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知所措。
魏子任轻咳,姑姑是来做什么的,他现在总算搞清楚了。他觉得面上火辣辣的,丢人丢到了岳父家,这可怎好。
看向妻子,却发现妻子幽怨的瞪着自己,他讨好的笑了笑,算是安抚她。幸好还是表妹,要是自家妹妹,那就真是打脸了。
周夫人热情的问:“今年多大了啊,叫什么?”
安鑫看看自己娘亲,发现她只是脸色不好,倒没啥不乐意的,就开口回答:“我是安鑫,转过年就十五了。”
周夫人抚掌:“我们家彩儿转过年十四,这可不真是巧了吗。”
安鑫呵呵两声,不觉得。
忠义伯这时皱着眉说:“阿君,你带周夫人去偏厅,爹娘都还未用完午膳,妹妹一家也都在,可别怠慢了周夫人。”
这就是赤裸裸的赶人了。
伯夫人正有此意,碍于女婿面子不好张嘴。丈夫发了话,她正好顺坡下驴。
“来,夫人咱们去坐下喝着茶慢慢聊。”
周夫人竟然点点头:“也好,叫上安鑫,我看这孩子真厚道,怎么说也是我家彩儿的救命恩人。”
姚天祁她应该是攀不上了,虽然真的是一表人才,当自己女婿是再合意不过。但人家不但没插手救人,而且似乎瞧不上彩儿。
罢罢,谁让自己如今虎落平阳呢,论以前的魏家大小姐,谁敢怠慢来着。
“鑫儿就不必来了,他还未吃好。而且,不是还有船家也下水救人了?夫人自不必耿耿于怀,都是子任的家人,说什么救命不救命的。”伯夫人轻松的就挡了回去,让周夫人再也说不出别的。
若论起来,难道还去找那船家来为周彩儿负责吗?
周夫人这一趟算是白来了,她想的太简单,而且思想还活在以前她生活的京城中。那时候女儿家的名誉确是比命都重,被男人抱了,就得嫁给人家那种。
她见实在无望,也不聊了,直接告辞。今儿豁出脸面来都没达成心意,让她很是颓丧。魏子任和安平也跟她一起,他们得回去看看,怕姑姑回去后再闹。
送走了女儿女婿,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的家宴,就这么被打断了。忠义伯摇摇头叹道:“魏国公家的女儿,如今怎么变成这样?”
伯夫人倒是心有戚戚焉:“也是为了子女操碎了心,不过这都是她自己作的。”那时候随便在京城找一个,也不至于混成这般田地,只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老夫人这时候颤巍巍的说了话,威严的教训所有的孩子们:“看到没,这就是个经验,你们都记好了。女孩儿家要自尊自爱,男孩儿家要君子守礼,今儿你们做的很好,祖母很欣慰。遇到事情,救人还是得救,但一定注意别让人挑出理来。”
霜落四人恭谨的应声答是,外祖母说的对。今日之事本来没啥,翻过去就翻过去了,周彩儿的娘拿过来当引子,首先就落了下乘,即使她成功了,那周彩儿以后就要被婆家看不起一辈子。
周夫人和侄子小两口乘坐了一辆马车,魏子任隐忍的看着姑姑:“姑母,到底彩儿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就找了过去?”
她支支吾吾的说:“就说掉下湖,没脸见人了。”
“那您就找上我岳父门去,可知让我多难堪。”
周夫人瞪眼:“你表妹受了委屈,我不出头还指望谁替她出头,你吗?”
魏子任叹道:“可您这样其实更让表妹难做人,本来是救命之事,让您这么一说,倒成了她倒打一耙。”
周夫人眼睛一红:“那你说怎么办?”
魏子任看看不说话的妻子,咬牙道:“我帮彩儿相看相看,同僚中还是有不错的人选的。姑母,彩儿转过年才十四,您也不用这么着急。”
周夫人不语,她能不急嘛,一年才回来一次,还要受着嫂子的冷眼。爹娘在还好,若是一个不好,老国公两口子不在了,她在国公府就彻底成了外人。
她能倚