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曦将他按倒在床上,也没问他后头是不是又伤到了,只是捏着他的手腕,仔细探他脉象。
南宫煊见他神情凝重,道:“只是真气岔了道,吐了几口血而已,不碍事的。”
许明曦却没理他,好半晌才放开他,道:“是受了点内伤,好在王爷来得及时,才没酿成大祸。等明日你休息好了,自行运功通一通经脉,两三日下来应该也就没事了。”
南宫煊笑笑,“我就说吧。”
许明曦咳嗽两声,支吾道:“那个……教主,王爷说你后头……”
“那个不用你管了!”即便生南宫信时那里早已给许明曦看过了,南宫煊还是不习惯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别人面前,不自在地道,“热水好了么?我洗一洗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许明曦将药膏放在床头,道:“教主,你后头伤口长合得比我想得要慢,可能是与你这段时间的奔波和生病有关,为了以后长久的……那个什么打算,最近和王爷还是节制一些吧。”
南宫煊:“……”
第94章 情深
“如何?”许明曦才一回房,李云恪就着急地迎上前去。
许明曦道:“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不过也可能因为是……那种方式,所以暂时还看不出来。王爷你中毒不深,传到教主体内的更少,他又流了血,说不定已经都流出体外了。”
李云恪懊恼道:“都怪我粗心大意,那时候只惦记着别让他出事,却把自己中毒的事给忘了。”
许明曦将睡得香甜的南宫信往床里侧挪了挪,道:“王爷,脱了上衣躺下。”
“嗯?”李云恪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明曦取出自己的银针,“你中的毒很罕见,应该是一种叫‘三步杀’的剧毒,中毒后还能活下来的人,你大概是第一个。我手上没有能解这种毒的药,只好先以银针刺穴的方式将你体内的毒暂时封在几处穴道之内,让你身体情况稳定下来,保你无性命之忧。”
李云恪一听高兴了,乖乖脱衣躺下,“死不了就好。”
“就算死不了也还是会疼,毒不解一样会影响你的寿命。”南宫煊烫好了针,沾着自己制作的药膏,刺入李云恪的巨阙穴中,“不过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制出解药来的,只是这毒不好解,需药的药物可能也很难凑齐,所以不会太快,王爷你心里要有个数。”
“好,多谢你。”李云恪说完,停了一阵又道,“你帮我把毒封在几处穴道内的话,毒是不是就不会在我体内乱跑了?”
许明曦道:“那是自然。”
李云恪笑得毫不收敛,“也就是说不会影响房事了?”
“……”许明曦手一抖,差点扎错位置,没好气道,“的确不会再将毒弄到教主身体里去了,可教主那里还没好,王爷你也稍稍克制一些!”
南宫煊把自己打理干净,伤处也涂了药,又叫人取了干净的被褥来亲手换好,躺回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见李云恪回来。
他开始有些着急了,努力叫自己别再往李云恪就是为了孩子而来的那边去想,抑制着起身去看一看的冲动,在床上辗转不休,怎样也难以安心。
直到房门再次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南宫煊感觉悬着的心重重砸回了胸膛,砸得胸腔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痛,害他眼泪都快涌出来了。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手心里不知何时已经冒了一层汗。
李云恪走进来,见他还没睡,道:“不累么?”
“还好。”南宫煊终于肯好好看看他的脸,见他双颊微陷,眉目中倦意明显,怔了下,道,“听说你被刺客袭击受了伤,伤哪儿了,严重么?”
李云恪不满地坐到床边,“终于想起来关心我的死活了?”
南宫煊闻言心里有些堵——明明因为担心他病了那么久,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埋怨自己。可这样一想,却更能体会适才李云恪被自己怀疑和误会时的心情了。
李云恪见他就那样看着自己不说话,眼中情意却隐约可见,当即笑着伸手摸了摸那只木喜鹊,道:“至少你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我的,我应该知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