西那么重,你一个人怎么提?让我来。”
听到他喊我母亲昵称的时候,我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彻底清醒了过来,我的母亲全名叫范舒缘,平时只有我父亲和她的闺蜜们才会喊她缘缘,一般的熟人挺多是叫她小范或者是舒缘,但绝对不会用这种叠词称呼,如今岑峰的父亲这么喊,到底意味着什么,这并不难想象。
我正犹豫着该不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已经径直朝厨房走去了。
我蹑手蹑脚地悄悄来到厨房门口,往里面偷偷瞄了一眼,却见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地将买回来的食物放进冰箱里,他们相处的时候看对方的那种目光实在太暧昧了,这绝对不是亲家之间该有的眼神交流。
我生怕被发现,赶紧把头缩了回去,继续躲在外面偷听。
“缘缘,你闭上眼睛,我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你先把眼睛闭上。”
过了一阵,我听见母亲发出一声意外的惊呼。
“楷泽,你这是……”
“你知道的,我打以前就一直喜欢你,咱两错过了那么多年,后来又发生许多事情,我也知道自己早已经不年轻了,但在这有生之年我可不想再后悔多一次,既然现在小南和那兔崽子都已经分开了,你和我也都是单身,缘缘,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忍不住再次往厨房里看去的时候,岑峰的父亲已经把那枚银色的钻戒戴在了我母亲左手的无名;
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我整个人仍然处于极度懵逼的状态。
“缘缘,明天是你的生日,趁这个机会把咱们的事情告诉两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