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便是自个儿意识到说的不太妥当了, 于是摇摇头,马上改口。
“当然夫君不是旁人,只是沉鱼得守信用不是。”
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那还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呢,怎么着听说她怀孕,心里头就不悦了......”
沉鱼还在闷声嘀咕。
“什么?”裴笙反问。
沉鱼本也就是乱说,怕再说一句有惹他不高兴,摇摇头,没再说话。
裴笙这时候才伸手,揽抱住她的腰,这一握,倒是感觉比之前又细了不少。
“这几天里,我统共就吃了一个馒头,还是硬邦邦的,硌牙齿疼......就连水都不给喝。”
沉鱼是真正在这个时候才有真切的饥饿感传来的,之前一直担心着其它的事情,却是没有太大的感觉,所是心里那根弦一松下来,饿意也就上头了。
裴笙微微眯了眸子,当即是一抹凌厉的目光,落在清冷的屋子里,霎时又多了几分凉意。
要是让沉鱼多受几日的苦,那他非得疯掉不可。
他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是前来送饭菜的小二。
裴笙没让人进来,自个人开门去端了饭菜,然后十分不客气的直接关上了门。
“多吃一点,把肉养回来。”
这几日掉了些肉,抱着人在怀里都不是那么的舒服了。
沉鱼这是当真饿着了,哪怕这些食物并不是很精细,她端着瓷碗也是吃的香甜,白米饭一口一口的往嘴巴里塞,完全不带含糊的。
裴笙看着,唇角便是慢慢的弯了起来。
这若是以后都这般才好呢,多吃一点,吃的白白胖胖的,才是最好的不得了。
沉鱼吃完了之后,放下筷子,抬头看了眼裴笙,突然想起什么,张口想问,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当时便是一副极力掩饰自己异样的模样。
裴笙也不晓得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
“早些休息。”用了饭之后,他抱着她去榻上。
一路疲倦了这么久,甚至是都没合过眼,两人这时候,皆已经是困的不得了。
所是这厢头沾了枕头才没多久,榻间均匀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
......
隔壁房间,白锦瑟同样睡得很熟。
经了前几日的风波,她也是累得不行,肚子还微微泛疼,睁着眼睛是撑不了太久,只有闭着眼睛睡着了,人才能稍微的舒服一些。
可是半夜的时候,却又是不安生了。
小腹处,猛然间便是一阵绞痛。
这感觉来的急也来的迅猛,痛感在一瞬之间将人席卷,从小腹处刺痛穿流到身子的每一个角落,霎时间,睡意被驱散的完全。
她侧着身子在床上躺着,脑子迷迷糊糊的尚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紧紧咬着牙,却依旧是有几声难耐的痛苦声传了出来。
“怎么了?”
耳边依稀是传来了询问的声音,只是白锦瑟并没有听得太真切。
她慢慢睁开眼睛,露出一条细缝,眸前隐约有什么挡住了视线,她眨了眨眼睛,又睁大了些。
一张憔悴的脸便陡然出现在她眼前。
吓得白锦瑟差点大喊一声出来。
陆湛下意识就去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他其实一直都待在房间里,很早就进来了,只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没发出声响,没让白锦瑟察觉到罢了。
就是担心会突然出什么事。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正确的。
因着白锦瑟蜷着身子在床沿处 ,被子只盖了个角,被人拱着隆起来,陆湛看着,就伸手去拉被子,想拉过来把她整个人都盖住。
只是手指捏着被子才这么一动,猛然间,看见她下身的衣裳处,有鲜血在慢慢渗出。
心下一惊,伸手就探了过去。
他的手指有些冰凉,才一触到白锦瑟,就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意识到他方才的动作,白锦瑟咬着牙瞪人:“你个混蛋,现在还想着占我便宜!”
“滚出去!”
陆湛这回是真的无辜了,他是真的担心她,才会一时着急的手足无措,这厢听她骂人了,便是收了手回来。
指尖余了一抹血丝。
下午的时候那大夫说过,她这见血是正常的事,只不过胎气受了波动,才会比平常多出了些血,没什么大碍的。
白锦瑟知道这一点,可是也不想同他解释,只是自个儿把身子往被子里移了移,闷声,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死了也不干你的事,死了才好呢,便不用受这么多没来由的苦了。”
“白锦瑟你别天天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本来好好的,给你说也要说的不吉利。”
陆湛这回一说话,语气难免没压住,便是重了一些。
只是是气着了而已,没恶意。
可是谁晓得,白锦瑟接着是捂着肚子,又“啊”了一声。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是混蛋,是畜牲。”
陆湛伸手,不轻不重的打了自己两个巴掌,想去看看人,又不敢伸手,上上下下的,皱着眉头,那模样也是滑稽。
“我没事,你滚出去。”白锦瑟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实在是不愿意看见他。
陆湛咬咬牙,当时心下有了什么想法,掀开被子,飞快的在床榻外角躺了下来。
伸手过去,还将手伸在了她的腰下。
“我身上暖,抱着你睡,肯定就没那么痛了 。”
厚颜无耻!
他怀里也不知都躺过多少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