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强大的战力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和对外宣称解决了事件的是欧尔麦特一样,对大部分学生们的解释就只是说是我做的。”
“但是,如果是连素老师的话学生们应该知道吧?”午夜在一边插口道,“没理由连在现场的学生也全都觉得是你解决的boss啊。”
相泽消太卡了一下壳。
嗯,这个就很难解释了……更不要说某种意义上也没办法解释。
——毕竟当时的情况是女王站在中央,双手搭在那把长剑的剑柄上,身侧环绕着金色的荆棘,上面盛开着因为吞噬了脑无而显得愈发华美灿烂的黄金玫瑰。
而她身侧跪了乌泱泱的一大片原本的敌人,这群原本任谁也看不上眼的乌合之众却在曲下膝盖的那一刻仿佛披上了古老而沉重的铠甲,成了一群沉默而强大的士兵。
那已经不是什么区区王的领导力可以解释得了的画面了……更像是什么魔女的无声诅咒,这群家伙在无形之中已然被某种可怕的力量所支配,从最初的五感、到外在的身体,到内里的灵魂,乃至于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全都被那个人污染,吞噬了。
诅咒的源头是那个混乱的时代,追随着女王的人们对王献上的那份扭曲病态的忠诚心:一部分是她自身所拥有的魅力这点毋庸置疑,可更多的一部分却是源于当时的臣民们加诸于女王的传说,经过后世的演变,形成了某种强力的愿力附着在这个人的身上。
终结了战争的王。
带来了领土统一的王。
领导绝望的人民走向崭新未来的王。
以及……被圣女仰望敬慕着、却也因此间接迎来了自己末路的王。
珊戴拉一世的人生无法与圣女贞德割裂,她们相辅相成相依相生,只要谈论其中一人便无法忽略另一方。
后世对于圣女贞德的追捧与赞颂无形之中也成为了珊戴拉的束缚,后人越赞美贞德,珊戴拉所能拥有的领导力和感染力也就越强。
——反之亦然。
与成为了绝对中立方的裁定者圣女贞德不同,珊戴拉一世因为前期执政手段过分血腥导致她永远也无法摆脱暴君的名声;这也就让她的领导力更多的偏向于一种污染力,再加上后世女王的追随者们不乏将圣女描写成蛊惑君王的妖女,这也就使得珊戴拉的力量愈发趋向于“恶”的一侧。
这些原本的敌人拥有的自我意志早已在向王臣服的那一刻便被附着在身上的阴影吞噬殆尽,变成了毫无自知的行尸走肉。
瞧见连素只用一句话便让他们恭顺臣服的情景,现场唯一一个维持着最后清醒的相泽消太是敬畏的,却也是恐惧的。
“这些家伙姑且不用管了,学生们只要让他们觉得是你突破了敌联盟保护了所有人就可以了吧?”重新恢复了普通人装束的连素仿佛一点也瞧不见那跪了满地的人,只是若无其事的对着相泽消太笑着说道。
……这一刻的相泽消太,才突然反应过来。
这个人,的确是六百多年前的那一位法兰西女王——她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个古老并充满了血腥和战火的黑暗年代。
她对学生用的修改记忆的魔术,却对敌人们毫不克制的使用着自己的力量——这是一种妥协和保护,也是一种沉默的警告。
只要她愿意,甚至不需要展现出她那恐怖的力量,仅仅凭着这份诅咒般的领导力她就能重新真正君临这个世界。
……某种意义上,连素比任何敌人都要可怕。
因为她能让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她是那个最可靠的盟友。
更不要提当时她展现出那种可怖的威慑力和感染力,却只让自己身边的绿谷出久露出了憧憬羡慕的神情……这种感情对于绿谷这种尚未长大一切都还过于青涩的孩子来说比任何敌人都危险。
被之前极富视觉冲击力的回忆画面再一次抓住了大部分注意力的相泽消太,又一次的走神了。
塚内警部不得不又叫了他一次。
“啊……我只能说她用了某种办法,瞒住了学生们,大部分学生都敌联盟其中那个拥有传送能力的家伙给分散开了,所以知道连素战力情况的除去敌联盟带来的那些家伙其实只有几个而已。”
“那也好。”根津校长点了点头:“我们还不知道敌联盟对于这边究竟了解了多少,目前来讲,欧尔麦特不能作为随时都可以调用的预备战力,如果连素老师能作为战力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欧尔麦特有些心虚:“也别这么说得这么直接啊校长……”
“我只是说出了实情而已,更何况比起一个常年盛名在外的第一英雄,果然还是大众眼中默认的‘弱者’更容易引起敌人的轻视吧。”根津校长如此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所谓的敌联盟我们究竟了解了多少,他们对于我们又了解了多少。”
谈及这个话题,塚内警部便重新看向了手中的报告。
“我通过警方的渠道调查了一下,名为死柄木的青年拥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