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美色当前难消受
十七连忙也帮着收拾地上的胭脂粉,心有余悸,「莫非春月姊姊以前被主子宠过又给踹开了?」
虽然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怎幺就在其他人眼中是被主子宠着呢?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很苦逼阿!
闻言,小陶噗哧一笑,柔柔的说:「宠过是没有,踹过倒是有过。」
十七立刻露出愿闻其详的谄媚表情。
「春月本是国公爷替公子準备的开脸丫头,只是公子一直不曾唤春月伺寝,结果春月便忍不住了,某天tuō_guāng了衣服溜进公子的房间躺在床上等着公子……」说到这,小陶顿了顿。
「然后呢?然后呢?」来了劲的十七聚精会神催促着小陶别卖关子。
「春月本想着公子年轻气盛又是不曾沾过女色,肯定会要了她,却没想到公子回房发现投怀送抱的春月,当下一脚就将人给踹出去了。」回忆起过往趣事,小陶不禁笑得灿灿,「我还记得那天很冷,春月光着身子被踹出去,冷得直打哆嗦。」
主子美色果然太招摇了!
「看来保护好主子的床果然是首要目标……」她嘀嘀咕咕着。
不久的以后,当十七发现自己成了成功爬上秦毓瑭床上的第一人时,不由得痛心疾首,嚎啕大哭。
此是后话。
「对了,后天便是夫人的冥诞,每年公子都会上法台寺祭拜,十七姑娘会跟着去吗?」收拾完菸脂粉,小陶忽然问。
秦毓瑭并未跟十七说过这件事,十七只好摇摇头,眸色一黯,有些气馁,「主子没跟我提起,估计会带着阿杭与慎言,如今我武功还没练成,带上我一点用处也没有。」
知道十七还在为了上次骆王府洗尘宴秦毓瑭遇刺重伤一事耿耿于怀,小陶出言安慰道:「上次不过是个意外,十七姑娘别放在心上。」
十七抬起头,脸上满满坚定,「还是得快快练习武功,等我成为练成一代侠女,才不会拖主子后腿。」
四月三日是秦毓瑭母亲的冥诞,这天天空不作美,下起了细雨纷纷的薄幕,阴云垄罩在全京城,给人一抹淡淡忧郁感。
国公府内盛开的簇簇粉樱不畏强敌,依旧强而有劲的绽放自己的风采。
因芍药姑娘依旧忙碌,十七难得想着今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没想到还在梦中给阿毛一家人浇水,房间门就被大力踹开了,〝碰〞的一声把她给吓得跌下床,惊惶的睁开眼睛看到穿着一身月牙色锦袍的秦毓瑭。
她睏顿的揉揉眼,「啊,阿毛一家人前天被吃了……」显然是还没睡醒,她带着鼻音喃喃自语。
秦毓瑭单手把她给揪起来,英挺的眉目有如天外的天气阴森森,「十七,妳还不快漱洗漱洗!就等妳一个。」
十七很轻,即便每天都吃三碗饭,依旧很轻。
「嗯?」像被老鹰叼起小鸡一样的十七晃了晃脑袋,这才想起今天是秦国公夫人的冥诞,小陶说过秦毓瑭会去法台寺祭拜,她不解疑惑的说:「主子没说让我跟……」
「那爷有说不让妳跟嘛!」秦毓瑭瞇起眼,黑色的眸子闪着异光。
女人的直觉,危险的气息让十七打了个冷颤,她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的说:「没、没……有………」
「给妳半盏茶的时间漱洗,立刻马上。」说完这句话,秦毓瑭就大步走出十七房间,背影如傲松挺拔,散在背上的如瀑墨髮与皎皎白衣成对比。
「明明就没告诉我还强辩……死爱面子……」十七手忙脚乱的换衣服,一边大声抱怨。
「妳说甚幺?爷没听清楚。」门口传来秦毓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