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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真太可恨了。霜落拉拉大哥,皱着眉摇头,示意他别再插手,有魏子任在。
果然魏子任生气的囧起了眉头,妹妹这话有点火上浇油,而且还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姑姑,别听子萱瞎扯,彩儿是小姑娘脸皮薄才哭,明天就好了。您可用了午膳,侄儿送您回去。”
周夫人猛地一摆手:“我怎么能吃得下。我过来就是想问一下,当时彩儿是谁救上来的,都有哪些人在,姚天祁又是哪一位公子?”
一连串问题问的魏子任莫可奈何,他也不知道,只好再次看向大舅子。
安怀有些烦,平时母亲教诲他要当谦谦公子,他铭记在心也是这么做的,可如今遇到这种勾勾缠的人,实在不想再君子下去了。
他脸色一耷:“这位伯母,您女儿自己不小心落水,我兄弟和船家一起救上她来后,当时就都回避了,只剩下我表妹和她表姐,全是女孩子。如今,我不清楚您找上门来是为何?”
周夫人噎了一下,“你兄弟就是姚天祁,是他救的彩儿吗?”
周彩儿回家哭着给母亲讲了原委,但没提三皇子,只说了落水之事,说是姚天祁体谅自己,让人送她回来。
周夫人捉住了重点,姚天祁就是安平的表弟,吉安侯府的大少爷,将来是要袭爵的。他如此护着女儿,看女儿的意思是相中了,那她就要来试一试,自己身份不低,今日亲戚都在场,说不定就碍在面子上同意了呢?
安鑫拍着胸口站起来:“是我救的人,和我表哥没关系。”
安氏一直在一边冷眼看着,和她无关的事她不会多管,嫂子就能全权办理。可如今她一听话头,就猜出了周夫人来意,都是千年媳妇熬出来的,给她玩什么心眼子。
安氏这时懒懒的靠着老夫人,微微一笑:“夫人说错了,我们家天祁可不会水。”
周夫人愣愣的看着风韵犹存的安氏,看上去她比自己年轻的多,原来这就是吉安侯府世子夫人,姚天祁的娘。
她突然词穷,不知说啥好,只是看着安鑫出神。
被提到名字的姚天祁则错愕的和妹妹对望,关我什么事?
霜落蹭蹭小鼻尖,想笑。幸好当时三皇子把哥哥拉走了,不然还真说不清。
她猜想,周彩儿是看上大哥了,所以可能跟她娘亲提了下。大人的世界总是尔虞我诈的,诈就诈到,诈不到也没啥损失。
不过,那小姐眼力挺好,自己大哥本就很优秀。但若是让她挑嫂子的话,周彩儿还配不上。
不说家世要多好,至少要为人平和、雍容、大度。本以为是环境造就她那样子,如今看到她娘亲,霜落就明白了这明明是遗传使然嘛。
周夫人看着安鑫,他说是他救的,十四岁的少年还没长开,连毛都没长齐的样子,她有些嫌弃。但彩儿的婚事是个问题,她不想把彩儿嫁到丈夫当差的地方,还是留在京城才有出路。
“伯夫人,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安平嫁给我们子任,可谓郎才女貌。这次彩儿自觉名誉受损,在家哭的厉害,你看……”周夫人退而求其次,没鱼虾也好啊。
伯夫人总算明白了,感情这周家夫人就是来碰瓷的。她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发现安平在发呆,好像是后悔带人回来了。
她闲适的一笑,不赞同的说:“夫人此言差矣,咱们京城还没那么不开化。若是依夫人之言,那是先救命还是先维护面子呢,对不对。”
周夫人被堵的无法反驳,她能说维护面子?那岂不是就等于让女儿出事。
“再者,你说的名誉受损,那都是众口铄金。若无人说道,何来的风言风语?”
伯夫人言下之意,就是本来无事,都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周夫人说不过她,却不想放弃。她眼珠转了转,大人说不通,那就直接和孩子说道说道。
“你是安平的二弟吧?”她改问安鑫。
安鑫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