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都开口说赌了,赵佑和叶茵茵自然奉陪。ziyouge
项凌熠从口袋里掏出钱夹子,拿出五张一百元的钞票甩在桌子上,“先拿钱啊,别想耍赖。楚楚妹妹肯定拗不过盛北弦,我赌她会妥协。”
赵佑想了想,盛北弦瞧着很是宠楚心之,应该不会违背她的意思。再说,住在先生家,又不是别的地方。
他说,“我赌盛北弦会妥协。”话落,把五百块钱放在另一边。
项凌熠两只手交叠枕在脑后,笑着说,“赵叔叔,你是没见楚楚妹妹在盛北弦面前的怂样儿!”
叶茵茵拿了五百,放在赵佑这一边,“我也觉得盛北弦会妥协。”盛北弦疼楚心之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项凌熠看向锦川,“干爹,你呢,压哪一方?”
锦川把钱放在项凌熠这一边。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丫头在盛北弦面前,确实挺没骨气的,迁就他到了极点。
项凌熠咂咂嘴,“我还以为会赢个全局,没想到干爹竟然跟我想的一样。”
赵佑见项凌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有些犹豫。
他要不要换个队站?
这些天,他也算了解了楚心之一些,那丫头平素里都是清冷寡言。她在先生面前大多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
偏生,在盛北弦的面前,她就乖巧的像只猫儿,软软糯糯的,有时也会撒娇,会使性子,还会发脾气瞪他,看着十分活泼。
盛北弦要是不乐意她住在先生这里,估计她会顺从他的意思。
用先生的词来形容,就是“迁就”。
赵佑拿起钱,正要换个阵营,被项凌熠一把摁住了,“赵叔叔,你没听说过买定离手啊,不准改主意!”
赵佑:“”
楼上。
盛北弦把楚心之拽进了房间。
房间是楚心之结婚前一晚住的那间。锦川添置了许多雅气好看的家具,衣柜里也添了许多楚心之的衣服。
锦川是真心希望楚心之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好培养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楚心之靠着墙壁站立,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等着被训诫。
这姿态,忒没骨气了。
盛北弦手臂撑在她的头侧,将她控制在方寸空间里,完美地展示了壁咚。宛若大提琴的低醇声音响起,“宝贝真要住在这里?”
如果他语气冷硬的话,她还能反驳一下。
可——
这么温柔是要闹哪样?
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儿,找不出话来堵他。
楚心之抿着唇,在脑子里组织语言,愣了足足了两分钟,才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我这是在胎教。”
嗯,在胎教。
找到了理由,楚心之说话就有了底气,“学习珠宝设计,听着就修身养性,这绝对是良好的胎教。而且,我自己对珠宝设计也有兴趣,我又不能自学成才,当然需要老师教导啊。锦川先生是国际珠宝设计师,我住在这里,方便请教他。”
末了,楚心之又添上一句,“你要是想我了,可以过来看我。”
听听。这就是他宠出来的性子。
盛北弦额头的青筋跳动了好几下,显然气得不轻,他压着怒气说,“你觉得爷爷奶奶会同意?哪儿有结婚不到三天就回娘家住的?”
“为什么不同意?”楚心之伸手,拉着他的衬衫,用着撒娇的语气说,“爷爷喜欢有梦想有追求的年轻人,我现在做的事就是追逐梦想。奶奶那边,就更不用担心了。奶奶疼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不同意,我掉两粒金豆子她准会什么都答应我。”
盛北弦:“”
手指绕着盛北弦的衬衫纽扣,打圈圈。一双墨色琉璃般的眼睛,泛着灵动,一眨一眨,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像是扫在盛北弦的心尖儿上。
她这副样子,他真有些生受不住。
盛北弦身子前倾,彻底将她压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中间,她隆起的肚子就贴着他的身子。
“那我呢?”
楚心之嘟嘟唇,表示十分无语,“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还需要人照顾?”
盛北弦:“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也不需要人照顾,但,我有需求。”
有,需,求!
这三个字无限放大,钻进楚心之的脑子里,绘成了某些不可言喻的画面。
“盛北弦!”楚心之陡然拔高了音量,带了小恼火,“你真好意思说。”
她怀着孩子,双胞胎呢,过了三个月,他就缠着要,有时被他磨得没办法,只能答应他。他也疼惜她,每次都缓缓慢慢,轻轻柔柔,撩得她实在难受。
他却乐在其中,完事后,那种魇足的模样,跟吃了肉的老虎没两样儿,就差没伸出舌头舔爪子。
可恨!
盛北弦扬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别人。”
楚心之撇了下嘴。
某人不要脸的程度随着时间加深,到现在,已经练就子弹都打不穿的厚脸皮了,什么都敢说。
盛北弦声音依旧温柔如风,“宝贝儿,昨晚一整晚没睡着,现在浑身都没劲儿。”他俯下身,脸蹭着她的,磨人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
楚心之耳根子红了,脖子也红了,“盛北弦,你说情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我问你,以前没我的时候,你是怎么睡着的?”
“没你的时候,就没欲,能跟现在比吗?”盛北弦擒住她的下颚,低声道,“守身如玉了这么些年,我已经很收敛了。不吃肉可以,但不能不喝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