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不想和他计较,孟文却觉得孟安在故意讽刺他,火气更大,以前这个堂哥一直低眉顺眼任人摆布,现在却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如此大的心理落差加上满心的嫉妒,让他忍不住上前打了孟安一巴掌,反正以前也没少打。
“啪”,清脆的肉与肉的拍击声。
孟安的火气蹭的一下就起来了,老子还没被甩过巴掌呢!虽然他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孟文相当于现代女人的存在,自己一大老爷们不要心胸狭隘,可是这也太过分了,男人的脸是随便打的吗?再说了,老子特么的现在和孟文是一个物种!
孟安脑子一热,后退一小步,双手握拳,曲肘前置,然后提膝,扭胯,蹬直小腿,一个跆拳道侧踢扫在孟文的脸上,踢得他一个踉跄。
“……”捂着脸目瞪口呆的孟文。
“……”看到孟安吃亏想上前帮忙的云泰。
“不要再想着欺负我。好自为之。”孟安绕过他,继续向山脚走去。
等转个弯看不见孟文了,孟安肩膀一垮,“嗷嗷嗷”地叫起来,虽然一直在有意锻炼身体,但是时间毕竟太短,底子也差,力量还是不够,前世学的跆拳道根本使不出力道。孟文比他壮实多了,他这一脚下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大腿扯得有些抽筋。
“妹的,等我练好了,揍不死你丫的!”孟安坐在河边捏大腿,“嗷,好疼。”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以为孟文又跟过来了,猛的回头,却是云泰。他不解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去找林老爹了吗?”
“他有事儿。你怎么了?”云泰不打算说看到了孟安捍卫自己(?)的一幕。
“啊,我啊,没事儿,就是被石头硌了一下。”他站起来,故作轻松的甩甩胳膊腿儿,在心里龇牙咧嘴,都是你惹得烂桃花!
云泰把他按下,接着帮他揉腿,刚才见孟安走路有点僵硬,肯定是因为踢了那一脚。
孟安莫名觉得云泰有些不高兴,问道:“你咋了?谁惹你了?”
“没有。”云泰摇摇头,他要怎么说?说孟安受了欺负却不跟他说他有些失落?
等孟安抽筋抽完了,云泰也没有进山,帮着他拔草,再囤到家里。有了云泰帮忙,效率立马攀升,本来剩的草就不多,他们一天就弄完了。只是孟安总觉得云泰闷闷的,问也不说,搞得他一头雾水。
☆、喜欢?
“云泰不会克亲?”沈湛惊讶地看着孟文,“不可能,这都是大家说了十几年的事儿了,错不了。”
“自从他搬出来就没出过事儿,现在孟安也没事儿,说不定都是假的。”孟文不以为然,“如果真是假的,我还是愿意嫁给云泰的。”
“你怎么就看中了云泰呢?就算孟安没出事儿,那也可能是时间太短,再说了,他要是还是不能生孩子,你嫁了以后会吃亏的。”孟安与他无关了,彩礼钱也拿到了,沈湛不想再跟他整这些。
“伯阿么,你答应了要帮我的,要不然,我可不知道会说出去什么。”孟文轻飘飘地说,顿了顿,又补充道,“孟安确实感觉不一样了,就算我不嫁给云泰,也不能让孟安过舒坦了,他早上还踢了我一脚呢。”
沈湛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要不是自己去找沈阿么送礼被他看到了,也不用被一个小辈威胁。这亲事是他主动跟沈阿么求来的,一旦说出去,自己之前说的孟安喜欢云泰那就是打脸了。他暗自思忖,决定先敷衍孟文一下。
“那还不好办,跟你阿爹说孟安没回门,我想他,让你帮忙去看看他,结果却被他打了一顿。以你阿爹的性子,肯定会传遍村子,云泰本来名声就不好,孟安再背上个不识好歹的锅……”沈湛两手一拍,“成了。”
“这倒行。”孟文点点头,笑着说,“伯阿么你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我先回去吃饭了。”
沈湛摆摆手,看着他走远。反正以后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让他们斗去吧。他站起身拍拍灰尘,想着再拿出一部分彩礼钱给孟泽做身新衣服,去学堂的时候穿。
孟文回到家,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向他阿爹张夕好一顿声泪俱下的控诉。张夕的确是挺生气的,但气得却是自家哥儿去帮沈湛找孟安。他和沈湛相看两相厌,当初孟文他爷爷分家的时候,地是抓阄分的,不管分得哪里,地里的庄稼一并收着。孟德丰家得到一块河西的花生地,他们家得到一块村南的麦地。可是河西那块地不好,易涝易旱,村南的地较为肥沃,沈湛就撺掇着孟文爷爷换地,孟文爷爷本来就偏袒大儿子,就同意了,连孟有福都差点同意了,可张夕却炸了,他性子烈,直接去孟文爷爷家指桑骂槐大闹一通,最后换地的事儿不了了之,两家心里却从此有了疙瘩。
张夕喜欢八卦,经常跟人东拉西扯,护短而且将自身利益看得极重,分家和后来一系列的偏心眼事件让他对孟德丰一家很不满,平时说话也会透露出去,但沈湛也不是个吃亏的人,于是两人一直针尖对麦芒,关系僵化。
“你怎么跟沈湛扯上关系了?还帮他找孟安?难不成还放不下云泰?他可是克亲的!”张夕恨铁不成钢地说。
“没有没有。”孟文慌忙否认,阿爹一直不满自己喜欢云泰,不能让他知道。虽然自己也觉得可以放下了,可是见到孟安嫁给云泰却过得很好,他心里就不舒服。自己不能嫁给他,那别人也不行,他支支吾吾,想找个借口,“啊,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