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没有继续犯罪,那个刻了“eleven”的傀儡娃娃,或许不只是他杀人的数量,也是他复仇的终结。
就在专案组调查无果准备解散的时候,熟悉的傀儡娃娃又出现了,而且是在不同的案子中,凶手所用的手法各不相同。每个傀儡上都刻了不同的英文数字,每个数字对应的凶手都有其特征的犯罪手法,“ten”擅长狙击,“tive”是个毒贩……
参案刑警们终于意识到,一个疯狂的连环杀人犯,已经招募了一群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组建了一个犯罪组织,局里将这个可怕的犯罪组织命名为“傀儡师”,遗憾的是,当年的专案组分成几波人分别追踪不同的代号,十年以来,除了抓捕现场反抗致死的,傀儡师关键成员无一人落网,更枉提拔除整个组织了。
尽管办案条件比十年前好多了,各种仪器设备先进了,监控摄像头也普及了。但公安系统在进步的同时,犯罪组织也从未松懈,傀儡师的人作案手段越来越高明,反侦查意识也越来越强了。整个组织像幽灵一样难寻,偶尔找到一点踪迹,赶到现场抓人时,也只有一个笑容渗人的傀儡,仿佛是对整个公安系统的挑衅和嘲笑。
不过,幽灵一般的“傀儡师”中,有一个人除外,就是陆渊,代号“seven”,是夏炎在警校的学长,大他两届,俩人小时候因为一个小事故结识,交好了一段时间。中间有几年断了联络,后来在警校偶遇之后,几乎天天黏在一起,直到陆渊毕了业俩人才没那么粘腻了。陆渊毕业后干了一年多刑侦工作,经手的一个案子出了差错,记了个处分,约莫是觉得刑侦这行不适合自己,没多久就辞职从商了。夏炎作为一个大小就立志当警察的有志青年,对陆渊这种半途而废的行为非常气愤,从那以后就和他有点不对付。
“seven”这个代号没在各种犯罪现场出现过,是夏炎偶然发现的,据陆渊自己交代,他只在组织中做一些外围工作。夏炎权衡之下,当场把人揍了一顿,不过到底是没把他抓了,然后通过“威逼利诱”,胁迫陆渊当了他的线人。当然,这一点他并没有跟夏林透露,诚州支队其他人也只是知道他有个线人而已。
夏林听完傀儡师的励志发展故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没想到小小的诚州区还有这么专业的变态,”他站起来在夏炎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夏炎,一个变态不可怕,一群变态也没啥,可怕的是这群变态比你努力比你勤奋比你好学,加油吧。”
夏炎用别扭站姿撑着一条腿讲了一个多钟头的故事,被老弟这么一拍,微麻的腿往前一滑,彻底失去了支撑,姿势不怎么潇洒地摔倒了。
夏林毫无歉意地笑着说了句“抱歉”,就推开门走了。
“嘿,这兔崽子!”夏炎低声骂了一句,扶着墙艰难地爬起来,一回头却正好和刚进来杨铭对上眼。
夏炎:“你什么都没看到!”
杨铭连连点头:“嗯,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没看到英俊潇洒的夏队一脸肾虚地扶着墙爬起来,我什么都联想不到。”
夏炎一点也不想知道杨铭联想到了什么,脚麻了踹不动,只好用眼神把杨铭上上下下削了个遍:“肾虚个锤子,你炎哥至少还能再战三十年。”
杨铭一脸同情地看了一眼夏炎:“年纪轻轻就肾虚,可怜呐。”
眼看夏炎已经开始活动拳头准备拿自己当沙包使,杨铭立刻换上正经八百的姿态:“夏队,三个事,何蓉那边看监控都要看出幻觉来了,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车辆经过,遮挡号牌的都没有;还有就是刘希冉联系好了,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到支队;另外,zero老家的地址查到了,就在北洋镇赵家村。”
夏炎看了眼时间:“叫何蓉那边不用看监控了,让她去负责刘希冉。 我线人说了,怎么避开监控是傀儡师的入门课程,第一时间没把可以车辆确定来,再看也没什么用了。还有,十五分钟后,你和我去赵扬老家,去准备吧。”
杨铭小声嘟囔:“人家通宵看监控都快三天了,你才说没用,话说夏队你那个线人究竟靠不靠谱?”
夏炎简单地回想了一下陆渊那个痞气无比、一看就十分不靠谱的笑容,靠在椅背上十分高深莫测的吐出俩字:“靠谱。”
十五分钟后,夏炎手插裤兜里,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走出诚州支队大门,就看到夏林端着一杯咖啡迎面走来。
夏炎当场舌头打结:“你你你不是回学校了吗?”
夏林举了举手里的咖啡:“去买了杯咖啡,你这咖啡太难喝了。”
“乖乖,我这忙着呢,支队又不是幼儿园,你快回学校……”夏炎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他赶紧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顶头上司郑兴,一个谢顶又肥胖的老男人。在夏炎看来,郑老局长的主要工作就是给自己找茬。
夏炎看着手机,两条剑眉都快拧成一整道了,夏林却点了点下巴示意他接电话。
听筒里传来郑局长沉稳的声音:“夏炎,我刚刚了解了诚大毒杀案的情况,夏林这个小伙子在案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